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牢牢的记住穴道归属位置以前,一定必须先了解经脉。
经脉有经络和脉络,身体正常运转血气,直接联系五脏六腑,交流里里外外,从头到尾的贯通上下的道途便是经脉。
经为道途,为一路直走的主体,络为神奇的经络所分出的小支,经脉犬牙交错,辐射于整个身体。
神奇的经络有十二神奇的经络、十二正经和从属于十二神奇的经络的十二经别、十二皮部等等。
而十二神奇的经络的谓称覆盖三个其中部份,手脚、阴阳,五脏六腑。
“手三阴经从胸脯走手,手三阳经从手走头,足三阳经重新走足,足三阴经从足走胸脯……”魏冰颜暗读着。
她原以为,牢牢的记住穴道,是十分简单的事,但是原来身体的经络散布,会是如此复杂高深。
不仅要牢牢的记住经络的散布规律,还有牢牢的记住毎一个神奇的经络穴道的行走,方才是最重要的,直接影响身体的情况,不能够有分毫的岔子。
不经意间,时间偷偷的过去,外边红日西垂,魏冰颜已经看了四个时辰,不要讲歇脚,连水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喝一口,暗香进去看了几次,毎一回想张嘴劝两句,都被魏冰颜给打发出去了。
“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眼看太阳已经落下,暗香不得不又一次进去提醒已经忘掉所有的魏冰颜。
“呃?”魏冰颜揉了一下酸麻的颈项,抬过去头直接看向室外,“呀,已经这时啦?”
暗香无可奈何地笑着说道,“小姐,你是看得太痴迷了,连水也是不喝口,那个样子对身体可不好。”
魏冰颜笑了一下,搁下手里面的书,“师父呢?”
“李太太刚来过,见姑娘你投入看书,就没有让奴婢们叫你。”暗香讲。
“呃,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再看吧,去和师傅说一声吿退。”魏冰颜有一点难舍地搁下手里面的书,手面前已经稍微有些凉的茶喝了一口下去,于是就让捷克带她去会李太太了。
从书房出来,穿过一个别具一格的院落,便是李太太的院落了。
在外边守着的婢女见魏冰颜前来,匆匆进去跟李太太答复了,没有一会,又再一次重新出来,笑意盈盈的对魏冰颜说道:“魏小姐,太太在里边等着你呢。”
魏冰颜微微的浅笑点头,自己直接拉起精巧的帘子走进去了,一看明白里边的人,她脸上一掠而过的奇怪。
屋中那一张檀木汉白玉的红梅台边不止坐着李太太,还有李钰言和关华朗两人。
“冰颜,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儿子跟侄儿,李钰言,关华朗。”李太太指着坐她附近的两人同魏冰颜讲着,“他们听别人讲我收了一个入室弟子,偏要见见,赖在这不愿意走。”
李钰言淡淡的扫了魏冰颜一下,眼神微微收敛。
“小师妹,我可是你大师兄,虽说咱们不是同一个师傅,但是也算是一脉相传,我便说咱们有缘嘛,你看,这下子咱们都成了师哥和师妺了。”关华朗灿烂的笑颜遮不住的开心,站起身子笑咧一下地看着魏冰颜。
在某一方面来讲,魏冰颜也是个比较明白做脸面的人,不然前一世她没可能能够生活到复仇雪耻,她是个性十分平静,却不是冰酷的人。
“大师兄!”她屈身给关华朗施了一个礼,不论是神色还是礼仪都表现得不可挑剔。
李太太嗔了关华朗一下,“嘴都张到耳朵旁了,如何不见你对你的妹妹如此热忱?莫非她就不是师妹啦?”
关华朗感觉好像被蹋上伤痛的地方似地,“婶母,你不要提那女人,白天的,不要唬人。”
李太太笑起来了,“有你如此说自已妹妹的吗?”
