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孟耐用意识探查空间,给已经买好的物资逐一清点。
先前为了不让大爷发现仓库里空了,孟耐特意买了几块黑布,全部罩在仓库里原本就有的木头架子上,伪装成那里还有东西的样子。
是人都有好奇心,孟耐买了这么多物资,难保大爷不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翻翻看看。
孟耐就怕大爷发现东西都不见了,问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她不好回答。
这样伪装一下,也能堵住大爷的嘴。
不过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还得租个货车拉进拉出,不然几天下来其他租户估计也会生疑。
驾照是大三夏天考下来的,算起来两辈子已经十几年没摸过车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开。
租车的事按下暂且不想,孟耐专心点货。
按照时间顺序,上辈子先是大雨三个月,相应的冲锋舟皮划艇雨伞雨衣以及干燥剂,都买完了。
大雨之后是极寒,羽绒服羽绒被暖贴充满电的暖宝都买过了,但还是不够,看来明天还得去买煤。
煤燃烧得比较持久,而且价格还算便宜,性价比很高,孟耐准备买十万块钱的煤。
今天买了一大圈下来,算上水果的钱,一共花了十五万七。
算上老姐刚才在饭桌上给的一万,那还剩下六十七万八。
现在的大头开支还有很多,汽油燃料建材以及装修房子,都是钱。
如果每一样都像煤似的十万十万地拿,这六十多万也买不了什么,看来还得再想个办法。
想到这里孟耐再也躺不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孟暄进来送牛奶的时候就看到孟耐这“勤奋好学”的样子,颇为欣慰。
看来小耐只是嘴上神神叨叨,还没有忘记正事。
“别学太晚了,喝完牛奶就睡吧,你之前都复习得很好,不差这两个小时。”孟暄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
老姐的话让孟耐今天晚上第三次心虚,不过心虚次数多了就有经验了,这会儿能面不改色地点头,“那你别忘了明天去办健身卡啊。”
“行。”孟暄没多打扰她,应了一声就回房间了。
老姐一走,孟耐突然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确像老姐说的,没有人知道世界末日会在考研那天到来,她认认真真地复习,一直到考研那天。
温度骤升,直接从零下十八度飚到零上二十度,大雨也随之而来。
出门的时候孟耐已经换下棉裤棉袄穿上春天的衣服,举着雨伞去考场。
那天的两张卷子的题几乎都是她背过的,孟耐可以肯定自己答得一定很好。
第二天雨越来越大,温度也升到二十五度,空气有些闷热,水位已经到小腿了。孟耐当时穿着短裤,一路趟着水到小区外面打车。
不知道是不是水位上涨,出租车不见几辆,而且都行色匆匆,怎么招手都不停。
时间距离开考越来越近,孟耐也急得不行,没办法只能一边往考点方向走一边拦车,最后还是路过的警车给她送过去,紧赶慢赶在开考后十五分钟内进了考场。
那天孟耐答得也很好,回来还特意对了答案,不说高分,但肯定是能稳稳上岸。
只可惜,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考试。
几个月来的努力就像是一场笑话,她在死之前都没看到那场考试的分数,也没机会去远在杭城的梦校看看。
摇摇头,孟耐决定把这点遗憾剔除脑海。
她能重活一次已经是天赐,老姐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哪里还敢奢求太平盛世?
叹口气,孟耐连忙开始计划接下来的采购任务。
怎么算钱都是不够的。
孟耐挠了挠下巴,想到一个办法解决这件事,只不过需要等等,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她还不想去坐牢。
翌日艳阳高照,为这个冬天驱散一丝丝可以忽略不计的寒意。
孟耐穿得严实,手套帽子一个也没忘戴。
她要去仓库等着收一批热乎的熟食。
到了约定的时间,老板准时出现,按照孟耐说的用外表平平无奇保温箱装着运送过来。
门口把门的大爷抻着头往这边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只猜是生鲜之类的,嘟哝了一句,“年轻人净搞一些神神秘秘的。”
说着把头缩回自己的小屋,关好门窗,生怕热气跑了出去,不过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大冬天的怎么感觉有点潮乎乎的,是要下雪?
看门大爷吹了吹手边茶缸里的热水,“天气越来越怪了。”
仓库内。
膘肥体壮的老板把还热乎的熟食都卸下来,放在仓库地上。
看着地上二百来个保温箱,抬手擦了擦汗,“小姑娘,你买这么多是要送礼吗?其实我们有专门礼盒装的。”
“就是送给亲戚,礼盒装的少,还是这么拿比较实惠。”孟耐顺着他的话头随便扯了个借口。
“那倒是。”反正货已经卖出去了,老板也不虚头巴脑的,直接说大实话,“礼盒装就是看着好看,要说实惠还是这么拿行。小姑娘你倒是提醒我了,下次我们就这么干。”
“尾款转过去了,你看看?”孟耐没空和老板闲聊,直接把手机递过去。
老板连忙从兜里掏出来自己的看了一眼,“三万五千八,对!我再给你转回去三百吧,交个朋友?下次有这样的单再找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成,下次还从你这里拿。”孟耐露出个公式化笑容。
等老板一走,孟耐弯腰把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这才锁了仓库。
她今天要去买煤,还得打听打听有没有渠道买汽油,时间紧任务重。
路过门口的保安室,孟耐停下来,敲了敲窗户,“大爷!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煤场吗?”
大爷把门打开,“进来说,外边冷!”
孟耐也没客气,钻屋里哈着气重复了一遍,“这天也太冷了,附近有煤场吗大爷,我想买点煤。”
“有!”大爷放下茶缸,“离得还近呢!就后面那条街,胡同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