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发现啊,每次我们到村里,第一个先倒霉的肯定是小鸡。
不过说来也奇怪,张罗了这么多次炖小鸡,好像就没炖成功过几次,大部分都放生了。
小鸡没吃上,吃农村笨鸡蛋也是可以的,我们在莫布胡村长家里吃了一顿农家饭,造的五饱六撑。
吃完饭,莫布胡就跟我们讲述了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告诉我们,大概就在几个月之前,村里确实来了几个外乡人,口音很奇怪,听不出是哪里人。
这些人以进山考察为名,在村里找了两个向导,陆续在山里活动了大半个月,平时就住在向导家里。
村里人淳朴,也没细问他们是干什么的,而且这些人出手大方,好处给的很多,所以也没人在意他们的身份。
等这些人走后,村里就陆续发生状况,先是鸡鸭鹅狗猪这些家畜家禽天天躁动不安,有的还不吃食,甚至有些天天半夜鸣叫,鸡飞狗跳的。
后来人也开始生病,整个村的人都古里古怪的,即便不生病也是性格反常,动不动就乱发脾气。
结果过了没几天,就地震了。
不过这地震对村里的影响也没太大,这里虽然是属于震源中心地带,但这是鄂伦春猎民村,他们住的房屋是前些年集体下山的时候,政府给统一修建的,质量好得很。
所以,房子是啥事也没有,人也安然无恙,就是有些动物受到惊吓,死了不少,还有的生病打蔫了很久。
可是地震之后,这村里就像闹了瘟疫一样,不但动物死,人也陆陆续续的生病,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死了二十多人。
最近这段时间,村里好不容易才恢复一些,于是就有人猜疑,说是不是因为那些外乡人的缘故,他们天天上山,也不知道鼓捣些什么,等他们走后,就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
这时候按理说就应该问问那两个向导,那些外乡人每天在山上都干什么,但是很可惜,那两个向导也都死了。
村里人也只是零零碎碎的知道一点,据说那些人上山是考察地质情况,也没见他们干什么,好像也就是到处挖挖土什么的。
唯一可能知道得更多的向导,偏偏还死了。
所以村里人从那时候起,就对外乡人提高了警惕,但凡是说话带外地口音的,一律不许进村。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刚进村的时候,这些人对我们如此大的敌意,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他们说的这个情况也的确很重要,几个月之前的那些外乡人,绝对有问题。
于是我们便商量了一下,由于先前的向导已经都去世了,我们无法请向导带我们上山,不过可以去问问向导的家里人,应该能得知一些情况。
莫布胡村长马上让人把那两个向导的家人找来,当面一番询问,然后得知了几个关键线索。
首先,那些外乡人当初把这山上方圆几十里都走遍了,到处挖挖埋埋,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只说是地质勘探。
不过,有几个地方是待的时间比较长的。
一个较远的地方叫做韭菜沟,一个比较近的就在后山,名叫三道岭,还有一个是在江边的黑鱼泡。
不过,他们最后一天去的地方,名叫龙头岗。
线索已经有了,要想调查的话,那就要逐一去走一趟,现场勘察。
我们盘算了一下,打算就从最近的地方开始,先去三道岭。
这时候,莫布胡村长思忖了一下,便指派了两个人给我们带路,并且很郑重地对我们说,希望我们能查明村里怪事频频的真相,如果真的和那些外乡人有关,上天入地也要把他们抓回来!
时隔这么久,想抓回来估计是不大可能了,不过他们这份精神也充分证明了,这的确是个战斗民族啊。
这两个带路的,刚好有一个就是上午要抓我们的其中之一,也就是他爷爷上周刚去世那个。
另一个则是莫布胡村长的儿子。
我们吃完饭后,没有耽搁,马上上马出发上路。
我这“马上上马”不是打错了,因为我们是骑马出发的。
骑马是鄂伦春最擅长的,据说鄂伦春族跟鄂温克族一样,最早也是驯鹿,后来改成驯马了,当初参加抗联打日本鬼子,就是骑着马下山的。
但这个我就很懵了,小时候我倒是骑过驴,走出去不到二十米就掉下来了,至今记忆犹新。
我说我也不会骑马呀,你们几个会吗?
结果大师兄和三哥一起摇头,都表示不会骑马,连马鞍子都没摸过。
两个向导就说,不会骑没关系,我们两个带着你们就可以了,不然这么远的山路,要走过去很麻烦的。
我说你们两个人两匹马,也只能带我们两个人,总不能三个人骑一匹马啊,那不把马累吐血了?
他们说那也是,要不就再找一个人吧。
我说三个人三匹马也不够,我们是四个人那。
正说着,沈星摸了摸下巴,说你们别纠结了,我会骑马,我带着吴小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