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香雅更想知道云靳的想法,直直的看着她,等她点评。
云靳连喝三杯,“像了三成,加油!”
她喝着依旧是苦的,甜味不长。
文娘出了一口长气,“能得你夸,雅儿又要开心几天了,女儿,这正是花开时,你可得加油!”
她也特别想看看真正的鸳鸯醉会是什么味道的。
晚上,云靳刚刚睡着,细若蚊蝇的敲门声,她还是听到了。
通过呼吸声,她知道是童屹瑧,“进来吧。”
她没有锁门的习惯。
童屹瑧搂着薄被,挪了许久,才进了门,“云靳我怕,能和你睡吗?”
他曾偷听到书院里的那些年纪大的富家子弟,说晚上都是抱着媳妇睡的。
他从那天请假回来睡过之后,就常常惦记着沐休回家。
可上次沐休回来,他想着却没敢说。
这次他鼓足了勇气,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来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怂,站在门口不敢动。
云靳懵了很久,“上来吧。”
这几天她正压抑着想喝他血的冲动,这一会儿被他一撩拨,似乎压制不住了。
刚好到月底了,就着这次机会,喝一次又能管一个月。
童屹瑧惊喜之后,回过头关紧门,抱着被子,快步走到床边,“我是男人,我睡外面保护你。”
云靳往里面挪了挪,“往里来来,别掉了。”
保护?没称过自己的斤两吧?
两人各睡各的被子,不再说话。
云靳等到他睡着了,才侧身看着他,思索着这次在哪里下嘴,脖子还是胸口,亦或者手腕?
正出神的云靳没有防备,童屹瑧一个翻身,粉艳的唇就碰上她的。
软软的,甜甜的,好似石香雅给她买的棉花糖,云靳忍不住抿嘴尝了尝。
“嗯,嗷,疼疼疼。”
童屹瑧正做梦吃棉花糖,却不想被棉花糖夹住了嘴,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清醒后的他看着贴在自己脸上的精美小脸,好似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情不自禁的就贴进去几分。
“滚,下次再爬床,咬死你。”
一口血咽下,云靳神智清醒了许多,一脚就把童屹瑧踢下床。
彻底清醒的童屹瑧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又羞又恼。
羞的是他亲了小媳妇,恼的是他竟亲了小媳妇。
他不敢看云靳,飞似的跑出门,回到自己房间,才发现床上没有被子。
他只好躲进衣柜,脑子里全是云靳贴上来的脸和棉花糖的柔软。
云靳看着还在晃的门,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少年,到青春期了吧!”
她自小长在末世,好在幼时,爸爸妈妈教会了她认字。
后来,她和阿诺的大部分时光,都依靠看书打发。
她看的最多的就是育儿书籍,想象自己就是那书中的平凡小孩,生在一个平安的世界。
为了避免尴尬,次日云靳没有带童屹瑧看日出,一个人在山中晃悠到天黑才回家。
且说云靳去了山中锻炼,童屹瑧起床后,看着镜子里破损的红唇,吓得不敢去文娘的院子了。
文娘来喊他吃饭,一眼就看到他破皮的唇,“屹瑧,你嘴怎么了?”
童屹瑧本就躲闪,没想到还是让文娘看到了。
他的脸红的好似一块红绸,“文姑姑,没,没啥,有蚊子。”
“哦!那蚊子可真狠的,都咬破皮了。”
文娘不信,时不时的看向他。
饭桌上石香雅又提起,童屹瑧依旧红着脸说是蚊子的错。
旁边草丛里的蚊子委屈的直落泪,这锅背了多少年,咋就甩不掉?
中午云靳没有回来,文娘看童屹瑧有些意味深长。
下午她忍不住来到两人住的小院,“那个,屹瑧啊,文姑姑跟你聊聊。”
“姑姑请讲。”
童屹瑧恭敬的站在文娘跟前,心里忍不住的打鼓,难不成文姑姑看出他亲了云靳?
文娘犹豫不决,这不是她儿子,也不是她女婿,有些话怎么说呢?
可不说,两人又是她最亲近的孩子,她待云靳如同亲生。
“屹瑧啊,你和云靳还小,不能睡在一起,再早也得云靳及笄后才行。”
文娘最终脱口而出。
“姑姑,我,我,我知道了。”
童屹瑧的脸,艳若红霞,低声保证。
昨晚她那一脚踢得他现在还疼着,他再也不敢了。
文娘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是被蚊子咬的表情,离开时又丢下一句话,“记住就好。”
次日的休息日,云靳依旧躲在山里,晚上还是石香雅送童屹瑧去的书院。
童屹瑧不在家,云靳依旧是早上陪白猿王练武,顺便捡几只兔子回来烤着配百味人生,偶尔给文娘带两块何首乌美容养发。
其他时间教石香雅练武,陪她酿酒,“香雅,你又进步了!现在约莫有四成像了。”
“哈哈,我是天才啊,云靳,将来我就是麒麟国的神级酿酒师!”石香雅豪言壮语。
云靳被她的激情感染,“神级酿酒师,干一个。”
两人碰杯开怀畅饮。
文娘摆弄着村里孩子送来的鲜花,“能不能成为酿酒师我不知道,但你俩一定能成酒疯子。”
“大娘,大娘,你看我又摘了不少桃花。”
院子外面一个黑瘦的男孩背着一篓子桃花进来。
文娘赶紧起身接过篓子,“狗子真能干,这花又干净又新鲜,香雅给你狗子弟弟倒杯水。”
石香雅起身倒了水,又递一块糕点给他。
“狗子,你手脚麻利啊!你弟今天才送来一篓子,你都送三篓子了,给,这篓子桃花的钱。”
石香雅从口袋掏出十个铜板给他,看他糕点没吃,竟用干净的树叶包着揣进了怀里,又拿了一块给他,“现在吃了它。”
石狗子和石头是石芽儿二叔石二树的儿子。
石狗子十二岁,石头九岁,两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孩子。
至于被她祖母蒋氏宠爱的小叔一家,那孩子就遗传了她祖母的坏毛病,哪哪都不让人喜欢。
他们送来的花,里面全是树叶子,她一次都没有收。
石狗子接过铜钱,眼神闪躲没有正面回答三篓子桃花的事,只是连连感谢文娘和石香雅给他糕点。
他接过两块糕点都没有吃,背起空篓子快速的离开了。
云靳一直未语,自顾自的喝着酒,这收花酿酒本就是石香雅的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