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
负责守备城堡的仆役兵们快速围拢在音爆产生的位置,
他们才在林恩的治下过了几天好日子——有独立的住房,每餐都有油亮美味的炒菜,还有随时可以烧热水的火炉。
他们不想死,但他们更不能让林恩有一点危险。
林恩也看向音爆的位置,和那些士兵不一样,他能感觉到空无一物的音爆处有着一股魔力覆盖在那里。
很快,答案就被揭晓——
一条如同鳐鱼一般的生物缓慢褪去了身上的魔力保护,类似光学隐形的魔力消失后,猩红色的肉翅和大量流淌着淡粉色黏液的孔洞一收一缩。
那个熟悉的斗篷立在怪物的前端,
下一刻,怪物就像是云雾精灵一样缓慢消散,
只剩下一群精灵和那个血腥斥候与白石领的仆役兵们大眼瞪小眼,对峙着。
“没事了,你们散开。”
借助魔力的震动,林恩的命令让下面的士兵听得一清二楚,士兵们退开,他又看向赫蒂。
“赫蒂,去把优拉……算了不用了。”
借助书房的俯视角,他看到了从一楼窗子翻出来和其他精灵抱在一起的优拉。
原本考虑到那个血腥斥候可能有着不俗的身手,林恩让赫蒂通知优拉让她先带着要制作的冬绒果衣来城堡。
只是他考虑到对方会很快,没想到这么快。
两天的时间,那个叫瑟琳娜的猫女恐怕才返回自由城吧?
‘喂!林恩!你的领地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魔鬼鳐啊!’
夸特洁白的身体突然从墙壁里钻出,其实只要他想,作为钻地蠕虫大部分的物质他都可以无视。
“那是什么?恶魔的一种吗?”
林恩一边起身打算下楼,一边询问夸特,看起来魔鬼鳐是种不错的代步工具。
‘魔鬼鳐是一种生活在深渊里的飞行魔物,它们以钻地蠕虫为食,有着涡状的大脑,思维单一但是天生不受到精神控制。’
夸特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林恩点了点头。
有一说一,和夸特的相处也不短了,更何况林恩手中还有了《恶魔学》那本具有自我意识的魔导书,对于钻地蠕虫一族也算是有了简单的了解。
钻地蠕虫的攻击手段很单一,就是通过散布在周围2至3米的寄生丝来探测生物敌意,甚至控制对方思想,以这样的方式控制弱小的生物自动进入口中。
大部分时间段他们其实都只捕食土壤,或是土壤内的尸体。
不过有趣的是,钻地蠕虫用油脂和寄生丝制作的假体有着很高的魔力抗性,大量的魔法攻击假体都会被一定程度的溶解。
只要你一次打不死我,你就绝对不想打第二次。
这是林恩看完《恶魔学》后对钻地蠕虫的评价。
“恭喜啊,一共回来了多少精灵?”
来到城堡外,林恩看着喜极而泣的优拉以及有些戒备害怕的精灵们,开口询问。
“先进城堡里面来,里面暖和。”
“嗯。”
优拉点了点头,用精灵语安慰着其他精灵先跟着她走进城堡,
温暖的壁炉让精灵们长长呼出一口气,显然血腥斥候丝毫没有体谅这些精灵衣不蔽体的情况下在空中飞速赶路的下场。
“情况比我想象地好,除了几个和娜娜一样大的孩子外大半的姐妹都在这儿了。”
优拉面露喜色,笑容不自觉地挂在脸上。
“另外一半也会有消息的,毕竟自由城除了这么大的事,其他接手精灵的奴隶商人没有理由不做出行动,我已经通知唐纳注意了。”
林恩指了指刚刚下来的赫蒂,示意命令已经借赫蒂的手发出去了,优拉也就没再说什么。
“好了,现在和我走吧,男爵大人不太喜欢等。”
血腥斥候从角落中走出,声音沙哑中带着急切。
林恩其实还想再等一等,等到史密斯公爵把他承诺的马车送来,这样出行也不至于太露怯,毕竟不能总是用一个生长出来的木头桩子做车厢。
但他担心如果再拖,这家伙就要强行掳走自己来一场‘爱的私奔’了。
“好,赫蒂准备一下礼物,让士兵把那辆马车牵出来。”
看到林恩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斥候也开口提醒了一下林恩。
“不用准备随行的士兵,我们很安全,而且要快点前往拉瓦尔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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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漆黑的暗室内,透过一点不知道是什么产生的荧光勉强能看清里面有个人在走动。
“你去告诉二皇子殿下,就说我的计划即将完成,拉瓦尔男爵随时都可能成为我们的傀儡,到时候血腥骑士团就是我们的军队。”
这是个好听的少年音,只不过语气里的冷漠令阴影都染上了一层冷霜一般。
“只是最近拉瓦尔男爵收到他手下斥候的汇报,有个施法者被他注意到了,他想要邀请那个家伙一起来参加弥撒,把这个消息一起告诉二皇子,他知道要怎么做。”
“是,司铎大人。”
阴影中传来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随后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
“鸢尾花帝国……腐朽的帝国就应该化作人类的养料!为了万神之神!”
一朵冰冷的蓝色火焰升起,照亮了暗室内的景象——
数个衣着薄纱的少年被剜去了眼睛,四肢相互交叠着缝在用某种线缝在一起,
他们还活着,只是张口发出的不是求饶或尖叫,而是没有情感机械念诵的圣歌。
被黑袍笼罩的身影一步步走向这些少年,随后一屁股做了下去!
“渎神者都该死,这次任务完成后我要好好洗涤一下我的罪责,只不过现在……”
他将手轻轻抚摸向那些被缝制的少年,
他侧躺在他们身上,一个少年的脸庞就出现在他身下,他将修长的手指缓缓扣入已经空洞的眼窝内搅动,再搅动。
直到里面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扣开,流出滚烫的鲜血,
其余的少年似乎也是承受到同样的伤害,眼眶内一同流出鲜血,
血液渐渐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在缝隙间堆积成小流缓缓落在地上。
在阴冷的光焰下,
地砖上乌黑的血痕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