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醒,现有一名普通士兵向宿主提出申请]
[系统提醒,宿主你现在手上拿的人物和白胡子的描述基本符合]
[......]
[你是真的聋了?]
“系统你说话清楚点,别老嗡嗡的。”
手捧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头,布彻缓缓走过观众席的石头凳子。
在他的身后,几个小山在移动着。
“沙罗,真的是这个家伙把咱们救回来的吗?我怎么感觉他挺小的啊?”
“他刚才真的是按着那个康杰一顿乱锤吗?”
两个背着十几颗头的下等士兵问前面走着的大汉,他们两个都是刚才在笼子里面没有上场的选手。
而此时沙罗只是微微的点着头,一脸崇拜的望着布彻的背影。
“干的不错。”
一个女声突然传到了这几个人的耳朵里,然而当众人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那啥。”
布彻转过身子,微笑着面向后面跟着的这几个人。
“要不这些士兵的头全部都归你们,你们想怎么处理他们我不会管的。”
“你们就别跟着我了呗。”
他这么说无疑就是想和这些人分开,毕竟他不认识这些家伙,也不熟悉。
而且他现在身上到处都是伤,耳朵似乎也聋了,急需要用麻袋里面的药品治疗,如果不支开这些家伙,拥有自愈能力的他们肯定会对自己往伤口上上药的过程感到不解,甚至是怀疑。
之前再这么浪,要么是偷着浪,要么就是在这些上等士兵的地盘上,在规矩中明着浪。
而且这种浪法总会出现点小意外,譬如断胳膊聋耳朵之类的。
任何关于自己特殊体质的情报走漏,这对于一个能够被杀死的穿越者来说都是致命的,所以对这些人他要疏远。
然而,自己话刚说完,就见到几个人疯狂摇头。
“不行!是您把我们从这个擂台上救出来的,我们要懂得感恩!”
“您可是我们的救世主啊!我们怎么可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离开呢?”
“放心,我们不会拖累您的,请让我们跟随您!”
最后一句话是沙罗说的,只见他背着足足有20个脑袋,却还是缓缓弯下腰,一脸诚恳的祈求道。
即便布彻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但也大致认清楚他们的意思。
他望着面前这几个人,缓缓张开口,但又突然闭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最后他摇了摇头。
“我建议你们现在不要再跟着我,因为我已经完全招惹到了你们南军队的司令。”
“他会牢牢的记住我,而你们要想跟随我,就要做好被司令,乃至整个南军队士兵们牢牢记住的心理准备。”
说完布彻指向众人的后方。
“譬如那个叫啥基的司令,现在就坐在石凳上,在那死死的盯着这里。”
“啊?”
几个人听后顿时一惊,脖子硬的回不了头。
他们害怕,害怕只要自己一回头,他们的脸就会被司令记下来,到最后越来越多的上等士兵会找到他们,逼迫他们做各种事情。
“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一点事情,这个时间是不是要回家了...”
“对,天气已经很晚了。”
“那今天就特别感谢这位大神了,我们先回去了。”
支支吾吾的说道,三个人背着人头,慌忙的跑开,原处只留下沙罗还在布彻面前站着,像个铁人雕塑一样。
“这,这位大兄弟,你们的司令官还在后面盯着这里的,你还不快走?”
布彻有些诧异的问道,然而沙罗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望着他。
“我是不会被这些话吓到的。”
“我希望您能带着我,我会帮你做任何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我想当您一辈子的追随者!”
“......”
一时间,布彻有些哑然。
他虽然听不清东西,但也能从对面这个壮汉口中读出“追随者”三字。
而且从他那饱含真诚情感的眼神中,自己好像认到了点点熟悉的东西。
来自他原本世界的,一个真正士兵该有的炽热,这种他从未在普通士兵眼中看到过的东西。
不再保持微笑,布彻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叫沙罗是吧?”
沙罗点了点头。
“那你记好,我叫布彻。”说完,他向沙罗伸出了左手。
望着那只递过来的手,沙罗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叫布彻的捡尸兵接纳了他,他终于有了可以追随一生的,新的目标。
“谢谢!”
他颤抖的把手伸过去,想要握住布彻。
然而布彻又突然把手抬起,直指他的后方。
“只要你敢回过头,和那个叫“柯基”的老头对视几秒。”
“你的想法我就考虑考虑。”
“...明白了。”
握紧双手,沙罗慢慢转过身。
此时,他想了很多,譬如司令官如果真的站在后面紧盯着这里,自己会不会就一直被他记恨,自己下次跟着军队打仗的时候,司令官会不会给自己安排到放满食人机器的那条路上。
可如果自己不转头呢?自己会得不到布彻的肯定,也没有一丝丝办法能脱离现在的境遇。
这就像是一条人生的交叉路口,他正站在最关键的位置。
“沙罗?”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叫了他一声。
他听出来了,那是他战友的呼唤。
对,自己背上的人头中还有自己的战友,倘使没有布彻,他没有任何办法能把他救回来。
只单单驻留在原本的位置苟且偷生,他就依旧只能远远的望着这些被残害的人。
这样的生活,他不想再呆下去了。
“沙罗,你在干什....”
还没等那个头说完,下面的沙罗一个猛转身,望向了擂台处。
那里,空无一人。
“我转过来!我回头看了!”
一颗颗汗珠划过他的脸庞,他兴奋的叫道。
然而再一转身,布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地只有他扛着那一堆头,在夕阳中站着。
“。。。。。”
“沙罗,你是怎么把我们救出来的?”
刚才那个人头又在上面问着,他起初被埋在人头里面,对于整场比赛他也是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见什么东西。
“不是我,是一个捡尸兵。”
“一个能站的笔直的捡尸兵。”
他说道。
而此时,他自己的腰间就如同他面向夕阳的眼神。
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