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恒的出手帮忙,四目并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动屋里偷懒睡觉的徒弟。
随着四目打开房门,一声令下,一整队的行尸走进屋内。
随后,四目手拿一根竹竿,对着自己徒弟的屁股就是一竿子拍下去,家乐吃痛,直接“哎呀”一声,一群行尸齐齐出手,一阵噼里啪啦,夹杂着一阵哎呀哎呀,赵恒看的都疼。
“哎呀,师父救命啊。”
四目哈哈一笑:“我叫你偷懒,我叫你日上三竿,还不练功。师父回来,你还不知道出门迎接?”
这对活宝师徒聚在一起,也是相当的有意思。
旁边被赵恒刚刚放出来的菁菁,接过赵恒递过去的瓜子,有样学样,吃瓜看戏。
“先生,那个就是你说的四目道长吗?他们师徒俩还真有意思,这四目道长是怎么操控这么多尸体的?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慢慢看就行,这是茅山赶尸术,和我们修炼的法门不太一样。也是正统的道家门派。”
成功教训了一下自己偷懒的孽徒,四目只感觉浑身气爽,赵恒看戏看的差不多了,也开口劝说:“四目道友,差不多就行了,可别把孩子打坏了。”
四目也是见好就收,平时想教训这小子可不容易,这小子可是鬼的很,这次也是出了口恶气:“好了,收。家乐,别躺在地上装死了,没看到有客人来了吗?赶紧去端茶倒水。”
四目这时也看到了赵恒身旁跟着的菁菁,菁菁行走江湖多年,最擅长察言观色,连忙收起瓜子,走了上去:“四目道长好,我叫菁菁,我听我们家先生说起过你呢。”
四目闻言点点头:“你们家先生怎么说我的?”
“我们家先生说,四目道长是茅山派高徒,本领高强,最擅长斩妖除魔,道德高尚……”
菁菁这张小嘴,的确是能说会道,几句话的功夫,就说的四目道长眉开眼笑:“你这丫头,还真是会说话。家乐,还不快倒茶?来来来,屋里坐。”
四目招呼两人进了屋,让家乐去安置那些行尸,他自己则是走到祖师牌位前,恭恭敬敬的给祖师上香行礼。
家乐安顿完行尸,洗洗手,便匆忙去做早饭了。
就在这时,住在隔壁的一休和尚,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了过来。
看到赵恒和菁菁,也是一愣:“这么巧,两位也在这里呀。”
四目道长走了出来,看到这老和尚就来气:“这两位可是我的贵客。你这老和尚跑过来干什么?”
一休和四目也是相爱相杀了很久了,所以说一见面就吵架,甚至经常互相整蛊对方,但真要是碰到了什么大事,两人配合起来也是相当默契。
“这不是听到你这边的动静,知道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你。”
四目却是不领情:“我才不要你这个老和尚过来看。好了,现在你也看完了,赶紧走吧。”
家乐听到动静,却是开口道:“师傅,我煮了大师的早饭,留他在这儿一块儿吃个饭吧。”
一休和尚面露微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四目道长虽然一脸嫌弃,却没有把他赶走。
可能是因为有赵恒这两个客人在,也可能是因为四目今天心情不错,竟然没有在饭桌上和一休打起来,也是十分难得了。
刚吃过饭,四目就把一休赶走了,走进房中,一通翻找,拿出了一本书皮已经泛黄的册子,递给了赵恒:“道友,你来看看,这就是那本扎纸术。”
赵恒接过来之后,也是直接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旁门术法,里面有各扎纸技术,有纸人、纸马、纸鹤、纸船等各种的做法,其中包含的内容很多。
纸扎,渊源于古代民间宗教祀祭活动,以后逐渐成为庆祝节日的一种装饰艺术。
华夏的纸扎艺术最初起源于丧俗,它是将扎制、贴糊、剪纸、泥塑、彩绘等技艺融为一体的民间艺术。
这本扎纸术,自然不是平常百姓用的那纸扎,而是以秘法制作纸张,配合竹篾做骨架,再描绘上特殊的符文,灌注灵力,使制作出来的纸人纸马可以活动,甚至用来战斗。
若是再以香火之力供奉,还可以让纸人纸马威力更大。
就比如,用纸扎出来一个关二爷,再给他配上青龙偃月刀和赤兔马,用香火之力供奉,就可以有几分关二爷的神态。
纸人纸马不但可以用来战斗,还可以用来干活。传闻在灵气充裕的时代,道士们甚至可以制作出纸人、纸马大军,指挥成百上千的纸人纸马作战。
还有纸鹤,纸船,或是用来传信,或是用来当做交通工具。
传闻,有大能者折出来的纸鹤纸船,可以给门下弟子当做飞行工具使用。
只是如今是末法时代,这些术法也很难再展现出昔日的威能。
不过,赵恒却是很高兴,他也没指望用这些纸人纸马来战斗,毕竟他自己的战斗力够高,这些纸人纸马有些耽误事儿。
而且,纸人纸马还有很明显的弱点,怕火怕水,容易损坏。
不过,制作一些,给身边人防身,又或者平常当做工具人,还是很不错的。
看完之后,赵恒也明白四目自己为什么不学这门术法了。
在末法时代,境界和法力才是根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各种术法?
更何况,四目毕竟是茅山派内门弟子,各种玄门正法还学不完,哪还有空学习这些旁门左道?
“怎么样?道友还满意吗?”
赵恒连连点头:“相当满意,我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我也不让道友吃亏,这样吧,我最擅长铸剑术,你有什么常用的宝剑,我都可以给你精炼精炼。再送你一些一次性桃木小剑。”
“道友喜欢就好,我的宝剑可是有些多。”
“没事儿,都拿出来。我也准备在这停留一段时间。”
四目也不再客气,开始一把一把往外拿武器,三百年的桃木剑两把,一把巴掌宽的重剑,最后还有一把十几公分宽的巨剑。
“就这些了,这可都是我的珍藏。”
赵恒看着那把比杨过的玄铁重剑还要大的大剑,忍不住想起电影中的名场面:“我随便就好了。”
赵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道友,你这把剑还真是随便。”
四目有些疑惑:“啊,怎么了?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铸剑的手法,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的确,这是一把纯铜打造的大剑,材料没有怎么精炼,剑刃也没有开封,与其说这是一把剑,不如说是一块门板,杀伤力主要靠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