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顿晚饭,可以说的上是新店的开伙饭了。
许家人都来了,唯独许蓁蓁夫君没来。有时候秦彦都怀疑她夫君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从未从许蓁蓁口中提过她夫君任何,他夫君也没露过面。
真是奇了怪了。
“咳咳。”
骤然被提起陆荆,许蓁蓁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意味不明地看向秦彦,语调没什么起伏,“我夫君在做生意呢。”
“许蓁蓁,你要骗人挑个好点的骗行不行。”秦彦嗤笑一声,“你竟抓着我骗干嘛。”
许蓁蓁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哪里骗你了?”
秦彦冷哼一声,好笑的看着许蓁蓁,“你夫君要是能做生意,你会冒险从我这借钱开店?”
许蓁蓁神色一僵,她瞪了眼秦彦,“就不能是他还没赚到钱吗?”
秦彦翻了个白眼,“有你在他身边,他要是做生意,不可能赚不到钱。”
他可是了解过的,那家卤菜店一天生意可好着呢,还有当初她卖给燕京楼的那四道菜,如今都成了燕京楼的特色菜了。
再说今晚的火锅一出来,销量那肯定不用说。
有许蓁蓁这么个会赚钱的在身边,不论是做什么,都不可能赚不到钱的。
显而易见,许蓁蓁在撒谎。
许蓁蓁抿了抿唇,不明白秦彦这脑袋瓜怎么一时就活络起来了,她轻叹一声:“你没事瞎打听我夫君做什么?”
秦彦摸了摸鼻梁,怪不自然地开口,“没事就不能打听一下吗?”
“不能。”许蓁蓁鼓起脸,“这可是我的私事!我还没打听你房里有几房小妾呢。”
谁说只有女人是八卦的。
她看秦彦也八卦的不行!
秦彦差点没脚下一滑,他挑眉肆意笑道:“小爷房里没小妾,不怕你打听。”
说完,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直直地看向许蓁蓁,眼底好似隐藏了些什么许蓁蓁看不分明的情绪。
谁料许蓁蓁看也不看他,只道:“没小妾啊,那说明你这个人还有的救。”
“你这人!”秦彦被气笑了。
他有没有小妾有没有得救有什么关系。
真不知道许蓁蓁脑子里天天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许蓁蓁的思想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古代达官贵族,后院里基本都不清净。
秦彦显然不是一般贵族,像他这个年纪,书上说他起码有两个通房丫头两房侍妾了。
只是秦彦回的洒脱,看来古书说的也不尽然都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陆荆回府后,是不是也是过得如此生活。
许蓁蓁思绪一下被拉远,脑中浮现陆荆左拥右抱的场景,猛的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吧?
但随即一想,横竖她见到陆荆是要提出合离的,他后院有没有美娇妾,好似与她无关。
“许蓁蓁。”
“许蓁蓁,你在想什么呢?”
秦彦见许蓁蓁走神,大声在她耳边喊道。
许蓁蓁回过神来,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之前不是说要买我的香胰子吗?你回去跟我拿一下。”
“行。”
秦彦饶有意味地看向许蓁蓁。
两人收拾好出门,一阵冷风袭来,冻得许蓁蓁一瑟缩。
这天是越发冷了。
秦彦见状,嘴上不留余地,“许蓁蓁,我怎么没发现你对自己这么抠门呢?连件大裘都舍不得穿。”
他分明看那许家人都穿的不错,虽比不上他,但也比那些普通人穿的要好。
可许蓁蓁自己,却在这缩衣减食的,能省出个什么来。
“你怎么说话呢?”许蓁蓁瞪秦彦一眼,“我这叫节省。”
秦彦将身上大裘解下来披在许蓁蓁身上,“别俭省了,别回头人冻没了。”
他披的太快,许蓁蓁都来不
及阻止,温热瞬间席卷满身。
秦彦看着自己的衣服披在许蓁蓁身上,极其满意的点点头。
至于是为什么满意,他小爷还得想想各中缘由。
许蓁蓁没秦彦想的那么多,一上马车,就将狐裘还给了秦彦。
到许家后,许蓁蓁一手交货,一手要钱。
秦彦拍了拍她的手,气的牙痒痒,“行了你,掉钱眼里了,爷今天没带钱,明天给你。”
他跟许蓁蓁之间就只能谈钱吗?
“好吧。”许蓁蓁默默收回手,知道秦彦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那你快回去吧,这天也不早了。”
实在是她习惯了这做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习惯成自然了。
秦彦瞪她,“行,小爷这就走。”
他叫随从拿着香胰子,上着马车,撩开帘子见许蓁蓁还站在外边,心底升起一股怜惜,“你赶紧进去,别回头冻着了。”
这么小身板,要是冻着了,怕是几日都不能好。
“去吧去吧。”
许蓁蓁挥挥手,转身进了家门。
路上,秦彦盯着自身那件狐裘,不过是披在许蓁蓁身上一会,就好似沾染了她的味道一般。
有点淡淡的,甜橘子味香。
还挺好闻的。
秦彦无
意识的翘起嘴角。
“公子,到了。”
秦彦下马回府,今日本想直接回小院,但视线落在十翼提着的香胰子上,转角又进了正院。
此时正院秦夫人跟秦爷都在烤火喝茶,乍然看到新鲜的秦彦,还有些惊奇。
秦爷看到秦彦这么晚归府,不由问了句,“你这又是去哪野了?”
“做买卖去了。”秦彦吊儿郎当地开口,凑到秦夫人身边,“母亲,这香胰子,给你用。”
说完,他将香胰子匀出一部分来,其余的都给了秦夫人。
秦夫人被吓了一跳,“彦儿,你这是作甚?怎的这么多香胰子?”
“这香胰子母亲用着肯定喜欢,剩下的您随意赠给闺中好友吧。”
如此,也算帮她扩宽门路了。
她母亲在京中贵妇圈,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秦夫人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这些香胰子,她拿起一块闻了闻,香味倒是淡雅。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秦夫人又问。
秦彦挑了挑眉,“这您就别管了,倘若还要,尽管跟我说就行。”
顿了顿,他看向秦夫人身上的狐裘,“母亲,您这狐裘不错。”
秦夫人皱了皱眉,“臭孩子,你这今日怎的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