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成这是在加班担盐,为了挣银子养家糊口。监工的管事大多已经回盐场休息,路上担盐的人也少,倒是能趁机偷会儿懒。
宋青秀也没磨叽,很快就把自己“想起来”的同宋敏成说了:“爹,那匣子的确是我放到你书房的,但却是长姐的丫鬟白芍说是您交给长姐要放到书房的,东西是从她那儿来的!”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和宋青锦脱不了干系的。
只是,原身自小被嫡母和其他兄弟姐妹们陷害,而她又故意跟亲爹作对,才会让自己在亲爹面前印象极差,是个叛逆的孩子。
若不是她姨娘受宠,宋敏成面上虽然严苛,但内心还是爱屋及乌的,否则换成其他府上,只怕她要被亲爹厌恶到赶到乡下庄子上去了。
宋敏成若有所思,之前他就故意对宋青锦提了一嘴,只不过没得到回应。
那这事儿,到底是她知情,还是她身边的丫鬟白芍被人收买了借她的手来害了宋家呢?
“我知道了,等有机会见到锦儿,我会问她的。”
宋青锦太让宋敏成失望,一想到她未婚先孕,与三殿下做下苟且之事,他每每就恨不得掐死她,以正门楣。
宋青秀该说的说了,只能盼着自己能想起更多来,而不是每次都做梦去打开原身尘封的记忆,每次都让自己难受。
尤其是昨晚,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话,了解了目前状况后,宋敏成就赶紧担着盐走了。
曾经的侍郎大人,如今干起粗重的活儿来跑的还挺快。
宋青秀唏嘘,但也更加怀疑宋青锦。如果真是她为了陷害原身做出这种事,那她还真是罪该万死呢!
敲开谢明昭的小院大门时,他们已经回来了。
黄齐见她精神头不错,诧异的很,不过却是不敢再给她端茶送水了。
昨晚的吓人劲儿,他还没缓过来。
“公子在吗?”
“在。”
宋青秀径直去了谢明昭的屋子,然后敲开了门。
果然那张俊脸是他!!!
宋青秀又看见了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俊脸,坐在案桌后,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
哎!
她恨不得自己把眼睛闭上,可是,又没法给人落针。
“公子,该针灸了。”
宋青秀低着头走近谢明昭,尽可能的不去看他的脸。
谢明昭闻言,这才放下书,抬头见她低着头垂着眸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这么不想看见他的脸?
她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这次,宋青秀都忘了去扒拉谢明昭的衣领,就这么傻站着。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屋里安静的连空气都十分诡异。
好在黄齐进来,见宋青秀已经拿出了银针,这才伺候着主子宽衣。
宋青秀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找穴位下针。
谢明昭闭着眼,等她扎完针,才道:“回去的时候把匣子带上,别忘了。”
怎么无缘无故又给她这么多银子?
宋青秀诧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赶紧低下了头。
不过,再见他的脸,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