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郊外,漫天王王须拔手下大将焦邪,正带着十多名武艺高强的手下,一路疾驰。
七天前,有人拿着一块宝玉到丹阳的一家典当铺去典当,随后因为价格没谈拢,那人又带着古玉离开。
这家典当铺,刚好是漫天王王须拔手下的产业,而那块玉又牵扯到杨公宝库的线索,王须拔立刻派遣焦邪,带人前来追查。
焦邪此时心中也是思绪万千,那块古玉正是隋朝开国大将史万岁著名的随身宝玉。
当年,杨坚听信谗言,废太子杨勇,而立杨广为太子。史万岁因受牵连冤死,抄他家正是大臣杨素。
因此,这块宝玉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当存放在杨素的杨公宝库之中。
既然有人能拿到这块宝玉,证明那人十有八九去过杨公宝库,又或者那人身上,有关于杨公宝库的线索。
杨公宝库中储藏着杨素一辈子积累的金银财宝、兵器铠甲。
江湖传言,杨公宝库与和氏璧,二者得一,可得天下。
杨公宝库的消息一经现世,谁人不想要?
只是,焦邪也想不明白,那人为何明目张胆的,拿着那样一块天下闻名的宝玉,跑去典当?这不是纯属给自己找麻烦吗?
想不明白这些的焦邪,只盼望着自己能够第一个找到那个神秘人,免得被别人抢了先。
现在,那神秘人掌握杨公宝库的消息,已经散布开来,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正在派人追查那人。
焦邪带着走下一路追踪,穿过一处密林,来到一间破庙门口。
一名手下走到焦邪旁边低语道:“我们的人昨天傍晚看到那女子进了这破庙,就一直没有再出来。她应该还在里面。”
焦邪沉吟片刻,挥手下令,十几个手下立刻散开,把这个破庙团团围住,焦邪这才飞掠到门口,朗声开口:“漫天王麾下,夺命刀焦邪,奉命前来,向姑娘请教一事。”
“砰”的一声,破庙门被炸开,一个头戴斗笠,白衣如雪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处,焦邪等人立刻手按刀柄,小心戒备。
那白衣女子身形高挑修长,纤侬合度,美不胜收,身上有种难以言说的傲气与英气,衣袂随风飘飘,有如九天而降的白衣仙子。
白纱斗笠随风飘起,微露几分如玉娇容,圆润细腻的肌肤,小巧的下巴,绯红的樱唇,唇边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更添几分惊艳。
只是美人虽美,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我可是等了你们许久了,正好拿你们试试剑。”
焦邪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白衣女子已经冲杀过来,长剑飞舞之间,宛若一道惊鸿,带起朵朵妖艳的血花。
只是片刻功夫,焦邪所带来的人马已经损失了大半。
焦邪心中惊惧不已,连忙组织人手抵抗,自己这是调转马头,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刚跑出没几步,一把利剑已经从他的胸前穿过。
焦邪倒在地上,有些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死去。
那白衣女子一甩长剑,剑身上没有留下一丝血迹。
收剑入鞘,白衣女子纵身一跃,跳上树梢,几个起落间,已经到了几十丈外,宛若一只优雅的白鹤。
在她离开不久之后,十几个统一服饰的年轻男子快步赶来,将焦邪等人的马匹一一收拢,又把焦邪等人的尸首收敛,搜刮完钱财和值钱的物品之后,又把尸体统一掩埋。
等这十几个年轻人离开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们后背上都有一个大字“镖”,而在他们的胸前左上方,还绣着两个字“九州”。
稍微懂行的江湖人都知道,这是九州镖局的趟子手。
白衣女子穿过这片树林,刚走到一条小路上,就见前方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一袭青衫,飘逸如仙的男子。
那男子身旁放着一把竹剑,此时正把玩着一块古玉。
白衣女子本不想理会那人,可当她视线落到那块古玉的时候,忍不住心中一惊,连忙摸向腰间口袋,打开一看,里面也是一块古玉,和对面那男子手中拿的古玉几乎一模一样。
白衣女子惊疑不定,正准备开口,就见对面的青衫男子已经开口了:“你总算来了,不用看了,我这个才是真的。你这丫头还真是不听劝,我不是在墙上给你留了字吗?让你看到字迹,立刻返回高句丽。中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衣女子悚然一惊,手按剑柄,小心戒备:“杨公宝库里面的字迹是你留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去杨公宝库?你是何人?”
青衫男子手腕一翻,手中的古玉已经不见了踪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白衣女子:“长的还凑合。你这丫头还真是不省心,自己造了块假玉,就引得无数人疯狂追逐。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笨呢?”
白衣女子爆发出浑身气势,杀意凛然:“你到底是谁?”
青衫男子却是依旧风轻云淡,好像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影响:“你确定要拔剑?即便是傅采林在这,他也要给我收着。收起你那点本事,别像个炸毛的小野猫一样。小心我揍你。”
白衣女子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拔剑出鞘,直接一剑朝对方刺起。
只见那青衫男子动也不动,丝毫没有把这快若闪电雷剑放在眼里。
直到这一剑刺到身前,那青衫男子才伸出两个手指,稳稳地夹住了那锋利的宝剑,屈指一弹,一股震劲沿着剑身传递到剑柄。
那白衣女子只觉手腕一麻,不自觉的就放开了手中长剑。
作为一名剑客,手中长剑被人夺了,绝对是奇耻大辱。
白衣女子就要伸手去抢回自己的宝剑,对面只是朝她一指点出,白衣女子顿时感觉浑身僵硬,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随后,就见那青衫男子走到她身侧,拿着她的长剑,“啪”的一下,抽打在她的臀部。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看到字迹还不走。我让你拿着块假玉兴风作浪。我让你在我面前拔剑。”
青衫男子内说一句话,就会用剑身抽打一下白衣女子的臀部,抽打的力道算不上太大,但白衣女子仍旧感觉火辣辣的,心中更是羞愤交加,抓狂至极,恨不得当场死掉。
“你…到底是谁?哎呦…你凭什么打我……”
“你还敢顶嘴?啪!”
“你有本事杀了我…”
“啪!闭嘴!”
“士可杀不可辱!”
“啪!再说还打!”
挨了二十几下之后,白衣女子终于妥协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眼泪汪汪的,死死咬住下嘴唇,像是个被老父亲教训了一顿的熊孩子。
青衫男子好像也出够了气,把剑重新插回了剑鞘,重新做到了路边的石头上,把白衣女子的剑和他自己的竹剑放在一起,开口道:“行了,傅君婥,你先跟着我,不要乱跑。跑一次,打一顿,跑两次,打四顿,跑三次,打八顿。”
对于青衫男子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白衣女子并不意外,只是自己仍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只见青衫男子再次伸出手指一点,一道起劲飞出,白衣女子的穴道就被解开了。
一恢复自由,白衣女子顾不得其他,把手伸向背后揉了揉,又看向自己的长剑。
还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就听那青衫男子开口:“第一,不准逃跑。第二,不许反抗。第三,不许自杀。结果都一样。哦,对了,我叫赵恒。”
“你是赵恒!”白衣女子瞳孔微缩,惊惧不已,都忘了去拿自己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