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已经是夜阑更深。
整个魏宅一片清幽,暗角迷离的灯光忽明忽暗,今天晩上的气候稍稍有点儿冷,所有的人早就在被窝里安静梦周公,便是连值夜勤的奴婢婆婆也不断的伸着懒腰。
谁都没有察觉不起眼儿的小门坚固的墻围子外,一道影影绰绰的暗影轻灵活泼翻跳入花苑里,十分快速被夜色掩没。
影影绰绰的暗影好像所向披靡,又如同在自己家宅里穿梭,轻轻松松就寻着了目的地,他脚板儿的底下点地,高高的腾飞过了院子的大门儿,漫步走到他深深的想念仍然的神秘的闺阁室外,也是不知他到底如何正常走路的,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探出手来要把窗子打开,却察觉明亮的窗子被关得结结实实的,根本不能够打开。
为了防他吧……曚昽的迷离的夜色下,那一张清秀的脸上高高的仰起一个语重心长的笑容,这个家伙并非别人,自然是想要再一次偷摸入小师妹屋子中的李钰言。
一个明亮的窗子,又如何能够直接拦下他?如非小师妹数日没有去隐园,他非常的想要见一下她又无法见面,今天夜里他也是不会出现在这。
他大手不知道如何在窗上剧烈的震动,良好的窗台子轻轻松松就打开了。
屋子中有淡淡的上等美酒的醇芳味儿,他的小师妹薄被美美的酣睡,吐纳呼吸绵延不断轻柔有韧性,根本不知道有外人进入神秘的闺阁。
李钰言借着迷离的夜色看着她完美的模样,心室好像有轻飘飘的翎羽轻拂而过,变的轻柔有韧性似水,看着她稍张的小巧的嘴巴儿,他终究还是禁不住,俯首吻了吻。
是桃花酿……灿烂的笑颜浮现出李钰言的眼眸,小师妹难得会不断的饮酒,想来今天是恰巧碰到什么高兴事儿了,她高兴饮酒,他却是在隐园深深的想念着她。
忍住要又一次亲她的冲动,李钰言先轻轻的掀开薄薄的帘子出去,隔着虚空对在外界值夜勤的白冰卉点了一穴,方才再一次重新的回到屋子中。
魏冰颜不知什么时候翻个身,透出玉润皎洁明净的肩头,柔弱雪润的硬硬的琵琶骨依稀可见,李钰言若午夜时分一般深悠的眼睛沉到几分儿,唇边呈现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帮她掖了一下被角,拦下让他血液鼎沸的无边的春光。
“小师妹,你到底对我到底有什么难以消除的郁结?”他小声的呢喃问着,平平缓缓的声音在这沉寂无声的晚间表现的特别有磁性。
答复他的,是魏冰颜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唇,继续美美的酣睡。
李钰言的突出的结喉动了一动,慢慢耷拉着脑袋,眼神投入地看着她,分明开始时并不喜欢她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就关注了。
一旦关注,就不愿快速松开。
他的指头不经意间抚上她的脸部,流连忘返着不愿远离。
好像感到有人在打扰自己的睡觉觉,魏冰颜柔美的娥眉一皱,不住的扬手把脸上的尖锐的利爪拍走。
李钰言略微一笑,禁不住在她身边的位子半躺下,把她轻搂进怀,气味儿间充塞满她澄彻的迷人的女儿体香和桃花酿怡人的香气儿,他轻声问着,“今天有什么事情开心呢?”
她的吐纳呼吸绵柔地拂到他颈项中,把他的自控能力一点点地侵蚀清爽干净。
他轻轻的叹了叹,俯首深情的亲住她的唇,本来是想浅啄即止,但是深深的想念实在是太过分,一时浑然忘我,慢慢要持续深入,舌头儿不自觉自律,自我约束住自己直接滑入她檀嘴里面,不断的吸收她的甜美。
感觉非常的好!他在内心深处长长的一叹一声,大手伸到棉被中,死死贴住她的腰部,慢慢不断的加强这样的一个吻,吐纳呼吸变的粗而重。
原先睡的很好的魏冰颜突然感觉嘴巴鼻子都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封堵上了,吐纳呼吸愈来愈困难,尤其是口中感觉好像有什么既湿且软的东西在动着,她扇睫微微的一阵颤抖,睡眼迷蒙地舒展开了,呆呆愣愣地看着在她身边不断的扩放的小白脸儿。
李钰言没有察觉怀中的美貌女子已经醒转过来,他把她的身体死死贴住自已绷着的身躯,严丝密合的吻落到她稚生生脸上,在这之后含着她若夜明珠一般的耳根子,使劲儿地搅和了两下。
魏冰颜前一世也经历过事,很快的就知道她也不经意间被亲的整个身体发烧。
认识到发生何事,魏冰颜蓦地大为惊讶,整个人都弹开了,“谁?”
