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知名的一个地下室里,一个少年目睹了一只畜生将自己的姐姐吃干抹净,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如今兽潮已退,他才敢从地下室出来,默默地整理亲人的毛发和撕成碎片的衣物。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
简单安葬了姐姐,收拾了东西,不知去向。
且说那黑袍男子捡起散落的食物,简单咬一口,又扔下,用脚碾烂。
“当年,要是也有这么多吃的,妈妈就不会被饿死了。果然只有发动战争,才能让你们觉悟啊。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啊,哈哈哈,位置该换我坐坐了。”隐蔽在黑影中的温蒂看着这货,怎么说呢,您要是真的演绎“莫欺少年穷”,起码当着人家面说吧,在人家门口叽叽歪歪啥啊。(ᇂ_ᇂ|||)
情绪酝酿好了,那黑袍男子用手推开大门,解决了一些小卡拉米,然后召集了那些老爷们演了一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戏码。换了舞台,观众也得跟着跑不是。温蒂猫在深墙大院里的一棵树上。
反正就是一堆破事嘛:那人二十年前的这户少爷和一个丫鬟偷欢生下的,但是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碰巧他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好,快夭折了,于是把他们娘俩连夜赶出宅子,过了几年他那个便宜老爹又娶了一个贵族的小姐,理论上是表妹。成了妻管严,再没接济过他们娘俩,正好他妈妈生他落了一身病,再加上长时间营养不良,于是在一个寒冷的子夜里断了气。
要不是现在戴着面罩吃不了东西,温蒂都想捧着一个大西瓜,边吃边听。
虽然很悲惨,但戏剧性的是,他爸爸和后妈上个月刚出去旅行了。便宜奶奶也早在三年前躺了棺材。只剩下一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妹。
罪魁祸首基本都不在,而且他刚才义愤填膺的“讨债”时,也基本没人认识他。
这就很尴尬了。╮( •́ω•̀ )╭
“凭什么,夺走了我的一切你们还能心安理得,居然装不认识,气死我了!”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啊,哥哥,爸爸妈妈都没说起你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啊。对不起。”
“没用了!”因极度崩溃而跪在地上的黑袍男子。
其他人不敢靠近。毕竟他之前都自爆了老板联合魔物统领进攻安德鲁斯城-_-其目的就是复仇。
温蒂只能暗自吐槽:明明你就是个打工的,装啥老板,还弃子的复仇,那不是因为正好有人觊觎这座城,派你来办事来了吗。
可能确实过于尴尬了,黑袍男子站起来,直接手搓了一个能量弹,比磨盘还大,高高举过头顶,要杀人灭口。
这都不跑,都尬住了了吗?
虽然这货脑子不咋样,但是实力真可以。
一个瞬身,温蒂将手搭在黑袍男肩膀,故作深沉的说:“跟我玩玩。”
“领域展开”
外面,一个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架势,喃喃的说:“要是那个笨蛋真敢乱来,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斑卡大叔,你说啥?”一旁的小姐疑惑的对他说,“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子和突然出现的家伙太荒唐了。咱们回去吧,小姐。”
中年男子陪笑。
一行人回到坚固的宅子里。刚才就是,那些魔物入的侵根本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困扰,里面照常在进行晚宴。烛光映衬红酒,牛排配着酱汁。香的嘞。
至于刚才的闹剧嘛,说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连一个人都没受伤。就算他真的动手了也会有高手阻止。
领域里,温蒂的主场,不废什么功夫就给制服了。真是丑陋啊,连起舞也做不到。(⇀‸↼)
单手薅他的脑袋,开始搜魂术,八岁前的记忆都差不多,后面是他流落他乡,一直被欺负,连讨饭也会其他的乞丐使绊子。
直到一个死亡芭比粉发色的男人走到快饿死的他面前,然后“砰”,黑袍男子的脑袋哄得炸开,温蒂没来得及抽开手,即使有战甲保护,还被炸出血,左臂差一点骨折,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情报还受了伤。
应该是在脑子里面设定了防止偷窥情报的术。
“被鹰啄了眼,可恶。”天快亮了,温蒂只能先回去,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虽然演技很蹩脚,但好歹将水搅混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管我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