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知道狐狸会迷惑术,便让它们想办法将人定住,它好和少少赶紧回来叫人。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狐狸母女同时放了俩巨臭无比的屁,那屁到现在想起来,都能让它们一阵阵干呕。
绑匪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狐狸的屁熏晕过去。
风一吹,屁味太刺激,多多和少少差点也被熏晕。
“我日你大爷老狐狸,你特娘的怎么放屁那么臭,呕,呕。”
飞上半空的多多好容易躲过臭味,恨恨的骂了两句。
生怕狐狸的屁味消散后,绑匪清醒过来又跑了,便赶紧和少少飞了回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如今就看是太子的速度快,还是狐狸的屁味更持久了。
说话的工夫,太子一行人快马加鞭,已经跑出了城门。
街上的行人都没看清是谁,人便已经飞奔出去。
与此同时。
镇北侯府里的客人终于觉察出不对劲。
先是在底下悄悄传话,渐渐的,便有人坐不住,站了起来。
“侯爷,外面围满了禁军,不许任何人出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书房出来便坐在那里镇场子的陆侯爷定了定心神,按照太子叮嘱的说辞,一字一句地道:“府中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现在正在查找,找到就没事了,大家少安毋躁。”
“丢了什么样重要的东西?还需要惊动禁卫军,还要把这么多人关在你们府里。”
有人烦躁地问。
“事关国祚。”
镇北侯一个字一个字,将太子说过的这四个字讲了出来。
全场顿时寂静无声。
时间一分一毫地过去。
谢婉莹小脸煞白,惊恐地看着主桌。
嘉宝儿和毛若娴都不在,不知道奶娘收买的那娘俩有没有及时将人转移出去,可千万不要被追上,尤其不要被公主的老虎和野狼追上。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忙抬起头来,向空中寻找。
让她讨厌至极的两只鸟不见了。
她的心里慌成了野马奔腾,几乎要把胸腔冲破。
急忙来到娘亲身边,谢婉莹伸手抓住陆氏的手。
陆氏一怔:“莹儿,你的手怎的这么湿?”
看一眼四周的禁卫军,陆氏笑了,将谢婉莹拢在怀里,拍了拍道:“别害怕,这些人是来保护你舅舅一家的,也是来保护咱们的,只要抓出偷东西的人,他们便都散了。”
殊不知她这样一说,谢婉莹的心里更加恐慌了。
眼神四处里瞄,偷偷去看舅母,却发现舅母也正眯着眼睛在看她。
她的神色太慌张,不由得侯夫人疑窦丛生。
本来侯夫人就不喜欢她的跋扈强势,再加上最近听到些风声,说她总爱往陆昂的屋子跑。
还动不动打听陆昂与哪一家的姑娘有来往,公主最近有没有与陆昂见过面。
侯夫人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心里就像被癞蛤蟆爬了脚面一样厌恶至极。
越发不爱待见她,更不愿意让儿子与她单独见面。
今天的宴会坐席是儿子安排的,侯夫人见他将谢婉莹与一些不入流的世家千金放在一起,这证明了儿子的态度和自己是一样的,侯夫人十分满意。
如今见到她神色慌张,侯夫人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谢婉莹本来就因为楚家不收她为徒的事嫉恨公主,又因为昂儿喜欢公主的事嫉妒公主,一个妒火中烧的女孩儿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天啊,侯夫人不敢想了。
可千万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样。
不然安定侯府……
阿弥陀佛。
菩萨保护。
失踪的是毛若娴,不是公主,不会不会。
她在心里做着自我安慰,却在见到谢婉莹越来越焦急的神态时,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
太子回来了。
静悄悄将一辆马车从侯府后门赶进府,一直停到侯夫人的院子门口。
一路的闲杂人等早就被暗卫们驱赶,护卫安阳和安生掀开车帘,太子从里面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失踪了的毛若娴。
没有人敢抬头。
也没有人敢说话。
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
进入屋子,嘉宝儿正等在里面。二话不说拿出一颗丹药,用水化开灌进毛若娴嘴里。
水顺着喉咙咽下去,药效一会就能起作用,一切都要抓紧时间。
钱嬷嬷早就准备好了浴桶热水,太子带人退出去,仆妇们一起将毛若娴放入浴桶里,开始帮她清洗头发和身上。
她的丫头莺儿也同样吃过药之后被人伺候着梳洗。
不等洗完,两个人便都醒了过来。
那迷药再厉害,也架不住嘉宝儿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丹药管用。
所有的不适就这样消失,当毛若娴得知自己是被太子救回来的时候,禁不住哭了起来。
“毛姐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侯府里的客人都还在,你得抓紧出去。刚开始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快找到你,为了不让嫌疑人逃脱,宫中调来了禁军。所以,大家都在猜发生了什么,”
“你要赶紧洗干净出去,不要让人将目光引到你身上。我一直留在这里等你,为的就是对外说咱们俩一直在一起。快擦干眼泪,快点梳妆换衣服,我也换一身,咱们俩马上就出去。”
所有人的动作都快了起来。
毛若娴一听就明白,若是她被人怀疑出了事,影响的可就是太子的声誉。
迅速擦干眼泪,用凉水洗去眼里的红丝,她眼神坚定的对嘉宝儿道:“太子和公主为我想的如此周到,我自己更不应该拖后腿。公主放心,我定不会辱没太子和公主的好意,不会被这点小事给吓到。”
嘉宝儿满意的点点头。
到底是父皇母后亲自挑选出来的太子妃,果真有皇家临危不乱的气度。
一说到利害关系,立刻就能擦干眼泪,以大局为重。
好,这样的太子妃她喜欢。
须臾,两个人便焕然一新的出了门,在一众丫头仆妇的陪伴下,来到桃花林。
林子里的大多数人并没有关注到消失了又出现的二人,对她们的到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即使同是主桌上的人也以为她们真的只是进去沐浴换衣。
只有谢婉莹,从看见毛若娴的那刻起,恐惧仿佛是一只扼住她喉咙的手,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