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靳打开带来的一个大木箱子,淡漠的看向黑袍人,“一千万两银票。”
随即她又拿出一个小冰盒子,并打开。
“用这个换缥缈商行安安稳稳的开在麒麟国的每一个角落。”
黑袍人抬头看看木箱子里的橙水晶石和乌心雪莲,轻笑:“弼牛的大粪啊,难为你了,是你上次在湫水河捡的?
不过,这乌心雪莲倒是疗伤圣品,我,答应你的要求。”
黑色的面具下,黑袍人眼神深邃,心里更是震惊不已。
他真是小看她了,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人间异宝,她随便就拿出来了。
云靳眸里隐着冰渣,风云阁果然名不虚传,对她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都了如指掌。
“哈哈,我再送你一个好消息,你要找的那个人马上就要出现了。”黑袍人邪魅的笑道。
云靳一愣,随即问道:“童萱?她在哪里?”
“免费送的消息,说多了就亏本了!云靳,你需要钱,我这里有个任务适合你,成了,报酬依旧是一千万两,如何?”
云靳只是抬眉看着他,等他说。
黑袍人道:“碧阳山顶有一禁地:无尽湖。
相传里面有一株神树,每千年才会出现一次,树上的神果会在端午节那天成熟,我要你取来那神果。”
“我要回去了。”云靳淡淡道。
黑袍人轻嗤:“你不敢接这个任务?”
“没空。”
“哈哈,来人,取银票来。”
黑袍人一声大喝,浑厚的内力震得云靳气血翻涌。
她运功调理几息,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不一会,同样黑衣蒙面的人抱着一个大木盒跑了进来。
云靳接过看了看,全是一万两面值的银票,银票中间隐藏的风云字样在暗夜里泛着银光。
在银票上面还有一块墨色玉牌,玉牌中间是风云阁三个大字。
旁边刻着云靳,看来这是风云阁为她专门定做的。
她看了一眼那黑玉牌,盖上木盒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黑袍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那神果能涨五百年内力。”
“谢了。”
“哈哈,小丫头,你很有意思,风云阁给你留个位子。”
云靳回到书院时天还没有亮,刚刚落到院子,就见两个黑影落在了一号院,她收住气息,隐身跟了过去。
“主子,这个月的药。”黑衣人跪在地上双手恭敬的递上一个盒子。
“端午节前把东西带来。”
白衣黑面男子幽冷的声音犹如千年寒冰。
“是。”
黑衣人隐身离开,白衣黑面男子去了面具,一张干净倾城的脸,就映入暗处云靳的眼帘。
她微微蹙眉,果然是他!
那么厚重的寒冰压着都能逃出来,不简单啊。
“进来坐坐。”
忽的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云靳知道被他发现了,随即跳进了孜琰的院子。
“这茶不错,你尝尝。”
孜琰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瓷白的茶杯在他手中被衬托的好似一块绝世美玉。
他给云靳倒了一杯茶,优雅的倒茶姿势,再配上他清澈的眼眸,在这暗夜里仿若一副能洗涤心灵的画卷。
云靳静静的看着他,“命真大。”
“哈哈,让你失望了!”
孜琰看她没有喝茶,自顾自的品着手中茶,笑的纯净温柔。
“帮我一个忙,我们恩怨一笔勾销。”
云靳乌沉沉的看着他,“要我做什么?”
“一个月后,书院会有一场考核,成绩优异者可以去后山禁地无尽湖观看神树,我要你帮我得到那神树上的神果。”
孜琰清清浅浅的语调,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云靳冷寒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心里思索着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轩辕孜琰,二王爷的庶出儿子,一个洗脚丫鬟生的孩子,天生体弱不招二王爷待见,扔在这书院五年没有回家了。
但眼前这个男子绝不是真正的轩辕孜琰,他到底是谁呢?
孜琰见云靳不说话,一直看着自己,浅浅笑意的眼,落在她娇艳粉嫩的红唇上。
他猛的就想到了那晚在窗外看到的情景,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
“我和你的小相公谁更好看?”
鬼使神差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孜琰自己也微愣了一下,她当初可差点杀了自己啊!
“你用一张假脸问我好不好看?药吃少了吧!”
云靳一声讥讽,飞身出了院子。
“呵呵!”
孜琰看着离去的背影轻笑,转身进了卧室。
干净清爽的少年瞬间变成了风华绝代的男子,只是白的有些瘆人。
次日清晨,书院大门口。
白朦拿着云靳给她的一千万两银票,傻站着一动不动。
“回神了,钱给你,剩下的事也交给你了,我就等着年底分红。”
云靳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云靳,你不怕我拿着银票跑了?”白朦眼泪迷蒙的笑问。
“跑就跑呗!反正我不差钱。”
白朦噗呲笑出了声,“云大爷,小的以后跟你混了。”
云靳一时调皮勾起白朦的下巴,头抵在白朦的额头,好似要亲了下去,
“哈哈,小妞,云爷以后罩着你。”
白朦被云靳突然的举动,吓得一僵,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好似三月的桃花瓣。
童屹瑧看着云靳勾着白朦正要生气把两人拉开时,忽然一阵掌风向云靳背后袭来。
同一时间童屹瑧侧身挡在了云靳的背后接住这一掌。
反应过来的白朦抱着云靳一个旋转,把她藏在了身后瞪向来人。
她本就被云靳调戏的脸色娇艳,等看清来人时,她的脸更红了,羞的。
来人见童屹瑧稳稳的接住了他的一掌,恼怒的他又攻来了。
童屹瑧却因他想伤他小媳妇,亦不甘示弱,两人就缠斗在一起。
云靳看着隐隐落后的童屹瑧,袖中的玉指翻飞,一枚小小的透明的冰凌枣叶划空而去。
来人手臂一痛,慢了半拍,便被童屹瑧钳制住了。
白朦见两人停了下来,担忧的心渐渐平静,可看到那人动弹不得,
又拧眉道:“童师弟,快放开世子,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了。”
她听说轩辕昀致被刺杀受了重伤,每每想去看他,都因自己的身份而踟蹰不前。
今天见他来了书院,还是那样的俊逸非凡,她揪着的心终于能被抚平了。
童屹瑧放了手,轩辕昀致却痴痴的看着白朦,好似两人相隔万里终于见到了,眼眸里的温柔和思念浓的能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