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遇到了仙尊赵昀决，不然前途无量。
沈听白的目光骤然暗淡了下来，她艰难地动了动唇：“窝……半……”
系统皱起眉头，长叹了一口气道：“宿主，我们没有办法……”
突然有些后悔将沈听白叫醒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黑输。
未免太残忍了……
想到这，系统吸了吸鼻子，眼睛转了转，看向了自家宿主。
要不然……再打晕好了？
若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沈听白定然会满头问号。
但现在，她的心思全都在屏障之内，魔息强大了一倍不止，而赵昀决的灵力在有意收敛，似乎在筹备着什么。
看上去那黑紫色的魔息快要吞噬了紫金色的灵息，胜负既定，但是黑渊和临渊一模一样的俊美面容上皆是凝重。
虚空之中的沈听白亦是屏住呼吸，一双溜圆的狐狸眼瞪得极大，直勾勾地看着发生的每一幕。
然而下一秒，她只觉得后脖颈一疼，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而做这一切的系统满脸无辜，他咬了咬牙，甚是委屈。
“宿主，系统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等沈听白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复杂的统子。
她瞪大了眼睛，看系统的眼神满是愤怒。
系统眨了眨巴眼睛：“宿主，我错了。”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听白现在都快气死了，刚才正在关键时候，系统一棒子给她打晕了。
真的忍不住一句国粹爆了出来，草。
但是，很快她就没心情生气了。
睫羽微微一颤，心尖的疼很细很密。
但是也足够难受到她每一次呼吸都痛。
喉咙处无比艰涩，每一个字都吐得无比艰难：“小黑他……”
这一次清醒比第一次的状态好太多了，除了嗓子有些沙哑，其它的异常都没有。
提到小黑，系统的脸色再度变得一言难尽，一时竟然没有回答沈听白。
而这一幕落在沈听白的眼里就成了系统不愿告诉她，结局难以接受。
顿时，感觉血气上涌，脑子有点缺氧。
于是乎，统子再看时，自家宿主都已经翻白眼了，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
当即倒吸了一口气，知道沈听白是误会了，当即道：“宿主，你冷静一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听白眸中有些迷茫：“什么意思？”
系统啧了一声：“小黑没死。”
“不对，准确来说不算死。”
沈听白：“？？？”
还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系统一哽，也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当即摆烂道：“还是给宿主看回放吧。”
沈听白：“……”
所以，把她打晕算是怎么回事？
系统也有些无辜，要是知道结局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打晕沈听白啊。
当即稚嫩的小手结出一个法印，打在虚空之中，顿时出现了灵力屏障。
上面的画面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的画面，小黑和黑渊占据上风，步步逼退赵昀决。
就在小黑和黑渊准备全力一击时，赵昀决收敛起来的灵息悉数集中在玄杀剑上，在那两人冲上来的那一刻。
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上去，亦是分出了两道残影，就连玄杀剑亦成了两柄，直直地插入了那两人的胸膛。
黑渊和小黑皆是眸子骤缩，里面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低头看着自己空洞的，胸膛。
唇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还是输了啊……”
玄杀剑穿膛而过，只留下两个空洞的骷髅，心脏早已击成灵光。
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赵昀决平静地回头：“你们输了。”
回应他的，是小黑和黑渊逐渐暗淡的眸子。
这一幕看得沈听白呼吸急促，血压上升，险些一个控制不住又撅了过去。
系统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拉开进度条，往前调了调。
屏障中的画面也变了，变成了无疆和赵昀决，无疆不知从哪出来了。
它坚定地挡在了赵昀决身前，身后是小黑和黑渊的尸体。
赵昀决冷漠地看着无疆，似乎在听无疆说话。
无疆垂下了头颅，是一副祈求的姿态。
拔出了心口处的一根翎羽。
良久，赵昀决将翎羽接了过来，转身离开了。
赵昀决走后，无疆似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它扇动着翅膀，飞到了小黑和黑渊的身旁。
这边蹭一下小黑的脸颊，那边蹭一下黑渊的脸颊，搁着屏障沈听白都感觉到了哀伤和绝望。
不由得也滚下豆大的眼泪。
下一秒，她就瞪大了眼睛，无疆的身形开始消散，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银白色光团。
然后将小黑和黑渊吸了进去，炼……化了？
什么东西？
就在她气急攻心，以为好朋友死都死不安宁的时候。
那光团开始继续变大膨胀，也逐渐显现出轮廓，居然是一只……
凤凰！
好家伙……
沈听白也明白了，这就是无疆的最终形态。
它吸收了小黑和黑渊的魔息，直接到了最终形态。
银白色的凤凰每一根翎羽都在日光下煜煜生辉，晶莹剔透，却又圣洁华丽，美到令人窒息。
它抬起凤首，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凤鸣，明明强大无比，却又让人想要落泪。
周身突然出现了赤红的火焰，正在焚烧着它的身体，巨大的翅羽展开。
它时而低首，时而昂首，像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沈听白惊住了，虽然看不懂，但是她极为震撼：“这是什么？”
系统也看着屏障内，神色复杂：“凤凰一族的涅槃。”
沈听白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涅槃重生！
瞬间，她明白了无疆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无疆消失了，屏障内的景象亦是再度一变。
变成了小黑的宫殿，无疆正在沈听白第一次遇见它时的水中，它蜷缩成一团陷入水底，已是奄奄一息。
终于，它的身形逐渐消散，最终化作虚无，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在襁褓中的婴儿。
沈听白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婴儿，心跳如擂鼓，却不想，与她的心情相反，她的声音极为平静：“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