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这几天你帮我再去盯个人,不用太久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我提前给你五块钱定金,等这事完了我再给你五块钱,怎么样?”
怎么样?
那简直太好了。
十块钱都够他们兄妹生活两个月了。
虎子两眼发直,狠狠点头,“吴姐姐尽管放心,我肯定给你好好盯紧了,决不会露过半点消息。”
吴秋月就在他耳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虎子挥手就离开了,谭城这才凑过来,“你想帮他!”
说得非常肯定。
他家小媳妇心思太善良了,看着她刚才的侧脸,谭城又生出一丝自豪,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怎么能是我在帮他呢,他这可是自食其力。”
谭城勾唇,反正媳妇说什么都对。
“走吧,咱们该去找人了!”
这样的脏事吴秋月可没打算掺和,不过有一个人肯定非常喜欢。吴秋月就带着谭城去了纺织厂后院。
“女娃子,你又来找黄清丫头了?”老大爷放下报纸,看着吴秋月过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大半。
“没错大爷,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还是上次守门的老大爷,吴秋月笑着跟人打招呼。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在这边等着,我先进去喊人。”
“唉!多谢大爷了。”
黄清听说吴秋月再次来找,恨不得立马飞出来,脚下的步子走得生风。
“大妹子,你找姐这是……”黄清看了谭城一眼,心中暗道,这男人长得真不赖,那眼睛直直粘在秋月身上,这一看就是她对象。
不错不错,郎才女貌的,般配。
“黄清姐,借一步说话。”当着谭城跟老大爷的面,吴秋月尴尬的有些说不出口。
“唉行。”
吴秋月把黄清拉到旁边,就见谭城从兜里掏包烟,抽出一根递给老大爷,剩下的也没揣兜里,反而放在老大爷面前的桌洞里。
老大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暗赞小伙子懂事。
“黄清姐,昨天我去找了周红梅,还安排了人盯梢她,刚才我去她家,得知她刚才进了厂里,我可是听说她今天请假了,这怎么又突然来厂里,你知道吗?”
黄清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感觉这里头有猫腻。
厂里,工人都是轮休,昨天并不是周红梅休息,可她却请假。
请完假不在家忙活居然又来厂里,这太不正常了。毕竟周红梅也不是那种喜欢加班的勤快人。
“这事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你别担心,我一会儿就进去问问。”
吴秋月立马拉住黄清,道:“我倒是觉得这事你别忙,万一再暴露了,惊动周红梅跟背后的人,只怕会对你跟你父亲更加不利,所以,我想要黄清姐带我进去,要是被人发现,我就说是找你们领导讨说法的,一时间走错了地方,相信就是周红梅见了我,她也不敢拆穿我的身份。”
要带吴秋月进去肯定是冒险,不过……
黄清想到他父亲的分析,当初她拿了那块改良布回家,他爸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
毕竟周红梅一个普通工人,是万万不可能拿到改良布的。
或许顺着周红梅这根藤,就能摸到背后之人这颗大瓜。
而熟知周红梅的人必然是她的仇人,显然,这个人就是指吴秋月。
所以特意交代过黄清,如果吴秋月再过来找她务必给她行一些方便。
黄清一琢磨就点了头,“行,一会儿我给你们拿两件工作服,带你们进去后你们可不能乱窜,能抓到周红梅的把柄自然好,若是不能,也得尽快离厂,明白吗?”
“黄清姐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为难。”
黄清又拉着老大爷嘀咕了好一阵,回来的时候老大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好在让他们进去了。
黄清不能带着吴秋月满厂子里乱走,让她自己去打听,她则是尽快赶回车间。
最近车间里那几个老妖妇,整天在她面前闹幺蛾子,也不服管教,不光吆五喝六的顶嘴,更是对她冷嘲热讽。
偏她现在没有倚仗,上头的领导又一副巴不得她赶紧出错的样子,她只能压着火气夹着尾巴做人。
“哼!”等这次的事查清楚还她爸清白,她就要这些人好看。
她可从来都不是软柿子,别人欺负羞辱她,她还能不反击。
天底下都没这样的道理。
吴秋月上辈子来过好几次,那个废旧的厂房她自然摸得准。
随意抓个人打听遮掩一下,直奔废旧厂房。
周围荒草都长到一人高,周围也没半个人影,那废旧厂房,基本就是孤零零的荒地。
眼看吴秋月要往那边去,谭城一把将人拉到身后,“你跟在我后头。”
随手捡起一根棍子,在周围不断敲打,右手紧紧握住秋月的手,还时不时回头看上两眼。
被珍重的滋味,吴秋月还怪享受。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厂房里还有些动静,不等吴秋月弯腰往里面看,就被谭城给捂了眼。
自己媳妇太单纯,还是别让两头畜生给污了眼。
谭城恼恨,屋里两个畜生还真迫不及待,就这么短时间,还上赶着做点小作业。
不过里头也接近尾声,听了几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谭城才移开手掌。
里头跟着传来两个人压低的声音。
“承业哥,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男人刚吃完,声音里还透着丝魇足,“什么事?”
眼前的女人又年轻又马蚤,还知情识趣,小嘴张口就跟抹了蜜一样,甜到人心坎里,他也乐意多宠着点。
“承业哥,我遇到麻烦了。”说完就趴在男人怀里娇娇地掉泪,“我之前跟你提过,我能进厂,再跟你认识,是因为我顶替了别人的名额,就在昨天,那个女人找来了,她,她张口就跟我讨要一千块钱,我,我就是个小职工,家里那个狗男人又是铁公鸡,他从来不舍得给我花钱,我,我拿不出。可对方也警告过我,要是不给钱她就要去派出所告我,我那边哪里经得住查,承业哥,我可怎么办啊?”
周红梅哭得梨花带雨,还时不时看一眼男人,那委屈又可怜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
王承业猛地冷了脸,大力一推,用力过猛,直接将周红梅推到坚硬的地上,嘶一声,周红梅疼得骂娘。
狗逼男人,用她的时候就小娇娇,不过用他两个钱,他就像死了娘,呸!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