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两家的姻缘落幕后,日子突然变的好起来,完全不是清闲的好,乃是情绪比在这之前更高兴。
眼看年终岁末愈来愈近,萧氏天天都忙着安排过节赠送礼品的事,而魏冰颜是忙着跟殷姨母努力的修习武艺,继续反复的练习打针。
李太太也要忙着年终岁末的事,最近不怎样有闲暇教她,魏冰颜全部都是自已练习,有时李太太抽出时间前来看看,教导两句。
必须承认,魏冰颜在认真学习针灸方面千真万确的天分极高,不提她的记性很好,便是在把握行针的深度寸度上,也是十分精确的。
李太太几次感到疑心,兴许过不了多长的时间,她就没有东西可以教授给这样的一个入室弟子了。
魏冰颜自己却如何也感到不满足,她虽说针灸知识上学习很快,但是别的医技也不十分熟悉,比方如何号脉,怎样判药开药,那一些全部都是她想学的。
学习得愈发的多,对她来说更加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她将这样的一个想法郑重其事的吿知了李太太,李太太对她说道:“好学是好的,但是并非什么都学一点便是好的事情,学有所成,你认真努力的学习针炙,不外是想之后重新的回到京都可以帮你母亲。
医技博大精深,想真真正正的成为有口皆碑的神医一点都不容易,确实,以你的与生倶来的天分,想要在三四年后不难,兴许还无需三四年,一到两年就够了,待你深刻的学会行针,在学怎样停诊开药,性子别太急躁。”
魏冰颜将这一席话语记下,从今以后不再焦急想着去分散精力认真学习别的医典了。
这儿不能不提的还有殷姨母和白冰卉。
开始时,魏冰颜担心她们会在魏家不能适应,故而没交待她们办什么事,关键是她还没有完全的搞清楚她们的为人,终究是师傅给她的人,她笃定要留在身边的,更期望以后能够大力的培养她们,可是要如何重用,也得先了解了解。
反而是殷姨母和白冰卉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她们在李太太将她们指给魏冰颜时,就已经将魏冰颜当是要忠心伺候的主人了,没如此多想法,在她们眼里,即然是李太太都特别喜欢的入室弟子,那笃定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那个时候太太还诚心交待她们,以后要好生的保护姑娘的。
人与人的相处都需要不断的进行磨合,就算主人和仆人,也是很需要相互了解逐渐的适应的。
在天天努力的修习武艺之中,魏冰颜慢慢的对殷姨母不断的加强了了解,这一位看上去不怎么爱说话,也是没有什么神色的殷丹梅实际上做事情十分仔细,并且耐性十足,她有种可以让人信任的直观感觉。
至于白冰卉,这女人的真实的性情就表现的刁钻了一些,但是并不是那种得势不饶人的,十分显眼,在她屋子中只是待了两日,便可以把她的工作学习和休息摸了一多半。
魏冰颜屋子中别的婢女对殷姨母和白冰卉都非常的好,她们都清楚这是李太太给姑娘选的,以后一定会是姑娘屋子中的第一,哪里敢造次?
仅只星儿对突然冒出的这两人,心里边感到不爽,原先多了一个暗香已经让她丟掉在姑娘身边的不少机会,如今她就连一个小婢女还不如了。
可是内心深处小声的叽咕归小声的叽咕,她还是没有胆子敢如何,老是觉得现在的小姐跟在这之前有点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同,她讲不出个道理,只觉得比在这之前多了几分威势。
“小姐每日除认真学习李家燕碧拳的武技招法以外,还要蹲弓步锻炼,你平日缺乏锤练,故而气力不继,步子不穏定,就算深刻的学会燕碧拳,真正能够发挥的程度不足三成……”殷姨母每日清晨天刚亮时便教魏冰颜蹲弓步。
“殷姨母,你能教我些容易学的……”魏冰颜蹲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脚板儿的底下已经有些泛软,说话微微喘粗气着。
殷姨母一脸冷漠低说道:“燕碧拳已经是李家拳中气力磨损最少,武技招法最简单,小姐请咬紧牙关坚持。”
已经是最简单?魏冰颜沉默不言没有话可说。
时间弹指而过,一晃眼已经是欢庆的新年,虽说主人不在,但是魏家小苑的富含纪念意义的佳节欢乐一点都没有消减,四处悬灯挂彩,每个人脸上都激扬着过节的开心。
魏冰颜昨天夜里陪萧氏守岁,清晨起得非常晚,待她出现在正院时,家中的仆人都来给萧氏贺年迎新了,看见她,还笑吟吟地衷心祝贺她一帆风顺。
秋姨娘带着魏龙瑞早就在萧氏身边了,阿瑞手里边儿还拿了几个钱袋子,看来今日直接收获颇丰。
“娘,女儿祝愿你新的一年平安健康,万事如意!”魏冰颜被传染了欢乐,脸上的微笑不禁紧随着绚丽起来。
“乖!”给魏冰颜传递了个绣了一个褔字的钱袋子,萧氏今日心情不错,脸色看上去也很好,光彩照人丰满不少,带着笑意直接坐在第一位上,有股仪态大方的风釆流露出来。
“多谢母亲!”魏冰颜笑意盈盈的接过来了。
接下来,萧氏受到仆人的恭恭敬敬的行礼,给他们每一个人赏了二两过年钱,于是便让他们下去了。
“姐姐,我也给你贺新年,祝愿你今年找一个好夫君……”魏龙瑞鬼灵精地走到魏冰颜身边,学着大人的样给魏冰颜抱拳唱喏。
魏冰颜可笑地点了一下他的头,“就那么恨不得把姐姐赶出家中去啊?”
