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桑并没拒绝和她聊天。
“我嫩?是,我比不上你,嫁过人,被人抛弃过,你多有哄男人的经验啊!”慕容雪嘲讽。
秦桑气笑了,“我嫁过人怎么了?我被抛弃过怎么了?那我就活该挣扎在命运的齿轮上吗?我就不能重新开始吗?我就不能再嫁个好人过上好日子吗?你这话也忒恶毒了些。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你为什么要嫁给墨忱卿?你随便找谁嫁不行?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我们相爱,我们就要结婚,就要在一起!”秦桑昂首挺胸。
“谁都不能阻止,少拿你那些门当户对的观念来我面前胡沁,我告诉你,插足别人的婚姻才是不道德的!尤其你这种剃头挑子一头热拿着热脸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的,不光不道德,还恶心!”秦桑冷笑着,眸中充满鄙夷。
“你说什么?你说我不道德?你说我恶心?我杀了你!”
慕容雪叫嚣着就要往上扑,秦桑快她一步就匕首直戳她喉咙,“别乱动!我的匕首真的不长眼睛,它要扎进你喉咙里,我可救不了。”
慕容雪气焰一下子矮了下来,她慌乱
道:“秦桑,你,你不能杀我!我父王和兄长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不杀你,他们就能放过我和我相公了吗?既然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又何必害怕呢?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我还赚一双呢!”
“你……你真的是太野蛮了!”
“说对了,我就是野蛮!我要是不野蛮,早死在你们这些恶人手上了!许你们这些恶人手上有刀,就不许我这弱小无辜的百姓拿剑?给我收起你们这无耻的双重标准,在我秦桑这里,行不通!”
慕容雪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嗫嚅道:“你……你把我扎疼了。你刀子离我远点,我怕你一个不慎会失手扎死我!”
“我的手是这世界上最稳当的手,你放心好了,它只在想失手的时候才失手。”
慕容雪心态都被搞崩了。
就没见过这种又横又愣的女人!
船行十里,到了岸边,秦桑将船家绑缚起来,嘴里塞了团布,把他扔在船舱里,把慕容雪也绑了,把她的面纱又给她戴上,带着上岸。
她先回到太医们的驻地,此时正值傍晚,太医们都下工回来,她喊了一名太医来给她包扎伤口。
那太医犹
犹豫豫,言说男女授受不亲,被秦桑骂了一顿,才颤颤巍巍拿纱布药物等,给秦桑包扎。
慕容雪嗤笑一声,“枉他拿你当个宝贝似的,你却如此不自爱,如果他知道你这个样子不自爱的话,你猜他会怎么做?”
秦桑冷声威胁:“你要是敢告诉他,看我不宰了你!”
她自然是怕墨忱卿知道她受伤的话会心疼。
但这话听在慕容雪耳中,就成了她怕墨忱卿知道了会休弃了她。
太医给秦桑包扎完了伤口,道:“秦大夫,您应该知道都需要有什么忌口,吃什么药吧?还需不需要我再强调一遍?”
“不用了陈太医,我自己晓得。”她又问了一些关于疫病防治的问题,以及那两具弃尸又是什么人所为。
陈太医一一答了,最后埋怨人手不够用,药材也很快告罄,询问秦桑能不能再调拨点人手和药材。
秦桑叹了一声,“我已经写信去了墨州我的医学院,再调一些大夫过来,另外,外子也已经奏报皇上,请皇上调派人手,但这些都需要时间,还请大家再坚持几日。”
“至于药材……”她扭头看向慕容雪,“现在应该就能解决。”
“好了,我现在去解决药材的问题了。”
秦桑起身,拽了一把慕容雪,“走了。”
慕容雪扭动挣扎,“走往哪里?你要带我去干嘛?”
“明知故问。自然是去拿你换药材。”
太医急了:“秦大夫,你这伤不能乱动,你知道吧?”
“知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秦桑拖她到门外,借了太医的马车,亲自赶车,前往吴家乡。
天色不早了,她把马车赶得起飞,三十里地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她先带着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慕容雪回了客栈。
她的房间还没退,墨平正从外面回来,打算吃点东西再行动,结果就在大堂遇上了秦桑和慕容雪。
“这……什么情况啊,世子妃?怎么又回来了?”
“嗯,房里说。”
她拖着慕容雪回房,墨平跟进来,顺手把门关了。
“怎么回事,世子妃?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又掉水里去了,无碍的。你来给吴中修书一封,就说,定王女儿慕容雪在咱们手上,让他来客栈谈谈。”
“啊?慕容雪?哪儿呢?不……不会是她吧?她姓容啊!”
墨平的反应相当快。
“你猜的不错,
正是她。她易容了混在这里等咱们呢,就为了给咱们送药材。写吧。”
墨平憋笑,听听,这话说的夺笋啊!
看来,今天要利用慕容雪拿到药材了。
世子妃果然好筹谋。
他赶紧找来笔墨纸砚,题写了一封书信,亲自送去了吴府,交给吴府管家。
回来后,便和秦桑一起等着吴中到来。
果然,这一招十分奏效,不出两刻钟,吴中便连滚带爬地来了。
他被墨平带进房中,只允许他身边带了个常随,然后墨平反锁上了门。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是不是骗我来的?郡主呢?你们把郡主藏在哪里了?”
吴中一连串焦急发问,身上没了白天的嚣张跋扈气焰。
“慌什么?我怎么会骗吴老板你呢?墨平,把慕容雪带过来吧,让吴老板验验货……唔,吴老板你见过雪郡主的是吧?”
吴中抹汗,“见……见过一回。”
“那就好,否则,你不认识又要说我诈骗了。”
墨平从里间将慕容雪带了出来,将她的面纱撩开,“吴老板认认,这位是不是雪郡主?”
慕容雪被绑缚了双臂,嘴里还塞了布团,她呜呜了两声,眼泪唰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