沈太太看着沈柔若,见她脸色不像弄虚作假,就发问,“你在这花胶下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厉害?”
“用药?”沈柔若瞪大眼,诧异地看着这一些花胶,“母亲是讲,这花胶被下了药?”
“莫非你不明白内情?”沈太太奇怪地问道。
沈柔若脸色突然变的乌黑,眼里面深深地气愤,“这是我从库里拿的,是经过了程氏的手!”
程氏,就是四皇子妃。
“程氏跟魏太太没有冤仇,为什么要害她?”沈太太问道。
“她哪儿是要害萧氏,她想害的人分明就是我!”沈柔若几欲咬烂了牙,“怪不得我始终未能有身孕,这件事情跟她肯定难脱干系!”
沈太太见沈柔若这样子,内心深处已经信了她三分,降减了声音,“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讲讲。”
沈柔若脸色阴沉,眼里面装满了怨恨,看着沈太太带过来的花胶,几欲咬烂了的贝齿,“年前宫中赏了花胶下来,叫人给我拿了一些,那个时候我也是不敢冒冒失失的吃,还让大夫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大夫讲没有事儿。
我方才焖了一些,吃了以后也是不觉到底有什么不对,以后听别人讲魏太太有了身孕,我正自想着该送一点什么,就听别人讲了宫中赏下来的花胶还有一些,方才叫人拿了托你诚心的送予魏太太,我如何知道……
程氏她居然如此阴狠,将下药了的花胶搁在库中,让我拿了去差一些害了魏太太。”
“你如何晓得是程氏下的药?又如何晓得你怀不上是这花胶的缘由?”沈太太依旧还是有些疑忌重重的,蹙着眉头看着沈柔若,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儿线索来。
“母亲,女儿又岂是呆傻的人,程氏能够如何对付我?不外乎是不让我怀胎罢了,而且她自怀胎后,这花胶是根本没有碰到过,不然又如何会全送来我这儿……”顿了顿,沈柔若又匆匆忙忙问道,“魏太太没什么事儿吧?她用了这花胶?”
沈太太拧眉看着她,“你如果是如此关切她,前一天又如何会言语激她?你到底是怎样想的,有一些事早就于你许配给四皇子时就可死心了,魏太太和魏小姐多么无辜,你……”
“母亲!”沈柔若指头儿紧握成拳头,脸上哀哀可怜兮兮,“我前一天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并非真心,我跟魏小姐曾经也是情同姐妺儿,见她被误解,在我心中都不忍心,魏太太为人性情懦弱,我觉得数落她两句,她之后才能保护着冰颜……”
看着这样的一个曾经真心关心的侄女儿,沈太太不知从何说起好了,无心之失,一时头脑发热?
她这两个不是真心差一些害了魏太太,这叫她要如何相信这两个原因?
“母亲,莫非魏太太她……”沈柔若恐慌顾虑地逮着沈太太的手,莫非萧氏真的吃了花椒?心里边儿抑不住的一阵大喜,却一点儿不曾流露在面子上。
“没有,魏小姐早已经察觉了花胶有问题,柔君,你陷我不仁不义啊。”沈太太无奈地叹了叹。
“女儿知错了,之后绝对不会被程氏谋划了。”沈柔若耷拉着脑袋,敛去眼里面无奈。
让沈太太献上花胶给萧氏时,她着实不知花胶有问题,那时才知晓萧氏有身孕,想不到她还能够老蚌含珠,同时也有力的证实魏忠对她依然没有嫌恶,她是羨慕妒忌得癫疯。
可是,她又如何会那么笨在那时送有问题的东西过去给萧氏,还是通过自己人的手……
若非今天沈太太来寻她,她还真的不知自己也一样被谋划了。
是了,程氏那个时候送了没有问题的花胶给她,只是想要让她缷除掉心理防线吧,在这之后将下了毒的都搁在库中,随着她自主去库中取东西,可不就是想要设计害她吗?
真的是好毒的韬略!兴许库中这一些营养品药草都是有问题的,程氏平日一副和煦宽宏的样儿,事实上恶毒心肠啊。
最可惜的就是没有乘此机会将萧氏的孩子给毒没有了,那到了那个时候兴许能够一石二鸟……不,不对,程氏即然将花胶搁在库中,自然认定她有可能会帯走送人,兴许到时被一石二鸟直接去除的人便是她了。
想到这点,沈柔若浑身豆大的惊汗,未免悄悄欣喜萧氏并非因为花胶出现意外,不然她就一不小心中招了。
沈太太不知道沈柔若这个时候内心深处在想什么,她无奈地看着这样的一个侄女儿,“你根本不知道自已错在何方,你分明晓得程氏为人,那个时候吃花胶时寻大夫认真的检查,为什么拿来送人然而又不谨小慎微一些?
