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烟看着邮件皱起了好看的柳眉。
宋苏两家最近的确有商业上的合作,但苏凝烟没想到宋家那边的负责人竟然是这个宋时。
当初追求自己来着,被拒绝了,还贼心不死,对外扬言,即便苏凝烟成家了,他也不会放弃,会等着苏凝烟离婚的那天。
苏凝烟第一反应就想拒绝,但这次的合作至关重要,关系到苏氏集团的存亡。
自从苏家运势衰败以后,苏氏集团就在走下坡路,是靠着苏凝烟一己之力在撑着。
近一年来有许行的大气运庇护,苏家才没有破产,得以苟延残喘。
所以每一个商业合作对于苏家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更别说宋家资产百亿,比苏家强了一倍。
思忖再三,苏凝烟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冲动,回复了八个字。
“感谢邀请,准时赴会。”
回复完之后,苏凝烟便关闭了邮箱,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爷爷既然打算把苏家交给她,她就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另一边,许行天不亮就起床出门了。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闭着眼睛,越睡越清醒,小许行起码傲立风中一个多小时,才不服气地低下了高傲的身子。
整夜失眠的许行,凌晨就起床跑步了,一边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也是为了修行。
家里祖业是风水师一职,但真正的术士,是需要修炼的。
而这修炼的东西,自古便被称作炁,也就是武侠世界里的真气。
道术上有很多术法是需要炁来催动的,如果一个风水师不会运用炁,那就永远只能是个末流风水师,给人看看阳宅阴地啥的,就到头了。
像许家这种,身怀奇门遁甲之术的家族,用炁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而华夏几千年的文明,对炁的修炼和运用,已经有一个很系统的归纳了。
入门者,刚修出炁体的人,称为内劲境,对炁的运用再进一步者,称为大师。
而利用炁来熬炼筋骨,增强肉体者,称为小宗师,若能将炁化作护体罡气者,称为大宗师。
许行之前便是小宗师巅峰,一直在用炁熬炼身体,本以为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大宗师的。
谁知道一年前,老头子抬手就将他的修为给封印了,许行身体里的炁只能用来熬炼身体,无法参与实战。
这让许行郁闷不已,但老头子有他的道理,是为了许行能够熬炼出更强的身体,为以后进军更高的境界打下坚实的基础。
嗯,暂且就信了他的鬼话吧,反正一年之后就能动用修为了。
一直跑了五个小时,直到天亮,许行才有些疲惫地到天桥上摆摊。
但经过苏沐儿昨天那一闹,根本没人上来搭理许行,主要许行看起来也太年轻了,比骗子还像骗子。
百无聊赖的他,只能自顾自地丢着铜钱玩了。
算命者有好几种。
有测字的,有抽签的,有丢铜钱的,还有直接看面相的,也就是古凌薇口中望气之术的一种。
这些许行都会,风水一途,学的东西多且杂,你必须每样都会点才行,不过也有很多大佬,是钻攻一门的。
像许家,就是最擅长奇门遁甲。
而类似许家这样的,江湖上有不少。
有符箓大家,赶尸家族,拘人魂魄的阴山老人等。
风水界呈现出百花争鸣的局面,但大家所学的基础都是差不多的,都源于华夏文明中的易学道经等等。
没人来算命,许行决定算算自己身边人算了,一年没动用道术了,现在练练手也好,为周六那个大单子做足准备。
算自己肯定不行了,医者不自医,算命者也算不了自己。
算老头子?
也不行,从小就算不出老头子的命运行踪,按他的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你能算,他能避。
父母的话?
父母已经早逝了,算他们有毛用啊,又算不出他们是否轮回转世。
思来想去,唯一能算的就只有老婆苏凝烟了。
许行摇了摇铜钱,就算算苏凝烟最近的运势吧。
三枚铜钱摇了六次,六爻测吉凶,世爻克它爻,有短暂桃花,它爻为忌神,命犯桃花煞。
这一下,许行懵了。
怎么苏凝烟最近也犯桃花煞。
不放心的许行又用小六壬掐指一算,求财心白费,行人有灾殃。
北方,午时,苏凝烟有麻烦。
现在快要到中午了,许行不敢迟疑,赶紧收摊朝着苏氏集团而去。
苏氏集团不远处的西餐厅里,苏凝烟如约而至,宋时绅士地为她拉开了椅子,安排服务员上餐。
“这间包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订的啊,本来老板说客满了,我花了五倍的价钱定下来的,希望凝烟你喜欢。”
“谢谢宋公子,有心了,这里很清静,是个谈事的地方。”
苏凝烟宠辱不惊,不想和宋时有太多私人拉扯,立马切入主题。
“既然宋家这边是由宋公子负责,那以后还请多加照拂,你们提供资金,我们一定提供最好的产品。”
“这是自然……”宋时点了点头,但很明显他的重点不在这上面。
“不过,凝烟你知道我心意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所以,我想对你展开追求,到时候宋苏两家,强强联手,在这江城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听着对方如此大胆的表白,苏凝烟不仅没有感到害羞和高兴,反而心生寒意,面若寒霜。
“宋公子,请你自重,你还是叫我苏小姐吧。”
“为何,凝烟,你是知道我心意的。”
宋时有些急躁了,甚至想抓住苏凝烟的手,不过被苏凝烟很巧妙地避开了。
“你明知道我已成婚,是有妇之夫,还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传出去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原来是这样。”听闻如此,宋时反而轻松了些。
“那又如何,我知道你那个丈夫,不过是名义上的,你们甚至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吧。”
“那种吃软饭的废物,如何配得上你这样的天之骄女,也只有我这样的家世,才能配得上你,他在我们这些人眼中,不过是条狗罢了。”
说着,宋时将手中的纸团弹进了垃圾桶里,仿佛手里弹的就是许行一般。
“住口!”
苏凝烟莫名地有些生气。
“他是我苏凝烟的丈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还请宋公子放尊重些,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
“如果宋公子今天的主题是这些的话,那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还是改天找个机会再谈公事吧。”
苏凝烟冷若冰山,宠辱不惊。
“别呀,凝烟,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眼看苏凝烟起身要走,宋时一改口风。
“对不起,凝烟,是我唐突了,也怪我对你实在……这样,我们先吃饭,然后接着聊公事。”
苏凝烟见宋时态度诚恳,无形之中放松了戒备,毕竟公事为重,不能凭一时之快,得罪了苏氏的合作伙伴。
“既如此,那我们就边吃边谈吧。”
宋时也照做了,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公事。
但苏凝烟感觉越吃越热,身体燥热难受,心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欲想要破体而出。
苏凝烟努力克制着,但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的眼前人影恍惚,只觉得有一只大手朝着自己胸口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