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恒的吸引火力拉仇恨,让大多数的嵩山派弟子追着他过来了,刘正风和曲洋这边压力大减。
而且,刘正风和曲洋两人还是满状态,未受伤,逃命的本事绝对不含糊。
等到赵恒赶过去的时候,半路上看到了追人追丢了的嵩山派弟子,领头的正是左冷禅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
两边相遇,嵩山派弟子顿时一惊。
赵恒也懒得废话,嵩山派的人已经彻底得罪死了,那就多杀一些,杀的他们胆寒为止。
等赵恒离去,留下的又是一地死伤。
赵恒并没有全部杀死,其中一些武功高强的,尽数斩杀,一些实力低微的,废掉武功,成为废人,倒要看看左冷禅怎么对待这些人。
一个处理不好,就要寒了这些人的心。
处理了嵩山派的人之后,赵恒也是立刻去和曲洋两人汇合。
穿过一片山林,翻过两座山,走到一处山涧中,此处青山环绕,绿水依依,有虫鸣鸟叫,有白雾隐隐,的确是一处好地方。
当赵恒赶到地方的时候,曲洋和刘正风正在一起研究曲谱,旁边放着琴和箫,还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很显然,这个小姑娘应该就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了。
当然,这里还少不了曲洋的那只猴子。
两人研究的很投入,时不时的还拨弄一下琴弦,或者吹奏一段曲调。
赵恒一直走到他们近前,他们才发现,连忙起身行礼:“刘正风多谢赵大侠救我全家,又为我们以身犯险,得罪了嵩山派。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曲洋也是同样行礼:“赵大侠义薄云天,曲洋也替刘贤弟谢过赵大侠。这是我的孙女,名唤非烟。非非,还不快谢过赵大侠。”
小丫头个子不高,小脸蛋俏丽可爱,还带着点婴儿肥,一双大眼睛,更是十分灵动,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丫头。
“赵大侠好,听爷爷说你救了菁儿姐姐,我也要好好谢谢你呢。”
赵恒呵呵一笑:“小丫头倒是长得可爱。对了,刚刚看到二位正在研究曲谱,不知道这曲谱编得如何了?”
提起这个,刘正风和曲洋都是一脸兴奋。
刘正风取出一本册子:“已经编写完毕,我和曲洋大哥把它命名为《笑傲江湖》。不是我们自夸,这首曲子绝对是空前绝后的曲子。”
曲洋也是相当自信:“那是,当年嵇康临被处死之时。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广陵散纵然精妙,又怎比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呢?哈哈哈。”
刘正风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恒接过曲谱,仔细查看一番,发现这曲《笑傲江湖》的确非同寻常,其中很多的弹奏方法和演奏技巧,都有些违背一般乐理,除非是对音律造诣极深的大师级人物,才可以演奏出来。
“既如此,还请二位演奏一番,也好让赵某一听为快。”
刘正风呵呵一笑:“正该如此。曲洋大哥,请。”
“请。”
二人言罢,纵身一跃,跳上旁边的岩石之上,一人抚琴,一人吹箫,琴箫声起,便是整个江湖。
古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就在这琴与箫的一问一答之中,赵恒仿佛看到了一正一邪两位江湖客从相识,相知,到至交好友。从开始的因立场不同的相互敌对,到放弃一切的坦诚相待。这是一种超越了世间凡俗限制的友谊。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赵恒就在这高低起伏的琴箫合奏之中,听到了江湖的打打杀杀,半生蹉跎。又到晚年的看淡一切,自在潇洒。
这一曲,道尽了江湖的尔虞我诈,看遍了尘世的名利繁华,只余下看淡一切的从容潇洒。
此时的赵恒,早已经长剑出鞘,随琴曲舞动,一招一式之间,时而有铁血杀伐,时而有温情脉脉,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淡泊宁静。
本来应该是互相矛盾的剑招,却能流畅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渐渐多了几分飘渺出尘之意。
什么是江湖?
是你死我活,尔虞我诈?
是绝世武功,仗义行侠?
又或者随心所欲,自在潇洒?
这个江湖,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
在这红尘俗世之中,万万千千的江湖客,又有几人能够看透一切,笑傲江湖呢?
剑舞结束,赵恒归剑入鞘,取出酒葫芦,仰头喝了一杯:“痛快!”
小丫头曲非烟立刻凑了过来:“赵大侠,你的武功好厉害,刚刚看你舞剑,舞的可真好看。可不可以教教我?”
就在这时,曲洋和刘正风也收拾琴箫,走了过来。
“非非,不要调皮。赵大侠,这丫头从小没了父母,一直跟在我身边,都被我惯坏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赵恒呵呵一笑:“无妨,我还挺喜欢这丫头的。这个给你,拿去吃吧。”
赵恒随手送出一包牛皮纸包着的,彩虹色的手工糖果。
包装上也没有太多的标志,只有一个卡通兔子的图案。
这还是当初赵恒为了哄某个小蚯蚓,随手储备的,空间里还有不少。
曲非烟毕竟还只是个少女,放在后世,也就是刚上初中的年纪,还有些小女儿的心性,见到上面萌萌的兔子形象,顿时就喜欢上了:“谢谢赵大侠。”
小丫头跑到一边研究那包糖果去了,曲洋却是开口道:“赵大侠,这本曲谱就送给您了,也算是我们二人的谢礼了。”
就在此时,一道清亮悦耳的声音传来:“曲长老,这曲谱应该归我吧?”
几人抬头看去,就见一道倩影从不远处飞掠而下,片刻间便落在眼前,就要伸手去抢那曲谱。
赵恒手腕一番,刚刚还拿着手中的曲谱已然消失不见。
出来抢曲谱的,正是任盈盈,见此情形,顿时有些羞恼:“你,那曲谱应该是我的。”
曲洋连忙打圆场:“圣姑莫怪,我这就给圣姑再默写一份。”
任盈盈瞪了赵恒一眼,转头看向曲洋:“曲长老,你可是答应过,第一个要给我的。别忘了,我可是奉东方叔叔之命,前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