李钰言嘶嘶哑哑地乐了一声,把她重新拉入了怀中,豪横地紧紧的封堵上她的唇,舌头儿轻轻松松直接滑进,霸道的逼迫她的和自已纠缠。
“呃……”魏冰颜使劲儿奋力的挣扎着,李钰言?又是这样的一个混蛋,他到底是如何进来的?
真不舍得松开她!李钰言想着,可还是快速的离开她的唇,低瞳帯着笑意地看着她。
魏冰颜心中熊熊的怒焰,哪会给他好气,膝部使劲儿一顶,想把他踹下去。
耐何技艺不如人家,膝部刚动就被摁捺住了,李钰言微咬她的耳根子,在她耳朵旁轻声笑着说道,“小师妹,你这一踹,以后可是要吃瘪的。”
“混蛋!你有多远,就给我滾多远,滾!”魏冰颜有意无意的忽视他在耳朵旁辗转传送来的发麻感,这感到又羞又怒的怒气,想把他完全赶下去。
“冰颜!”李钰言低柔地喊了一声,霸道的逼迫她和自已十指扣住,“我许久不见你了。”
这一种口气居然还有几分憋屈和痛苦!感觉好像魏冰颜不去隐园是多么大的错似的。
魏冰颜磨牙凿齿地道,“这跟你夜深人静的时候奔到我屋子中调戏撩拨我有什么关系?”
“见不着你,我心情不好。”李钰言的脸藏在她的脖窝处,轻声细语嘟嘟哝哝着。
“你心中坦然和沉重跟我没有关系,你还不快滾,我就叫人进去了。”魏冰颜咬紧牙关儿了在咬紧牙关儿,却很清楚自已没可能高声贝大声的求救,由于这会影响到她的声誉,倘若她没有了声誉,母亲在魏家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李钰言在她嘴上亲了亲,“我要离开京城几个日子,还不知何时回来,小师妹,你就那样撵我走,太凉薄了。”
“你去哪儿与我何干!”她巴不得这一世都别看见他。
“不要气恼我,我是见不着你,方才要这么做,明天我便要去王村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李钰言转了下身,但是仍然把她揽在怀内,“你要关华朗去仔仔细细的査梁家的三公子,我已经为你査出了,这个家伙显露在外的外表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其实实际上胸襟狭隘,性子狂猛,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是不知道他面目的。”
魏冰颜一愣,转身奇怪地看他,“你査出来啦?可是有确凿的实证?”
“这儿都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只有从那一些人着手才能査出。”李钰言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你交给叶家的人去仔仔细细的査,不然就算你査明白了,叶家不一定信你。”
“你如何知道的……”他如何会知道她査梁家三公子为了叶如紫?
李钰言钩唇一笑,他的小师妹要査别的男人来路,他哪里可能不先査明白为什么。
“之后有任何事让白冰卉来寻我,不要在去寻关华朗,呃?”搁在她腰子部位的手微微的收缩,他轻声在她耳朵旁讲着。
魏冰颜缄默不语了很久,方才冷冰冰的张嘴,“你之后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我屋子中,不要逼迫我以后下意识的躲开你。”
“你真这样讨厌我?”李钰言脸色一怔,把她的身板转过来了,低瞳看着她。
她讨厌他吗?也不,但是她便是不喜欢他一直都是这一种掌握一切的感觉,她不想被他牵住走。
见她不答,李钰言还是在内心深处松气了,起码她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
“不要生气,我现在就离开,之后……不会在那样了。”李钰言轻言轻语讲着,他知道她讲的是真的,倘若他再有下一回,就不要想再看见她了。
李钰言难舍地把她推拒开,起了床榻,“你悉心的照料好自已,等我回来。”
魏冰颜咬了一下唇,没问他去王村干什么。
看着他走到窗户之前,她才轻声道,“我来过太子府了,没有看见关梦歆,过几天时间我会再走一遭。”
“你要当心一点儿。”李钰言唇边微撅,轻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