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屹瑧,阿瑧。”
云靳反身抱住童屹瑧,疾飞上了岸。
她看着两人身后追过来的金蟒,便把童屹瑧抛到铁斐怀中。
转身飞到了金蟒的头顶,双掌用力径直拍向金蟒鱼翼中间的七尺之处,森冷的声音大喝道:“去死吧!”
金蟒的一口火还没有喷出,已经中掌,腾空的蟒身落入湖里。
云靳跟着潜入水中,拉着金蟒的尾巴意念一动,金蟒便躺在了她空间的草地上了。
被铁斐接住的童屹瑧,背后焦黑一片,云靳上岸时,轩辕昀致正运功给他疗伤。
云靳一把抱起童屹瑧,看向几人道:“金蟒死了。”
随即转身下山。
寂无缙诧异,问道:“姑娘等一下,你是谁?”
云靳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足下轻点,宛若魅影,瞬间消失了。
元千恒疑惑道:“这背影有点眼熟。”
像谁呢?他却想不起来。
铁斐心惊,他也发现了,像云靳,可是,不可能啊。
这女子的内力,只怕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及她。
而云靳没有一丝内力和武功啊。
可,童屹瑧刚刚的表现……
“金蟒死了,我也放心了,走吧,我们回去。”轩辕昀致扶着寂无缙。
一直没有离开的轩辕猛忽然道:“那女人说金蟒死了,那神果呢?会不会是她拿去了?”
寂无缙心里一惊,看向轩辕昀致,低声道:“回去。”
几人快速离去,谁也没有在意水中的孜琰还没有上来。
云靳带着童屹瑧来到了浮英城里,一个偏僻的小巷深处的医馆,馆中人看到她欣喜的迎了上来。
“云姑娘,好久不见啊!”夏竹笑道。
忍冬看到她怀里的童屹瑧惊讶道:“童公子又受伤了?”
容诲渝话还没有说出来,云靳就急声唤道:“容叔,救他。”
容诲渝郑重点头,“去后院。”
云靳抱着童屹瑧,去了容诲渝专门给人做手术的房间。
容诲渝检查完童屹瑧的身体,看向云靳,“云姑娘不用担心,童公子吃过冰凌枣,又食用过乌心雪莲,没有伤到根本,他只是疼晕过去了,
等一会儿吃了药就能醒来,只是这金鳙蟒之火非普通的凡火,估计要留下疤痕的。”
“先救他的命。”
只要他不死,疤痕以后慢慢想办法。
“好,云姑娘先出去,有忍冬在这帮忙就好。”
“辛苦容叔了。”云靳转身出了门。
“没良心,若不是他受伤,估计你是不会来我这里吧!”
院中,坐在石桌旁摇着翠骨白扇,悠然喝茶的玉公子,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云靳坐在他身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我又没病。”
“你……”
这话说的没毛病,谁没病往大夫家跑,可他是她朋友啊,她可以来看朋友呀。
玉公子看着她手中空的茶杯,又给她续了一杯,“见到那神树神果了?”
“嗯!”
“说来听听。”
玉公子也只是听过关于神树的传言,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算不上是一颗树,应该是那湖中金蟒的内丹,嗯,是一颗金光耀耀的珠子。”云靳大致说了一下。
玉公子惊讶道:“金鳙蟒的内丹!难怪要千年才能出现一次了,那你可有抢到?”
“你试试看。”云靳伸出手,示意他把脉。
玉公子一愣,随即修长的玉指覆在她的手腕处。
白皙细腻又柔软的肌肤有些晃眼,玉公子按了许久才找到脉搏。
云靳看他眉宇紧拧,好奇道:“听说那神果能长五百年功力,我这可有长进?”
“别动。”
玉公子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她的脉搏强劲有力,体内有一股超强大的力量。
不过那金鳙蟒内丹,还在她胃中,并没有转化成她的内力。
许久之后,他看着她道:“那珠子还在你的胃里,你用花老教你的吸灵术,吸收它的灵药之力试试看。”
“真的!”云靳展颜一笑,“它还没有化掉,那我能吐出来吗?”
她说完,就跑到墙角,用内力开始逼出胃中的东西。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内丹就是不出来。
玉公子看着她一阵嫌恶,“这世间灵丹妙药,需得有缘,才能得到,它既然到了你的腹中,就是你的,即便你硬塞给了别人,只怕那人也无福消受。”
云靳闻言,停了催吐,清洗干净后,来到石桌前,看着玉公子,“那金蟒被我杀了,你们要吗?”
来给两人送糕点的夏竹喜道:“要啊,要啊,千年蟒蛇,那可是好东西哦!”
玉公子摇着扇子,“晚上让忍冬夏竹去搬来。”
晚上云靳把金蟒放在碧阳山山路旁边的树林,忍冬和夏竹用了五块长木板连接一起才把金蟒搬回了院子。
容诲渝见到金蟒,悦色难掩,“这真是传说中的金鳙蟒啊,这条不止一千年了,把它的脊骨做成武器,能敌千军万马啊。”
“那云姑娘发大财了。”夏竹嬉笑道。
容诲渝笑的异常讨好,“云姑娘,这金鳙蟒你打算怎么处理?”
云靳想了想回道:“我要蟒皮,还有它的脊骨,其他的不要了,不过你们得帮我处理好了再拿给我。”
“好好好,”容诲渝大笑,“那还给姑娘一百万两银票,可好?”
“不要,白送你们了。”
汤薇柠陷害童屹瑧,她一时气愤把汤家偷了个底朝天。
现在她空间草地上堆了上百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都着急怎么用掉呢。
忍冬惊讶,“云姑娘可是说真的?”
这金鳙蟒的两颗眼珠子都能卖到百万两银子。
还有它的胆,心,肺,肉和胸骨,还有血,样样都有药用价值啊。
“当然,就当给童屹瑧做医药费了。”
“那童公子可要多病几次。”
夏竹笑说,这样他们就发财了,还是大财。
“噗!”玉公子一口茶喷了出来,“哈哈哈!夏竹你就不怕云姑娘打死你吗?”
容诲渝和忍冬也吃吃笑着,这夏竹是忘了云姑娘怎么宝贝小相公童屹瑧的吗?
夏竹见云靳正一脸怒气的看着他,讪讪道:“云……云姑娘,对不起,我错了,童公子,他一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滚,乌鸦嘴,离我远点。”云靳大吼。
童屹瑧是次日醒来的,除了一张脸完美无瑕,后背的皮肉全都焦黑溃烂了,头发也没有了,他只能趴在床上睡觉,
云靳心疼的紧,童屹瑧的眼泪还没有掉下来,她到先哭起来了。
她蹲在童屹瑧床头,“你怎么那么傻啊,以后不许这样护我了。”
童屹瑧轻轻的抬起手,为她擦了泪,“为了你,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