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秦姑娘,大黄和猫猫也出来了,要它们跟着吗?”
秦桑掀开车门帘,轰它俩:“回家好好耍,今晚不能带你们。”
大黄和猫猫两脸憋屈,却又不敢违逆秦桑,垂头丧气往家里走。
陆南赶着车往墨府走,车上,墨忱卿拿干毛巾给秦桑擦拭头发,动作轻轻柔柔。
秦桑靠在他身上,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咕咕哝哝说道:“我刚才看你在书房里忙,既然忙,干嘛还要跟我出来?我是去给人看病,又不是进狼窝虎穴。”
“就是想陪陪你,不行吗?”
“行啊。就是怕你太辛苦。”
爹啊。
秦桑心里发出甜蜜的吐槽。
“嗯,说起来,我最近听陆南他们说话,说有人管我叫爹系未婚夫。阿桑,有这事儿没有?”
“靠,陆南怎么还是个长舌妇?!嘶……啊疼!”
秦桑猛地坐起来,一不小心却扯痛了头发,捂着头皮喊了起来。
“我看看,有事没有。”
墨忱卿忙去扒拉她的头发看。
“没事,就是扯疼了而已!陆南!你怎么那么大舌头啊!”
躺枪的陆南扯着嘴角,忙赔不是:“秦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世子
,秦姑娘,小心!”
陆南的声音骤变,四周响起了利器破空之声!
他身形如同离弦之箭拔起,长剑随即抽出,迎向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
月娟也拔出软剑,高高跃起,从另一个方向上拦截射过来的箭雨!
秦桑坐直了身子,眸中透着冷厉,她看向墨忱卿,和他眸光交汇,“谁这么大胆?莫非是……和半年前那拨人一个主子?”
虽然事出紧急,但秦桑还是很镇定,大脑思维丝毫不乱。
墨忱卿更是稳如泰山,连神色都没有变化,“想杀我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是谁,先拿下了问问再说。”
只有陆南在想,秦姑娘,您现在也跟着世子爷赚了不少敌人,说不定就是针对您的呢!
诚然,这话也就想想,他可不敢说,世子心里,说他自己行,说秦姑娘那是万万不行的。
墨忱卿揽住了秦桑的纤腰,一个拧身,跃出马车,长剑挽出道道剑光,拨落来自四面八方的箭雨。
秦桑被他的剑光护着,丝毫没被伤着。
但她只觉自己这样有些拖后腿了,其实可以不必这么护着她的。
“我可以……”
她话音未落,就被墨忱卿打断:“你不可以。”
行吧,这个时候争辩起来就更添乱了,秦桑老老实实待在他臂弯里。
很快,第一波箭雨就被三个人全数拨落。
几十条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陆南退至墨忱卿和秦桑身边,道:“世子爷,你们先撤吧,这里我挡着。”
“你一个人扛不住。”墨忱卿手中利剑挥出,和涌上来的黑衣人打在一起。
秦桑纳闷:“你平时放我身边的暗卫呢?怎么关键时刻还不出来?”
墨忱卿面不改色地解释:“有我在,不需要带他们。”
秦桑无语:“合着那些暗卫都是为我准备的?”
“遇到你之后,就是了。”
“啧……不用的时候跟个尾巴似的,甩都甩不掉,用着的时候又不见踪影。早知道今天带大黄和猫猫来了!”
那俩的战斗力不可小觑。
墨忱卿默默听着她的牢骚,一个字都没辩驳,只是挥剑护着秦桑安全。
眼前剑光闪烁,他尚可应付,但涌上来的人似乎越来越多,秦桑怕他顾不过来,把匕首拔了出来。
“九,放开我,今日我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想杀我和你,门儿都没有!”
夜色下,她幽静的眸子泛着寒光。
墨忱卿的眸光
在她脸上一扫而过,迅速做出决定,“你小心。”
他的手一松,将精力完全挪到了对付黑衣人上。
秦桑匕首握在手中,一个漂亮的旋踢,手中匕首划出,对面一名黑衣人便被她了结!
一击毙命,对面可都是古武高手!
如果只拼武功,她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但她出招又快又狠凌厉迅疾,且招招都是准确无误地直奔死穴!
都是实用无比的杀招,没有任何花式。
墨忱卿打架之余,眼角余光看向她,被震惊到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狠辣地杀人。
心里蓦地一暖。
她是为他杀人!
心里却也跟着一疼。
她原本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平生最不愿意干的事就是杀人,如今却为了他拿起了杀人刀!
墨忱卿心里的不适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涌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不得不全力应对,以免会有人危及到秦桑的安全。
虽然黑衣人选择截杀的地点介于繁华与寂冷的街道之间,平时过往的行人不多,但今夜尤其的少。
或者说,不是今夜尤其的少,而是没人敢往这边走。
金戈之声撕破夜空的寂静。
很快,地上
躺了数十具尸体。
月娟功夫较弱,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直流,又一剑直奔她要害,她只剩下了招架之力,堪堪一躲,还是被划伤后背,尺长的口子鲜血喷涌!
离她最近的陆南虚晃一招,荡开面前的数个黑衣人,疾掠而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月娟,“月娟姑娘!”
陆南迅速把她扶到墙角下,脱下身上的长袍给她盖在身上,道:“月娟姑娘你先撑一下。”
“别管我,去护着姑娘和世子!”
剩下的黑衣人又重新汇聚成攻击力,集中向身手凌厉却不会古武的秦桑攻击!
墨忱卿掠至秦桑身边,与她并肩而战,借机询问:“阿桑,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没事就好,我也没事。小心!”
他一剑荡开攻向秦桑的两剑,剑锋过处,一具尸体倒在了秦桑面前。
快!准!狠!
秦桑来不及多想,手执匕首,刺向斜方向上攻来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灵巧一躲,匕首却是如影随形而至,像一条毒蛇一般,直插他的喉咙!
他甚至死都没明白,这个纵横间只能跳跃两三米的女人,是如何那么快速移动并在一招之间就要了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