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九荒渊薮,浑无名就接到传讯,说黄庭门派人阵前议和。
浑无名指示将使者留在大帐,等自己回去亲自谈。
直接传送去黄旗镇,两个时辰后,浑无名赶回大营。
黄庭门使团一共五人,主使姓周,开天巅峰修为。其余四人,有三人是开天境,唯独一人,看不出修为,应该是有逆天法宝遮蔽了气息。
除了对方五人,还有一人着听天楼服饰,独狼说那是经双方共同报请,听天楼派出的行走。
“浑大王,您回来就好了!您深明大义,可得为我域亿万修士着想啊!”周主使开口道。
“周主使,谁都不希望战争。黄庭门能够主动谋取和平,浑某很高兴!那就请周主使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浑大王,我黄庭门的意见,双方立即罢兵止战,各自退回战前管辖范围。”
“战损赔偿呢?”
“这也是在下想跟浑大王交涉的主要问题。这场战争,打了半个月,贵方阵亡四千,我方阵亡将近九千!不管怎么算,我们的损失,都比贵方大得多!”
周主使报出数据,便不再说话。
“周主使的意思,我们得赔偿贵方损失?”独狼插话道。
“按照《五域和平条例》,轻伤扶助重伤,这是一个基本原则。”
“但是,周主使,你不想一想,这场战争是如何爆发的?对战争挑起者,并不适用这一原则吧?”独狼道。
“在下承认,战争的初始阶段,黄庭门的责任更大一些,但是,战争的发展、升级,就另当别论了!在下认为,战争的赔偿应该分两个阶段。”周主使说。
“哦?周主使具体说说。”浑无名道。
“初始阶段,也就是六大宗门没有参战的时候。那个时候,贵方的阵亡人数不到一千,而我方阵亡两千!但在下刚才说了,因为我方负主要责任,所以,这个阶段,我方的意见是,互不赔偿。”
独狼刚想说话,被浑无名抬手制止,他想听周主使说完。
“第二阶段,战争的扩大化,我想,原因就不用多说了。这个阶段,贵方损失三千,我方损失七千,其中,六大宗门近五千!我黄庭门及十二加盟宗门的损失,我们也不想追究,但是,六大宗门的损失,我希望白虎山能有所表示!”
“周主使的意思,其他的,可以不论,但六大宗门的损失,需要我们赔偿,是吗?”浑无名道。
“这也是六大宗门的意思。”
独狼道:“周主使,你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死亡人数,你方多出五千,而六大宗门的伤亡,刚好是五千!算来算去,还不是想让我们赔偿五千的伤亡?”
“独狼长老,这不一样!刚才在下已经言明,黄庭门及所属宗门,对这笔赔偿分文不取,全部划归六大宗门。”
见浑无名不语,白虎耀忍不住插话:“周主使,你是认定我白虎山对第二阶段战争负完全责任,才有这番算计是吧?你怎么不想想,六大宗门为何参战?他们,仅凭一个没有定论的谣传,就悍然杀害我白虎山行人,公然出兵攻打我虎贲军,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白虎老祖,凡事有果必有因!劫杀六大宗门弟子,谁做的难道心里没点数吗?听天楼的调查,应该已有结论了,只不过为了我天域和平,听天楼不便公诸于众,以免火上浇油罢了!”
“周主使,无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既然你说听天楼已经有了调查结论,听天楼行走在此都没发话,你又如何得知?”
听天楼行走摇摇头:“此事属于听天楼机密级事项,本人并不知晓,双方也不得拿这件事说道!”
周主使说:“好,我们姑且不论此事,但是,你白虎山行人,也没有证据是六大宗门杀的吧!”
独狼道:“周主使,我们姑且不论两起案件的真相,听天楼自然会有调查结论!我只想说,你将战争割裂成两个阶段的说法,这本身就极其荒谬!如果按照周主使的说法,战争还可有细分为无数阶段,每一场战役,都可以独立算成一个阶段,甚至,一场战役中,还可以分初始阶段、冲锋阶段、相持阶段、收尾阶段,等等等等。孤立地、静止地看待一件事,这既不合理也不合情!”
独狼停顿数息:“这场战争,根本原因是黄庭门公然来我白虎山挑事,悍然下达战书,我白虎山被迫无奈,才奋起反击!所以,要停战议和,我方非常欢迎,但对战争首恶,必须施以惩戒,黄庭门还得赔偿我方战损!”
“独狼长老,你这就没有诚意了!按你的说法,我们阵亡将士是你们两倍多,不但得不到任何安抚,反而要拿出巨额赔偿!如此的话,就算黄庭门答应,六大宗门也不能答应啊!”
“六大宗门咋了?”白虎耀怒道。“六大宗门,在这场战争中扮演了一个非常不光彩的角色,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他们,在战场上遭受再大的损失,都不值得人同情!”
“白虎老祖的意思,六大宗门是咎由自取了?”
“周主使,我白虎耀说话从不遮遮掩掩,你回去尽可给六大宗门传话,不管他们有什么势力站台,我白虎山,绝不惧怕任何势力!”
周主使摇摇头,看向浑无名:“浑大王,您都看见了吧!您平日不在天域,对天域实情了解不多。您看白虎山,仗着您的威名,已经嚣张跋扈到了何种地步!”
浑无名冷声道:“白虎山一向热爱和平,并且,愿意为我域和平付出最大的善意!但是,我们的善意,只对善良的人适用!我们愿意以德报德,但绝不以德报怨!”
周主使盯着浑无名:“在下可以将浑大王的话,理解为不愿议和的意思吗?”
“怎么理解,是你方的事!如果要议和,我希望黄庭正掌门能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