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靳三人到了文娘家门口,童屹瑧和文娘石香雅已经在等着她。
她接过童屹瑧手中的马绳,一路狂奔,去了镇上。
到了北街巷子口,云靳把马绳扔到石香雅手里,“你带他们进去,我回去取钱。”
说着,不等众人回话,她就跑没影了。
“云靳,钱我带着呢。”
童屹瑧捏着钱袋子大喊,但云靳已经跑远了。
他满脸疑惑,也只能先和石香雅和文娘把马车里的季松三人往逍遥居里搬。
云靳并没有回村,而是在半道上拐去了山里。
穆成武动了她要护的人,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进了山,她的速度更加快了。
一直飞奔去了黑狼居住的山窝子。
再见云靳,黑狼们,直接趴在地上,跟小可怜似的。
“都跟我走。”云靳招招手。
头狼和紫蟒白猿王一样,能听的懂她的话,对天嚎叫几几声,招呼一群狼,跟在云靳后面。
云靳带着它们来到了山脚,黑狼却不愿意走了,仿佛前面下了禁制,它们跨越不了。
“快一点。”云靳不耐烦的吼一声。
头狼只得带着狼群,跟着她下了山。
它们到路边时,穆成武和黑衣汉子们牵着马,刚走出山里小路,上了大道。
云靳看着他们,对头狼说:“两个选择,把他们背进山里吃了,或者我把你们全杀了。”
头狼闻言,没有一丝犹豫,带着狼群,就冲下山坡,在大道上围住了穆成武他们。
“狼啊!”
“怎会有这么多狼?”
穆成武和十三个黑衣汉子,看着黑狼群,满目惊恐,浑身打颤,手中的大刀都拿不稳了。
他们肚子上的鲜血,刺激着黑狼群仰天长啸,吓的大道上的路人,抱头鼠窜。
穆成武他们的大马,也跟着四散而逃。
云靳身影似闪电,把它们全部牵了回来。
她站在狼群后面,宛若指挥千军万马的杀神将军。
她睨向头狼,“把他们带回深山再吃。”
头狼又对着天嘶吼几声,那些黑狼们跟着一起欢快的吼叫着。
下一刻,它们飞跃而起,落到穆成武他们身边,还不等他们挥起大刀,就咬断了他们的脖子。
随后,扛起人就跑回山上了。
须臾间,十多个黑衣汉子,全被黑狼扛完了。
穆成武见只剩他一个人,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哭求:“傻,傻妞,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看在我们是同一个爷爷的份上,饶了我吧。”
云靳慢慢走近他,看着他哭的撕心裂肺,惊恐万分的样子。
嗤笑道:“怕了?那就让你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飞起一脚,把他踢到头狼嘴边,“这个不要咬脖子。”
头狼很听话的咬住了穆成武的腰。
咔嚓一声,穆成武的脊骨断了,人却没有死。
它把他甩到背上,冲云靳点点头,窜进了深林。
云靳飞身上了一匹马,带着其他马,往镇上而去。
却没有发现,暗处草丛里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路上,她盘算着,怎么处理这批马时,在镇口遇到了三十多个白衣人。
他们身姿矫健修长,面目冷肃。
骑着马,跟在八辆大马车旁边。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道士,手中拿着罗盘,还时不时的定位,仿佛在找什么。
云靳暗暗探查他们的内功,个个都在她之上。
第一驾马车里的人,感觉出有人在探查他们的实力,轻轻咳了一声。
队伍马上停了下来。
那道士转过身,疑惑的看向第一驾马车,“主子,怎么了?”
马车中传出一道阴寒的男子声音,“去把那小子的马买了。”
他的声音带着强劲的内力向云靳袭来。
云靳心里气血翻腾,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她瞪着那马车,擦擦嘴角。
这人的内力气场,胜过玉公子百倍,她打不过。
那道士更加迷惑了,主子买马干嘛?他们又不缺马。
不过,他没敢反驳,骑着马,到了云靳跟前,语气温凉,“小子,把你那些马卖给我们。”
云靳淡漠回道:“五百两一匹,不还价。”
“给你。”
道士从钱袋拿出七张一千两的银票,精准的扔进云靳手里。
云靳接了钱,跳下马就跑了。
她若没有猜错,那马车里的人,并不是想买马,而是想让道士探探她的内力。
“咳咳,”第一驾马车里的男子,又咳了几声,“蠢货。”
道士以为他骂云靳要的少了,勾唇笑笑,拿着罗盘,继续探查着。
云靳到了医馆,夏竹看着她,惊讶不已,“你是云姑娘?”
他知道美颜膏效果极好,却不想这么好,这黑姑娘用了还没有十天吧,就变这么美了。
云靳被那车子里的男子震出了内伤,心情极度不好。
一脸冷寒问道:“石香雅他们了?”