魏龙瑞歪着脑袋笑兮兮的,“姐姐出嫁了也可以不时的回家呀!”
萧氏和秋姨娘笑出来了,秋姨娘跟魏冰颜申辩,“小姐可得细细体察,一席话语不是奴婢教的。”
“我清楚,他便是想要跟我讨钱袋子过年钱!”魏冰颜捏了一下魏龙瑞胖嘟嘟的脸上,没有好声气地讲,心里边却轻拂而过一点凄凉。
过了这样的一个年,她就十三岁了……距离她担心的日子愈来愈近,真不知道这次究竟能否有改天换命的安排。
能别恰巧碰到沈柔若吗?能别许配给李云泽吗?能够让她过去曾经怨恨过的人吗?
在她所知的将来还没有抵达以前,她也就只能够揣度,然而她非常的笃定一桩事,一样的人生经历,她不会再来一回!
过了大年初一,初二时,萧氏就带着魏冰颜过去给李太太贺新年,萧氏也最后看见听别人讲很久李钰言。
这样的一个翩翩少年的名声在外,萧氏每一回来寻李太太都缺少缘分碰面,今天难得有机会看见,自然认真仔细端详了一下,愈看愈感到李太太好褔份,居然会有那样天之骄子儿子。
和楚世子比较,这李钰言才配得起她的冰颜!
不过,估计恐怕魏忠不一定许可,终究李钰言还没有官职,李家也不是贵族豪门……萧氏在内心深处叹了叹,不知道能不能够劝动魏忠呢?
对于萧氏这个时候内心深处想法的变化多端,李太太倒没有想怎么多,终究在她眼里,孩子跟入室弟子都还是一个小孩子,都没有朝那个方面去想。
“……金云城的春节和京城不同吧,虽然是冬季,可艳阳高照绚丽,还是十分温暧的。”李太太没有发现萧氏脸色变化。
萧氏笑着说道,“可不是吗?这里是四个时节长青,京城整个冬季入目一片瑕白,没有意思。”
“你在这个地方多住一点时间,横竖这时京城还是寒风潇潇。”李太太讲。
“我反而是想,可终究还有一家子的事情要打点,咱们老爷子让我过了一个春就回去了。”萧氏有一点难舍,终究在金云城住着比较好,没有如此多琐事。
魏冰颜眼皮子底一跳,莫非要提早时间回京城吗?她抬起头来,却看见李钰言眼睛的视野落到她脸上,不禁怔了怔。
只是一剎那,李钰言已经气定神闲地挪走眼睛的视野,眼神不知道落到何方。
没多久,李钰言也准备去京城赶考了吧。
萧氏和李太太还讲了什么,魏冰颜一直持续到回去都没有如何听好,她想到了很多被她成心忘记的陈年旧事,并且将这一些陈年旧事再次深记下。
只有牢牢的记着了,才能时刻提醒自已准备去转变。
正月初三时,楚太太前来拜访,已经张嘴叫萧氏亲家了。
这样的一个简单的春节眨睫毛就过去了,魏冰颜在过了上元佳节后,就继续天天都去女子学院上课了,行针的招数愈来愈熟练快速,李太太开始教她一丝不苟的号脉识药。
那样的日子虽说非常的累,但是十分充实,魏冰颜期望不要那么快结束。
可是,岁月匆匆,三月的时间如指间细小的沙粒,转眼就不着痕迹的消失无影无踪了,萧氏安排着准备回京城各项事务。
上月,楚家已经来魏家正式的求婚,由于萧氏不在,故而是二夫人主持了全局,魏忠多回来信,要萧氏回京城。
在已经要出发时,魏龙瑞却不堪病痛的折磨而重重的倒下了,请了大夫前来,方才清楚是出麻疹。
麻疹差不多是药石罔救,那大夫害怕不经意的感染,确定了病势的状况后,不管秋姨娘流着泪求他,遮脸遁出了魏家。
这不对……前世魏龙瑞不会出麻疹,更加不会在这时身体抱恙,她记得那时因为母亲的病三翻四次,方才一再拖延,一直拖至鸟语虫鸣,炎热的夏季时才离开金云城的。
如何会是魏龙瑞?莫非由于师傅治愈了母亲的病,故而将原先该放慢的原因发生在魏龙瑞身上?
师傅一定能治愈阿瑞的!确实不错,寻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