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张大了嘴巴:“心……心理?那是什么病啊?”
“简单来说呢,就是心理压力过大,出问题了,导致身体也跟着出现了不良反应,我给您开的是安神药,助眠的,并不能除根,至于您心理上的病呢,我不擅长,要不,我给您找个擅长的大夫?”
鸿胪寺卿更震惊了:“竟然还有擅长治心理病的大夫?真是闻所未闻。”
“有啊,忱卿,你那位专治心理病的朋友,叫什么来着?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墨忱卿斜睨着秦桑,眸中神色十分精彩,“嗯,是有那么一位心理大夫,回头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出山为宁大人治病。”
鸿胪寺卿忙抱拳恳求:“忱卿世子,求您一定要帮帮忙,我这毛病,真是快把我整崩溃了,晚上睡不好,白天就犯困,一困就容易出错,神思恍惚,前日,甚至连皇上的问话都没有听见!这么下去,可如何得了哦!”
墨忱卿便笑道:“成,我尽力一劝。”
“谢谢谢谢,太谢谢忱卿世子了!”
“不用谢我,要谢你得谢秦大夫,她才是仁心仁术的好大夫。”
“是是是,谢谢秦大夫。”
“不用客气,去燕
春堂拿一下药吧,我这里暂时药不齐备。”秦桑把药方递到鸿胪寺卿面前。
她笑得淡淡的,和蔼可亲的样子,鸿胪寺卿一度被她的笑给迷惑住,甚至想向她磕头作揖道谢。
他走出去的时候,秦桑那一脸的伪装立刻就卸了下来。
她俏皮地冲墨忱卿吐舌,“这个鸿胪寺卿有点好骗哎……不过,我真没拿他开涮,他确实忧思过甚导致肝气郁结,肾气不足,那个安神药补肾养肝,很不错的。唔,对了,你那位大儒朋友行吗?要不要请他过来,我和他沟通一样,有些法子可以教一教他。”
墨忱卿立刻道:“不用,你有什么法子告诉我就行,我转述。”
秦桑疑惑地打量他,“你不对劲。”
“嗯。”
秦桑:“……嗯?”
“我最近嫉妒心有点强,不喜欢看你和别的优秀的男人交从过多。”
“呵……”秦桑非常无语,“这你不必担心,我觉得你就是最优秀的。少年,自信起来吧,这世界上就算有比你出色的男人,我也瞧不上。”
墨忱卿抿着嘴角,一双眼眸定定望着秦桑。
“我知道。”
“呵,那我就不明白了,你都知道还这样?”
秦桑更无语了。
“知道不代表做得到。”
“行行行,我以后啊,见了那什么书立先生,绕道走,行了吧?中午吃什么饭啊?饿死我了。”
“已经定好了,去荣喜楼。”
“带着那小鬼去荣喜楼?”
“无妨的。”
成,只要他说无妨,那便是无妨。
秦桑和他一起出来,只见六皇子身边一堆竹棍,再看糖画,已经少了一大半,“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吃这么多糖不打算要牙齿了?!墨平你怎么不看着他点儿啊?”
墨平:“啥?吃糖还会吃坏牙啊?”
秦桑气得嘴巴鼓气,“那你现在知道了?吃糖不但伤牙,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哦哦,那我又学到了一个新知识。”墨平摸着后脑勺,缓解尴尬。
“走吧,别吃糖了,带你去吃别的好吃的。”
秦桑拿出帕子,去诊室里蘸了点酒精,出来给六皇子擦了擦黏糊糊的手,“忱卿世子要请你吃好吃的,走吧。”
六皇子欢天喜地:“吃什么好吃的啊?”
“呃……灯影牛肉,脆皮烤鸭,油爆双脆……等等。”
“我要吃烤兔妖!”
好么,这和兔妖杠上了。
“嗯,如果有兔妖,
一定烤兔妖。万一要是没有呢?我们可不可以改成烤鸡妖啊?”
六皇子眼睛在秦桑的手上虚虚瞟过,勉强答应了:“可……可以吧。”
万一不答应,她扎他怎么办啊?
她那针可厉害着呢!
荣喜楼不远,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坐着马车去的。
下车的时候,秦桑把自己的幂篱戴在了六皇子头上,“小孩儿,今天你扮仙子好不好?”
“戴上这个就是仙子了?”
“嗯,特别像衣袂飘飘的仙子。”
六皇子就欣然戴上了。
到荣喜楼,墨忱卿本想去天字一号房,掌柜神秘兮兮道:“世子爷,今天有客了,您看能不能,屈尊去别的房间?二号富贵花开房今天没客。”
墨忱卿眸光微动,但轻微得根本就没让人察觉,“行。”他也没为难掌柜。
掌柜把他迎进富贵花开的二号房,“世子爷,还是老几样菜色吗?”
“嗯,速度点的,午后还有事情……唔,对了,有烤兔子吗?”
“爷,这个真没有。”
墨忱卿看向六皇子,“小子,只能降阶了,烤鸡。”
六皇子委委屈屈的:“那也成吧。”
“还委屈上了。小子,记着,吃的我的,
都要还的。”
秦桑无语地瞥他一眼,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小孩子能吃你多少?小孩儿,你使劲吃,都算我的。”
六皇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抓起秦桑递过来的鸡腿狠狠咬了一大口。
“哎你慢点,小心噎着,脑袋还没好别再弄点别的伤出来!那我有十个免死金牌也不够用的!”
“咬死鸡妖!我把它吃了,它就再也不能吃我了!”
六皇子一边吃,一边嘟囔。
秦桑目光淡了下来,端起手边的茶水,低头喝了一小口。
墨忱卿瞧着她,道:“先吃饭,多大的事儿,连饭都不吃了?”
“倒是没多大的事儿,今天食欲不太好。得,我也吃个鸡翅膀吧,闻着可真香。”
秦桑要撕鸡翅膀,六皇子赶紧把烤鸡捧到她面前,“秦大夫吃。”
秦桑脸上浮出一点笑意,“好,你也吃。”
两人大快朵颐起来。
墨忱卿见她如此,心也就安慰了。
“那位慕容雪郡主,上午又来看病了,知道吧?”
秦桑一边吃,一边和他闲谈。
墨忱卿漫不经心道:“哦。”
“她其实没什么大病,就是郁结于心。我觉得啊,她比那鸿胪寺卿更需要位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