“在后院手术室。”
夏竹瑟缩一下,领着她进了后堂。
手术室是一间独立的玻璃房,在医馆后院的中间,里面的药瓶都是玻璃制品。
容诲渝和忍冬在给柳婆子季松邱氏清洗包扎。
童屹瑧季冬寒石香雅他们正站在玻璃房外,焦急的等着。
玉公子坐在石桌旁,悠然的喝茶,见到云靳,他眸光骤亮。
原来小姑娘变白了,这么漂亮。
精致的娃娃脸娇而不肥,秀挺的鼻子犹如玉石艺人雕刻出的最美艺术品。
艳若桃瓣的唇透着莹润的光泽。
整个人乍一看就如同不谙世事的山中精灵,想让人藏在家中,独自观赏。
可对上她那大大的寒星目,好似看她之人,若生出一分的亵渎之意,就会死无全尸。
看着看着他就发觉不对劲了。
他身影一掠,到了云靳跟前,紧张问道:“是谁伤了你?”
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伤她的人,内力在他之上。
童屹瑧和石香雅她们一听这话,都围了过来。
“云靳,你哪里伤了?”
“玉公子,你快给云靳看看吧。”
云靳恶狠狠的看了玉公子一眼,低声怒斥:“不要多管闲事。”
玉公子却没有恼,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药丸。
正色道:“你伤的很重,吃了它,马上就能好了。”
云靳这会儿确实气息不稳,内力不由她控制的,在身体里乱窜。
她咬咬牙,把那七张千两银票,放到玉公子手中,拿过那颗药,就吞了下去。
药入腹中,不到半盏茶时光,她的气息就稳固了,身体的沉重感也没了。
她心里惊叹,这医仙谷名不虚传。
玉公子没有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七张千两银票上,这是风云阁的银票,这么大面额的银票,普通人,可拿不出。
伤她的人是谁?
“云靳,你感觉如何?”
童屹瑧一直盯着云靳的脸,见她苍白的皮肤慢慢变得红润,小心问道。
一旁的夏竹接嘴道:“你们就放心吧,那是我们公子的药,就是死人都能救的活。”
他们公子身子有疾,身上常年带着保命药,刚刚那颗药,是医仙谷的长老们,用祖上传下的灵药制成的。
一颗药,万两黄金都买不来,真是便宜这丫头了。
“啪。”
夏竹的脑袋重重挨了一扇子,玉公子冷冷的给他一个刀子眼,“去给容叔帮忙。”
“是。”夏竹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进了手术室。
容诲渝和忍冬皆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不会说话,活该!
玉公子看着云靳,“感觉如何?”
云靳余光瞥见童屹瑧紧张的眼神,生硬的回一句,“我没事了。”
石香雅笑着搂住她胳膊,“你没事就好,臭丫头,你丢了八天,让我们担心死了,你在深山里,吃了什么好东西,怎变的这般白?”
看着她,云靳的眸光柔和几分,“没什么,我奶奶伤的如何?”
一旁的季春暖忽的冲进她怀里,“呜呜,二姐,他们说奶奶的双腿被打断了,我娘的心破了。”
她说完,季冬寒不停的用袖子擦眼泪。
童屹瑧和文娘石香雅,也跟着红了眼眶。
云靳温和的脸色一下子,又冷似冰川。
是她大意了,若她早点弄死穆青河一家,就不会有这事了。
容诲渝给三人包扎好伤口,出了手术室,见到云靳,微微惊讶,“云姑娘,我差点没有认出你来。”
云靳指着柳婆子的腿,一脸幽沉,“能否治好?”
容诲渝眸光凝重,“这位老人家腿伤的太重,需要切开皮肤重新接上断骨,休养一年方可恢复,
那位大哥的脚是旧疾,也能治愈,只是这位大姐,心脏破裂,若有好药养着,就能多活几年。”
“呜呜,娘,你不要死啊。”
季春暖一听这话,就趴在邱氏身上哭了起来。
季冬寒跪在容诲渝跟前,“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我给你做牛做马,干什么我都愿意。”
容诲渝一把拉起他,“孩子你起来吧,我们会尽力救你的亲人。”
他又在心里补一句:但只限于免费的包扎,药费你们是要自己出的。
云靳目光落在他穿的手术服,口罩和皮手套上。
随后又看向手术室里,季松三人身上包的白纱布。
和那些玻璃瓶中酒精。
虽然她没来几天,却也非常肯定,这是历史书中说的古代世界。
不过是和她那个世界,不在同一个时空罢了。
而他们这些医疗器械,却是她那个世界上的东西。
难道这个世上还有其他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