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他的东西，我不能多说，你也别多问，我不能替你做主，至于你问的关于杜秋蝶跟投毒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男公安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我只能说，目前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杜秋蝶跟第一次投毒案有关，否则她现在应该已经在监狱里待着了，你明白吗？”
男公安的话说的隐晦，但是赵飞辰还是听明白了。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说杜秋蝶不是罪犯，只说没有证据证明杜秋蝶是罪犯，那就说明，林以晴告诉他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杜秋蝶真的跟国营饭店第一次投毒案有关系，甚至就是幕后主使，只不过她来了个金蝉脱壳，把一切证据都给抹灭了，连公安都拿她没办法。
消息是真的，杜秋蝶恶毒也是事实，赵飞辰心又凉了半截。
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跟阴险的林以晴合作了，杜秋蝶那个贱人，真是害惨了他！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赵飞辰也不想再多呆，匆匆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看着赵飞辰的背影，女公安叹了一口气说道：“真可怜，他真是个好男人。”
旁边传来男公安的冷笑声：“好男人？一看就是个
不老实的！”
说到这里，男公安一脸认真的对着旁边的女公安说道：“这家伙不简单，搞对象是不是真的都难说，而且就算是真的，出了杜一德的事儿，居然还不打算跟杜家断了。”
“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别有目的！更何况，那家伙还不一定跟杜秋蝶真的在搞对象，说不定就是为了打听消息，故意编的谎话。”
女公安闻言目瞪口呆：“这种谎话也能编吗？我看他不像是……”
“人心隔肚皮！”
男公安打断女公安的话，摆出一副长辈的教育姿态。
“你还是太年轻，见识的少，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刚刚怎么回事儿？”
“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公安，不要破坏原则性问题，刚刚你居然还对外透露案子的详情，这是严重的错误，待会回去给我写检查！”
女公安知道理亏，蔫蔫的答应：“是。”
“你小声点儿！”
似乎是被林以晴的话给吓到了，陈经理动作夸张地把手指摁在嘴上，眼神示意林以晴别乱说。
林以晴下意识的捂住嘴，不过她看得出来，陈经理这个反应，表演居多。
看来对方也是知道其中关窍
的，但是更让林以晴意外的是，陈经理居然会跟她说这些，为什么呢？
如果陈经理说的是真的，这个加工厂私人可以办的话，那是一件好事，是一个机会，陈经理不自己搞，居然会把这种事情透露给自己？
林以晴心里有些打鼓。
要不是知道陈经理不是那种会背叛朋友的人，林以晴真的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故意钓鱼执法。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怎么着林以晴也跟对方认识这么久了，这一来二去聊着天，也能明白陈经理到底是个什么人。
多坏不至于，甚至还挺聪明，自己说的那些做生意的一套，对方特别感兴趣。
林以晴觉得，要不是现在不能做生意，陈经理估计早就辞职下海去了。
所以，这个私人可以办的加工厂对于陈经理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他怎么会告诉自己呢？
林以晴心里有无数的念头，不过都没有说出来，这种时候言多必失，虽然她比较相信陈经理的人品，可到底人心隔肚皮，得再多问问才行。
陈经理似乎没看出林以晴的防备，左右看了看之后，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对着林以晴说道。
“林同志，我跟
你说，你听一听就算了，别深想，我猜啊，可能是因为这城市需求缺口太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买什么都得要票，可是这票能计划，这人吃东西却计划不了。”
“我估摸着，应该是加工厂原本的产量满足不了需求，这进口的关卡又严的很，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弄出这些下属单位。”
“这、些、下属单位？”
林以晴瞬间抓住了重点，她眼睛微微发亮的看着陈经理问道：“陈经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些、下属单位？除了水果加工厂，还有别的吗？”
陈经理看林以晴的眼神多了几丝笑意：“林同志，你可真聪明，你还真说对了，我都说了城市缺口大，那当然不止缺水果加工厂，还有别的。”
“不过那都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县里也没那条件，不过这水果加工厂，咱们县里确实有一个名额，至于其他的，跟我刚刚说的一样，名义上是国营，实际上自负盈亏。”
“只不过做出来的东西，不能私自流入市场，那才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但是只要卖给挂靠的国营单位，就没问题。”
陈经理语气顿了顿，又解
释道。
“也就是说，如果你来做了这个下属单位的加工厂，那么你这个加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水果罐头或者其他东西，都得卖给市区的水果加工厂，再从市区的加工厂流出去，这样才是符合规定的，你明白吗？”
林以晴当然明白，也就是说，相当于是市区的加工厂把一部分的生产力给承包出去。
如果自己把这个活儿接下来，自己就算是个承包商，自己做出来的水果罐头，相当于是接了水果加工厂的订单，做多做少，都得卖给市区的水果加工厂。
价格当然不会太高，但是也会小赚，不然的话，自负盈亏，只亏不赚，谁会接这个活儿呢？总得给他们这些承包商一口饭吃。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赚，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哪怕是走薄利多销路线，一个罐头赚一毛钱，那也赚大了，总比她现在偷偷摸摸的四处兜售零散罐头来的强。
林以晴顿时就来了兴趣，甚至有些激动，这可是改革开放之前的生意！
如果在这一年里，她的生意稳定，等到改革开放那一年，她就能赚到足够大的第一桶金，到时候做起生意，那叫一个财大气粗，无人能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