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杨承允和杨熙等人会合。
“禀报将军,我们搜完所有客栈和民宅,并未发现赵小姐的踪影。”杨熙低着头。
杨承允皱起了眉头,“还有哪里没搜?”
“青楼和官员家中。”杨熙的声音低了下来。
“先去青楼。”
“是。”
赵昭站在美人榻前,姬嘉木躺在美人榻上,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半晌,姬嘉木率先开口,“长得还挺好看。”
赵昭翻了个白眼,“要论美,还是三皇子您更胜一筹。”
姬嘉木一噎,“我记得令尊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赵昭回怼,“我听闻南梁皇长相憨厚,男子气概十足。”
姬嘉木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说我女子气?不男人?”
赵昭无辜,“我可没这么说,是您自己说的。”
姬嘉木气笑了,“来人,把楼里最烈的酒搬上来。”
赵昭以为姬嘉木要酒,是想证明他是真男人,敢喝最烈的酒。哪知这些酒是给她的。
姬嘉木就在一旁看着她,不喝就让她脱一件衣服,酒洒出来也脱她一件衣服,本就穿着清凉的她只能乖乖喝下。
喝到最后,赵昭的意识渐渐脱离自己远去,哐当一声,酒杯落地,人也倒在了地上。
“主子,杨承允的人找来了。”下属在姬嘉木耳边提醒。
姬嘉木挑眉,一脸兴味,指着地上的赵昭,“把她弄床上。”
“是。”下属把赵昭抱到床上,下意识要给她盖被子。
“别,别遮,”姬嘉木走过来,脱掉赵昭的外衫,又把自己剥得只剩一条裤子,翻身上床,侧身面对赵昭,对下属道,“你可以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姬嘉木和醉得不省人事的赵昭。
姬嘉木的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把玩赵昭的头发,当门外传来脚步声时,他才翻身压上了赵昭。
门被大力推开,杨承允带着下属走进来。
“滚出去!”姬嘉木把脸埋在赵昭的脖子里,头也不抬。
杨承允充耳不闻,一步步朝床边走来,当看到丰满的胸部和艳丽陌生的五官时,拧起了眉头。
不是她!
杨承允转身,“去下一个房间。”
嗷——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青楼。
房间里,赵昭裹着被子,缩在床脚,纤纤玉手指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姬嘉木,泫然欲泣,“杨哥哥,是他,就是他把我掳走了。”
杨熙夹着双腿,后退了一步。
这种时候,英雄就留给将军当吧。
杨承允面色迟疑,问,“你是?”
赵昭的脸一僵,下一刻就矫揉造作地哭了出来,“杨哥哥,我是昭昭啊,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想认我了。你若是嫌弃我,我,我立马回京求皇上收回圣旨——”
“停!”杨承允扶额,“好,我知道了,赵小姐,我让人过来给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再谈。”
说完,杨承允扣住姬嘉木,迈着大步子把人带出了房间。
门砰的一声关上,赵昭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又闭着眼睛倒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换了一身衣服的赵昭带着幂篱,跟着杨承允出了青楼。一行人去了最近的客栈。
“杨哥哥,我怕,我不要自己一个人住,你陪着我好不好?”赵昭抓着杨承允的袖子撒娇,这招她还是从宋莹莹身上学来的。
杨承允回头看赵昭,仔细打量她,长相没变,性子和几天前相比却天差地别。几天前的少女明明对他不假辞色,连敷衍都懒。现在却——
难道是因为这三天受了惊吓,性情大变?
“我就在你隔壁,你可以放心休息。”杨承允想到她受了罪,语气变得温和了几分。
“你会一直守着我,守到我睡醒?”赵昭不放心道。
杨承允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赵昭心里偷笑,嘴上却道,“我喝了酒,估计要睡很久。不管我睡多久,你都会等我吗?”
杨承允皱眉,睡很久是多久?他迟疑了。
但看少女缩着身体,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模样,他还是答应,“嗯,会等。”
赵昭简直要乐出声,脸上却一副感动的模样,“杨哥哥,你真好。”
一天后,杨承允终于知道赵昭嘴里的很久是多久,她这一觉从黑夜睡到了天明,又从天明睡到了天黑。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熙被自家将军身上的冷气冻得直哆嗦,小心翼翼问道。
杨承允揉了揉额心,这一天他想了很多,甚至怀疑赵昭是山匪的人,专门来拖着他的。
但他又否认了。
姬嘉木是真的;赵昭踢他那一脚,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也是真的;最重要的一点,赵昭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不可能会和山匪扯上关系。
所以,这一切只是巧合。
“再等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她若是再不醒,我们便带她上路。”这样也算是他守着她睡觉了。
酒是真的烈,她喝醉了也是真的,至于喝醉还能算计杨承允,那全靠她顽强的意志力。
烈酒加上连续赶两天路的疲倦,赵昭睡个一天两夜完全没有压力。
第三天一早,她悠悠转醒,等她用完早饭,杨承允一行人才从房间里出来。
“早啊。”赵昭朝杨承允招招手。
杨承允见到她,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醒了?”
“醒了。”赵昭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正事了吧?”
杨承允不说话,算是默认。
“那真是对不住了。”赵昭道歉得毫无诚意。
杨承允斜睨她,凌厉的视线仿佛要把她看穿,淡淡道,“去剿个匪,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赵昭在心里冷笑,差不差,你去到地鸣山就知道了。
杨承允带人马离开奕州府城,留下十几个人护送赵昭回昊京。除了杨承允的人,素心也带着人从昊京赶来,一起出现的还有素琴。
“人全部撤离了吗?”马车里,赵昭低声问道。
“全部离开了。老人和孩子送去了附近的庄子,其他人扮作商队离开。山里的货也连夜运走,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素琴回道。
赵昭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让我们的人提防南梁的商队,与他们交易时,多一个心眼。”
“为什么?”素琴不解她为何提起南梁,他们和南梁明明一直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赵昭两眼望天,“我踢了南梁三皇子的命根子,我怕他报复。总之,小心一点没错。”
素琴、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