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下这位同志啊?”蔡文雅一直现在办公室窗口,一看到来人,立马就出来了。
第一眼看到吴秋月,就两字,惊艳。
不过再惊艳又怎么样,还是摆脱不了她是个“门外汉”花瓶的事实。
再说,一个女人长这么娇艳,没事还出来乱跑,这不就是勾人嘛。
狐狸精。
就一个照面,蔡文雅就把吴秋月定义成没本事的狐狸精了。
林桥皱眉,他不太喜欢蔡文雅的口气。
还有,她蔡文雅这副主人的架势是怎么个状况?
不过林桥还是耐着性子给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吴秋月同志,林舒的朋友,这位是我们纺织厂的服装设计师,蔡文雅。”
吴秋月看着对面的女人,柳眉轻挑,“你好。”
林舒就简单多了,“蔡文雅,秋月她在服装上面可是很有天赋,我特意把她找来,可是为了帮我哥渡过难关的,你也不想我哥的纺织厂再因为一批没人要的衣服而搞破产吧?
也就我哥这个死脑筋,明明因为你的一次失误被积压了一大批衣服,还把你留在厂里,好吃好喝给钱的供着,我就不明白了,你这脸皮得多厚啊,还能留得这么心安理得。”
直接表现出对蔡文雅的不喜。
“哼!”蔡文雅这个女人,竟然敢拿这样恶心人的眼神看秋月,谁给她的胆子。
呸,真当她不清楚蔡文雅的心思呢。
把他哥都当成她碗里的肉了,厂里只要有小姑娘靠近她哥,这个蔡文雅就想尽办法地找人麻烦,然后找借口把人赶出厂。
要不是他哥信任蔡文雅,她早就把这个指手画脚的女人给踢出厂了。
什么东西啊!
仗着那点手艺还真把自己捧上天了。
蔡文雅的脸色乎青乎白,手指甲都掐进肉里了,才克制住想暴揍林舒一顿的念头。
“林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那批衣服也不能说是因为我的设计有问题才卖不出去,分明就是……”
“就是什么?你还想找什么借口,蔡文雅,承认自己设计服装不行就这么难!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尽力?这是随便拿张设计图敷衍我哥?
不对啊,你怕不是被我哥对家给买通了,故意设计陷害我哥,好让服装厂倒闭吧?啧啧,你这心肠可够黑的。”林舒双手环胸,神色冰冷中带着不屑地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屁大点本事还高高在上,切,她才不吃这套。
她哥这眼光是真不行,看看,信任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要是她,就是死皮赖脸,上次也得把秋月那设计图买下来,也不用被蔡文雅这个东西再耍一次。
做生意嘛,要什么脸啊!
虽说蔡文雅肯定不会被收买,毕竟她心里惦记着她哥呢,可不妨碍她给蔡文雅上点眼药。
蔡文雅被林舒怀疑,还说得这么不堪,气得不行,感觉心脏都隐隐犯疼。
林舒这个女人真讨厌。
跟旁边这个小妖精一样的讨厌。
不过在林桥面前,她绝不能表现出来,露出一张委屈又可怜的脸,“林桥哥,我敢发誓,我没有被什么对家买通,更不会故意敷衍。
我设计衣服的时候真的尽心尽力,甚至还熬了好几个通宵,那段时间,我眼睛都熬红了,都是住在车间里,这都是你亲眼看到的。
呜呜呜,林桥哥,我真的尽力了。”
林舒能放过她,开玩笑,“原来你尽力才弄出那么一堆废衣服,可见你是江郎才尽了。
看来啊这设计衣服还是得靠天赋,我们秋月一口气都能设计出十几张设计图,张张都能大卖,你说这人跟人怎么差距这么这么大呢。”
“噗!”吴秋月实在没忍住笑出来。
她之前怎么没觉得林舒这么可爱呢。
瞧瞧这话说的,句句都扎在蔡文雅的心窝子上,还让她有口难辩。
看着蔡文雅那张便秘一样的脸,吴秋月都觉得舒坦。
实在是这个女人太不会遮掩自己的表情,才刚见到她呢,嫉妒,轻蔑都写在脸上。
林桥狠瞪了林舒一眼,示意让她适可而止。
“秋月同志,咱们还是先进办公室再聊吧。”
吴秋月张口拒绝道:“不用了,我想先看看你那批积压的服装。”
林桥脑子转得不慢,看来吴秋月是奔着他的压货衣服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他回本就行。
“好好,我带你们过去。”
蔡文雅被气到吐血,可她不甘心,恶狠狠地盯着吴秋月妖娆的身影,恨到咬牙切齿。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
抬脚跟上去。
仓库在厂子的最后面,所以吴秋月他们走了一路也大致上将整个厂参观了一遍。
厂子里的东西很齐全,分了好几个厂房,最外面的应该就是前身的纺织厂,后面这个新建的厂房应该就是服装厂。
其实这样真的很分散,吴秋月也有些奇怪。
“林桥同志,你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开纺织厂?反而重新转成服装厂呢?”
别看都是在用布料,这可是天差地别。
一个是制作布料,一个可是制作成衣,这里头先不说工人的重新熟悉过程,还有机器缝纫机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林桥被问也跟着回答,“当初这纺织厂是出了一批新的布料,可惜这个布料不太受欢迎,那时候的确良被大众接受后,厂里人都提议把这一批布料给贱卖。
后来,后来我这不是贪心,那布虽然没得确良做的夏天衣服凉快,却也比棉布要舒服得多,我就贪心地想做出一批衣服。
再说做成衣的成本也不大,我就让人设计打板,别说,还真成功了。
那一批衣服帮我赚了一大笔,然后我就看到了成衣的前景,干脆就加出一个厂房,这样自产自销。
唉可惜啊,前景是不错,可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两个厂没顾过来,不光一批布料出了大问题,连成衣那边也一起出了纰漏,这双重的打击就把我这厂给击垮了。”
林桥现在也后悔啊,贪多嚼不烂,他就不该只看到当前的利益一头扎进去,把里头的风险给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