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靳站到了人群最后面,她心里也涌出一丝疯狂。
严俊然,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胡东家望着他们手里的银票,还有跟着严俊然下注的那些赌徒们手中的银子,心里在滴血。
他阴狠的看着严俊然,“严二少,我胡某人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你别后悔。”
骰子声,再一次响起。
云靳察觉到,赌场后院跑出一群黑衣壮汉等在赌场外面。
严俊然也察觉出不对劲,“哈哈,最后一把,无论输赢,我都离开。”
毕竟是百花镇首富的儿子,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哼!”胡东家冷哼一声,把骰盅放下。
这次他运足内力,同时眼睛盯着严俊然。
云靳再次碰了严俊然,改变了三个骰子的点数。
严俊然把手中一万两银票,全部押在大上。
四个少年,已经不敢押了。
其他赌徒,也都捂着钱袋子没有下注。
胡东家打开骰盅,依旧是三个六点。
严俊然看着点数,笑的直不起腰,“胡东家,五万两银票,快点拿来。”
“严二少,就怕你今天没那个好运气带着钱离开。”
胡东家说完,赌场门外涌进一批黑衣汉子,他们手中的大砍刀,泛着银光。
热闹的赌场内,先是安静几息,然后惊叫声,哭喊声,交杂一起。
赌徒们到处逃窜。
严俊然站在混乱的人群中,倒是不慌,大不了把钱还回去。
云靳眸底掠过嗜血的幽光,她挤进五人。
他们藏在怀里的银票就不翼而飞了。
趁着人多混乱,她把赌场里所有人身上的银票和银子,都摸的干干净净。
她的速度极快,快到没有人,看到她在动。
就连她从大肚子里扯出两个大麻袋,都没有人发现。
她把在赌徒们身上搜到的碎银子,装进袋子,趁着混乱,全部塞到赌桌下面。
那些银票则代替麻袋成了她的大肚子。
“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砍了你们的手。”
黑衣汉子们举着大刀,来到严俊然五人跟前。
四少年吓得瘫在地上求饶,“不要砍我,钱我不要了。”
其他赌徒一看这架势,也只能认怂。
严俊然自然不愿意了,“姓胡的,你别不要脸啊!这是小爷我赢来的。”
胡东家走向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臭小子,就是你老子来,今个这钱,你也带不走,快交出来。”
一看这架势,胆小的赌徒们乖乖的掏银子,然而什么也没有。
四个少年,往怀里一摸,也傻眼了,银票呢?
“严二少,我们银票没了。”
“什么?”严俊然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胸口,“我的银票不见了。”
当即指着胡东家骂道:“姓胡的,你不讲道义,把我的银票偷去了,还想讹我。”
胡东家因他的话,递给黑衣大汉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上手搜,结果五个人的银票都没了。
他扫视赌坊一圈,难道还有其他高手?
他看向身后山羊胡男子,“你去查一查,看少了多少钱?”
山羊胡男子,快速跑开,到了柜台,翻了几页账本。
回来禀报道:“东家,十二万两银票,三千七百多两碎银子。”
正在赌场横梁上坐着的云靳,看着堵桌下的两个麻袋,不免疑惑,有那么多吗?
胡东家气的目眦欲裂,那是他一半家产啊。
他冲着黑衣属下吼道,“拿不出钱的给我狠狠的打。”
顿时赌场内,惨叫连连。
严俊然因为是严家少爷,挨得最轻,四个少年被打的头破血流不说,还被逼写下一万两银子的欠条。
其他赌徒们被打的更惨,都签下了一万两的欠条。
胡东家拿着欠条,把赌徒和四个少年放走了。
他拍拍严俊然,“来人,给严二少爷上茶,再给严老爷送信,让他准备五十万两银子来赎人。”
“别,胡东家,钱我一分都没有拿到啊,你就饶了我吧。”
严俊然害怕求道,他爹那个财迷,才舍不得拿钱赎他哩。
胡东家拿着大刀拍拍他的脸,“哈哈,严二少,我给你机会,让你离开,你不愿意,这就怪不得我了。”
横梁上的云靳,见那赌场管事离开,身影一飘,到了赌坊后堂。
直飞半空,出了赌坊,在外等了片刻,从赌场大门进来了。
她看着严俊然,大叫一声,“二少爷,老爷让我来救你。”
话落音,她夺下身边一个还在发愣的黑衣大汉手中的刀,就和胡东家的人打了起来。
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再去帮穆成武报仇,她挑断了所有人的手脚筋脉。
想到玉公子会治好他们,又在每人心脏位置,打了一拳。
瞬间,赌坊打手们,疼的死去活来。
胡东家看着她那利落刀法 ,这会儿明白了。
他和严俊然都被这人耍了,这个黑老头,才是那个高手。
云靳见他一副了然的目光,手中的大刀直取他的双眼,又在他的心口补了一拳。
胡东家捂着脸,哀嚎不止,疼晕过去了。
严俊然瞪着眼睛,看着赌坊里血流成河,白眼一翻,也晕了。
“不禁打,没意思。”
云靳看着屋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扶起地上的严俊然,“二少爷,我带你回家。”
她的掌心覆在严俊然的肺部位置,用力一拍。
严俊然嘴角溢出一口血。
她答应了童屹瑧不杀他,就不会杀他。
云靳把他扶到赌坊门外,让他靠在墙边,把那把染血刀放在他手中。
随后她转身进了赌坊,看到所有人都晕了。
就里里外外,又搜刮一遍,得到了一麻袋子碎银子和一叠子银票。
她拉出赌桌下存的两个大麻袋。
扛在背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管事跑到严家,正好碰到严家大少爷严俊方。
严俊方弱冠之年,儒雅俊逸,自幼跟着父亲卖酒,做生意的本事,比其父亲还要厉害。
听了管事话后,立马调集府中护卫,赶去了赌坊。
刚到赌坊门口,他就看到严俊然拿着染血的大刀,躺在赌坊门口,“二弟,是谁伤的你?”
那管事看着那大刀,顿感不妙,飞跑进了赌坊。
屋里的一切,吓的他失声尖叫,“啊,杀人了,严二少杀了胡东家。”
随后跟进来的严俊方,也怔了许久,他看向管事,冷厉道:“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严二少爷手气特别好……”
那管事结结巴巴的,把今天赌坊里的事,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