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巴掌大的水母有一个水桶一样大的嘴吗,反正任飞翻阅过过往人生的记忆时,只记得当初丈母娘当初向他要彩礼时才有过这样大的嘴。
小水母的嘴张了半天,就在任飞猜测是不是小水母要请自己进它肚子里参观,而自己却像一个不懂礼貌的客人,让主人家拉着门却不进去是不是不太礼貌的时候。
突然,从小水母的身体里面射出一泡红色的东西,这不怪任飞看岔,他除了命硬抗打以外确实没什么优点了。
任飞的视线缓缓上移,最后视线落在了一柄插入墙面,只余下一小节在外面的大剑身上。
“书主,可还满意?”小水母有些兴奋的问道,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
任飞终于是流下了欣慰的泪水,他缓步上前,颤巍巍的想将重新恢复可爱模样小水母搂入怀中。
但却扑了个空,无奈之下,他只能环臂在胸,独自伤心道:“咱们跑路吧,楼上回来后...咱赔不起。”
此刻的任飞似得了失心疯,嘴角上是笑,但眼泪却似决了堤,就在任飞在决定是连夜跑路,还是老老实实去道个歉时,楼上传来一阵杀猪声:“是哪个杀千刀的。”
随即房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后,铁门应声而倒,发出它最后一声哀鸣后宣布退役,只见门外站着一名面带怒容的男孩,大概跟现在的任飞同岁,他手上还有一抹青光闪烁。
任飞记得这招星技名叫青芒,产自白鬼星珠内的星技,具有增伤和震退的效果。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想必就是这个宇宙的主角--江晓是也,而在他身后的便是江晓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韩江雪了。
任飞只觉得弱小、无助,开局就遇到主角,而且好像还得罪了对方,属实是有点晦气。
他看着面前这两位脸上明显带有煞气的俊男靓女只是人弱弱的说了一声:“别打脸可以吗?”
江晓和韩江雪被他这未战先怯的样子搞得一愣,随即两人脸上原本的愤怒也是消散了一些,他们也看得出来任飞眼中的愧疚不是做假。
任飞给他们讲了,因为自己觉醒星图没有经验,从而没有控制住,不小心让自己的星图巨剑贯穿自家房顶,顺便给江晓他们家做了个地漏。
“下次你想给我们家搞装修时,记得通知我们一下,别到时候我们睡觉的时候你再给来一剑,我这小身板可受不了。”江晓有些打趣道,而任飞却是一脸尴尬。
我能说我是无辜的吗,韩江雪则是比较沉稳,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任飞。
等听完任飞的解释,两人虽还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们了解到任飞父母双亡后,也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了。
而且,他们还表示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楼上找他们帮忙,这不禁让任飞觉得世上还是好人多。
在那婆娑大宇宙之中压抑了百年,要不是他有着坚定的意志和乐观的心态,说不定他早就被那沉重的阶级制度打入到尘埃里去了,所以刚开始面对新生活才表现得这般小心翼翼。
在相互认识过一番后,韩江雪便拉着江晓上楼去了,他们还得为明天填补窟窿操心,任飞表示,等他日后有钱了一定会还上的。
临走前,江晓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任飞家的大门重新扶了起来,勉强扣了上去,还能用,只不过想要防贼的话,还是别想了。
等到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任飞一人后,他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小水母拉入到识海内狠狠蹂躏了一顿。
现在任飞才有空观察自己的觉醒星图,他意念微动,只见其身前立刻就展开了一幅巨大的星图,任飞乐呵呵的数着星槽的数量:“一个、两个、三个...三十六,”
任飞意念一动,原本虚幻的巨剑实质化,这巨剑能实质化的原因任飞也不知道,原著中江晓的那柄大刀能够实质化也是在星海境时,而任飞现在连星尘都未达到,就别提星海了。
他想要挥动确实有些难,其实他的身体强度也并不是很高,当初能在吉洛峰苦修百年还是全靠金业大典的帮助。
他的体质也就比普通人好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不能再多了,所以,现在任飞是有“重”宝,而不能用。
原著中天赋最强的韩江雪也才30个星槽,而现在任飞的星槽数量足足有36个,他已经很满足了,等以后修为上来了,还怕会抡不动大剑不成。
任飞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雪原狩猎白鬼和白鬼巫的星珠,虽然他们产生的星珠只是黄铜品质。
但要知道,江晓可是凭借着祝福这个星技被封为毒奶的存在,而且白鬼的青芒星技被称为北江神技,可不是浪得虚名。
翌日,清晨。
任飞起了个大早,他背了个书包就出门去了,包里面装着一套更换的衣服和厨房里的一把有些生锈了的菜刀。
在楼下吃过一些早餐后,他就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原著之中提到的建南村雪原基地而去了。
他现在这个身份父母都是觉醒者,而且都是国家部门的开荒军,在一次探索上界维度时死在了那里。
所以,他享有免费进入雪原的资格,这也是韩江雪和江晓不再追究他打地漏的主要原因。
“小伙子,怎么你爸妈不带你一起去狩猎星珠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任飞一眼,他也是知道走这条路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去狩猎星珠的。
司机师傅也是有些当心这个明显就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任飞却暗暗在心中腹诽:就算将来世界巨变发生了,我都不会有事。
但他表面上还是得应付一下的:“我是孤儿。”
这一招百试百灵,果然,在后面的路途上,司机师傅就没再跟任飞搭过话了,不过,任飞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哪个司机师傅一边开车还一边抹着眼泪。
一个40好几的大老爷们无声的哭泣,直接给任飞膈应了一路:这大叔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别这么容易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