“他是三师兄!”关华朗指着李钰言,对魏冰颜讲道。
魏冰颜当没有看见李钰言脸上那渐渐疏远的神色,灿烂的笑颜静谧地又施了一个礼,“三师兄……”
李钰言翻过身子让过了魏冰颜的礼,抱拳回了一揖,“师妹千万不要拘泥于小节,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魏冰颜如何听都感到一席话带了一些奚落的滋味,李钰言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他基本是不好在李太太身边显露出对她的警惕提防,故而才称她一声师妹的吧。
这个家伙太装模作样了,不过,她好像也差不多。
“书看得如何啦?”李太太热情的召呼冰颜在自已身边坐好,带着笑意着问道。
“十分的高深。”魏冰颜想了一下,方才想到只有用高深才能描述自已今日的感触。
李太太笑着说道,“如果是不怎么高深,又如何能够清楚当中滋味?”
是呀,虽说高深,但是每清楚点,心里边那种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不认为乏味和困难,反过来倒是想直接挑战更多。
在李太太说话时,李钰言一直宁谧地坐在旁边,只是时而以奇怪的眼神端详魏冰颜,而关华朗是有空没空搭腔两句,最后李太太都想将他赶出。
有关关华朗,他们谁都没有提起那时候他出现在魏冰颜院落中的事,为了魏冰颜的声誉想也好,为了关华朗也好,他们都非常默契地沉默。
但是魏冰颜却清楚一桩事,便是那时候李太太那么干脆点头答应替母亲检査医治,可以笃定和关华朗有关系的,应该是真的觉得她救下了关华朗吧。
“师傅,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先吿退回去,第二天再前来问候你。”眼看外边天色越来越晩,魏冰颜站起来了依依不舍的挥手吿辞。
“我送小师妹出去!”关华朗自动请缨,马上拍胸脯站起来了。
李钰言看了看他,轻声张嘴,声音低低的好听,像林里边蜿蜒的水渠流荡的时候的清新,“哪里有让你礼送出行的道理?师妹,我送你出去吧。”
不待关华朗反对,他已经站起来了,翻过身子请魏冰颜走在前头,另外的一手摁捺住关华朗的肩头,把他按回了位子。
“我送送小师妹如何啦?”关华朗禁不住小声的叽咕。
“你也是尊贵的宾客!”李钰言淡淡的讲。
李太太好奇地看着自已儿子,笑吟吟地说道:“钰言,你就送一下你师妹。”
魏冰颜跟李太太施了一个礼,出了屋子之后,李钰言不露声色地紧跟在她后面。
经过小苑林的小道,附近宁谧得只有他们零零碎碎的脚步声,暗蓝色的天空在头顶月亮,还没有上升到正空的皎皎的明月只透出个小角,微微有点亮。
“魏家是世代的贵族,深得陛下信赖,老爷子这样声势浩大替太子笼络人心笼络关系,莫非不害怕丟掉上眷?魏小姐,以后之事是未知数,特别的早下注完全不是聪明的选择。”李钰言突然在魏冰颜后面轻声张嘴,这种口气又是逐恢复了渐渐的疏远。
魏冰颜脚板的底下不由得滞了一下,只是转眼,又慢慢不断的向前走,“真心的谢谢师兄的提醒。”
她如何会不清楚魏忠将赌注筹码都押在太子身上是不正确的,但是最后在太子轰然垮台后,魏家却未受牵涉,这究竟是为何,她至今还没有搞清楚。
有可能结果必须在她回京城以后才清楚了。
但是李钰言为什么会和她讲这些?真是出乎预料……
“你既然成了我母亲的入室弟子,我提醒你也应当。”李钰言有棱有角在迷离的夜色下表现的雍容典雅而十分平静,细细长长的眼珠子里面有眼神暗闪。
这一席话语在郑重其事的吿知她,她已经成了李太太的入室弟子了,在外人看来,魏家和李家很笃定有了不明不白的关系,以后魏家有何事,李家也是不会作壁上观,他李钰言迫不得已接受她这样的一个师妹,故而提醒她不要自取灭亡,省得拖累了他们李家?
“李少爷,真心的多谢你的提醒,我会牢牢的记在心里边。”魏冰颜走出门,转身带着笑意看着李钰言。
李钰言唇边像逐渐的向上挑了挑,“不用太过客套。”
魏冰颜裣衽恭敬的行礼,“那么,李少爷请慢走,小女子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