你可是感觉横竖是诚心的送予魏太太,有没有毒不重要,即便到时确实有问题,也只是你百密一疏,是被人谋划了去,魏太太只是受了拖累?”
“娘……母亲如何会那样想,我断没有胆子敢有这想法儿。”沈柔若脸色微微的一变,自已的想法竟然被沈太太一眼看破。
“且不管你有没有这想法儿,你都须清楚一点,魏太太的这胎非同儿戏,魏大人现在对她看作奇珍,今天我去了魏府,刚巧了遇到了魏大人
他虽说没有明言,说话却是对你前一天行径十分不满,如果是魏太太真出了点什么意外,你拖累的不只是你,四皇子饶不了你,陛下和皇太后也会重责沈家教女无方,期望你能够清楚这当中道理儿。”
沈太太对沈柔若无奈到了极点,原是想置之不顾她了,可是又害怕她以后犯错误拖累了沈家,就又提醒了两句。
看作贵重的奇珍……脑中不经意的呈现出个画卷,是她内心深处的那个温文尔雅潇洒的男人,和顺地关怀爱护让她羨慕妒忌的女人的画卷。
沈柔若心里边儿疼极,却不能不陪着笑脸,“母亲一席话语是不是严重了些,那萧氏如何会让陛下和皇太后也如此关切。”
“魏家到现在没有有嫡出的孩子,魏老太爷曾是帝师,皇太后的娘家和魏家也是老朋友,不提这一层关系,就以萧家在京城的地位,他们能够随便萧氏被诬蔑?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才好。”沈太太道。
“女儿牢牢的记着母亲的教训,往后必定没有胆子敢再出岔子了。”沈柔若俯首道,却想,可气可恼那秋姨娘太无甚用了,还没有主动出击就被赶出去了,如非以她儿子做为威胁,说不准已经把她供出来了。
就不知道那魏冰如是不是能够利用……
沈太太眉头一锁,见沈柔若好像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她话,而又感觉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内心深处一声暗叹,“你知道错就好,我先走了,你如果是得空了,还是亲自去和魏太太说对不起。”沈太太讲。
“女儿省得。”沈柔若讲。
……
沈太太刚离开没有多久,四皇子妃屋子中就来个看上去眉眼儿平常的小婢女。
“沈柔若叫人去库中取花胶啦?”四皇子妃侧卧在软床上,宽宽的衣袖垂下来了,她脸色明显发红,看上去精神不错。
“是,但是沈太太走时,却没有到帯一点儿花胶,不知道给沈侧妃送了什么。”小婢女跪地,轻声细语地正式的答复着。
“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清楚了。”四皇子妃望也没有望那小婢女一下,徐徐地讲道。
小婢女施了一个礼,从四皇子妃身边的嬷嬷手中接下打赏小费,弯低身体退出去了。
“皇妃,看来她发现了。”那嬷嬷给四皇子妃呈交上来一小杯儿浓茶,降减声音讲着,这妇人是四皇子妃的奶母,姓周,别人都叫她周嬷嬷。
四皇子妃不慌不忙地接下杯子,唇边扬着一抹阴沉的笑,“察觉了又怎么样?没有凭据,她敢栽到我的头上吗?”
“奴婢去将库中这一些……都换了。”周母亲讲。
“呃,千万不要让那里的看出来。”四皇子妃道,“沈太太今天来到,估计只怕不为前一天的事情,而因为这花胶。”
周嬷嬷说道:“沈柔若将花胶给了魏太太,莫非出了事情儿?”
“只怕是被察觉花胶有问题了,你让人暗地里面去魏家探听探听,不知道是不是萧氏出现意外了。”四皇子妃道。
“沈柔若是否将这件事情跟四皇子打小报吿?”周母亲担心地问道。
四皇子妃冷笑着,“四皇子现在哪儿耐着性子和她讲话,哼哼,想来经过这件事情,沈太太对这样的一个便宜女儿也要无奈了,只需要让四皇子清楚,沈威将军以后不一定会为沈柔若忠诚于他,那沈柔若又有何用处?”
“皇妃好韬略。”周母亲轻声道。
“去做事情吧,谨小慎微一些。”四皇子妃吩咐着,一手抚上自已的小肚子,眼尾全部都是高兴的微笑。
周嬷嬷随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