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蝉摇了摇头,拍拍脑袋。
“等一下!”
白痴了她!的机会很难得,没有比嫁给他更容易逃脱的策略了!
至少她还可以拖延时间,对她的警戒也会放松,半起事来就更容易了。
好吧,她就暂时委屈委屈,死不了,死不了————
“我有说我不嫁吗?”只是跟着你委屈了点儿!哼哼哼!
“哦?晚了!”温华薄唇轻嘣出一句没心没肺的话,懒懒地抬起眸,淡淡看了她一眼。
什么?!
小蝉咤异级了,这丫的是傻了不成?
只是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小蝉便觉得身后一阵凉风,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惶惶转身看去,惊现身后已站有一男!
冷毅的轮廓与身袭黑衣的高挑身材,赫然也是一美男子,虽然没温华那么妖孽,透露的却是一种让人无法渗透密神秘,不知不觉会被牵引着视线。
高手啊!小蝉不禁嚼舌暗叹,能够一瞬间就站她身后,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
黑衣男子略过小蝉来到温华眼前略微欠身,唤道:
“公子——”
话语低沉透裂着冰冷,不卑不恭,好像对眼前的人叫的并不是主子。
只是不知为何,口气带有三分迟疑。
小蝉没有察觉到,是小脸惊讶望向他。
他一开口,周遭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又觉得冷了几分。
这下在古代夏天也不必怕热了,现在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形空调,热时完全可以拉上他,只要叫他说几句话,什么热都滚蛋,滚的远远的了。
只是现在的气候是秋天,自己现在又穿着单件,呼——
好冷啊!
“对于你刚才的言行怎么说都得惩罚一下洛海,带她下去,传话给刘嬷嬷,叫她在这三天里‘好生接待’这位姑娘,三天后举行婚礼。”
“是!”
洛海识相的走到小蝉跟前,单手一邀,淡道:“姑娘,请——”
“狗屁!”小蝉蹦着嘴硬挤出了几个字,瞪着温华的眸中火族烧来,越过洛海,直接来到温华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懂得什么叫做交易不?交易就是双方都能得利!你这叫强迫!强迫!明白不?”
咦,只是为何她抓住温华衣领的爪子松开了,人还不断往后退。
“嫁给我就已经对你很有利了,不是吗?”
温华淡淡的拍了拍胸前的衣领,他一个习武多年的人,如果连被人揪住了衣领都睁不开,那可就要笑死人了。
这女人还跟他谈起了交易,呵——
鹅卵击石,自不量力。
王朝的人都知道,温王府的三王爷不仅身世显赫,一表人才,还是一位出了名的商家,整个王朝在他旗下打造的企业便占了一大半。
这样的人,能不腹黑吗?
交易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挑挑手指就能完成的角色,小蝉到现在没有被吃干抹净已经算不错的了。
“呃……”小蝉被温华说的哑口无语,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嫁给他自己确实是不亏了!
不仅能逃脱王爷降下的罪,还能吃饱喝足要什么有什么,也不怕没有人罩着,看温华的架势就知道他也不是个低下的人物,身份更是不低。
但是,小蝉又觉得这些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嘞?
温华一个管家的架势怎么会这么大,让每个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刚欲开口询问,身后便传来一只大手,将她硬生生地往外拖,让她刚想到的话硬生生吞进了肚,转换为:“靠,敢拖老娘要死啊!”
“娘滴!放手!”
“混蛋!我快憋死了!”
那只大手自然就是听候温华命令的洛海的啦。
见王爷随着这女子的神情变化而变化的脸色,她便知道女子开始怀疑了。
情急中也不计较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直接把她往外拖,好让她消除疑虑先。
只是这女子是属狗的吗?不仅粗话连连,还张嘴咬他?
忍着疼,直接把她拖到刘嬷嬷院子时才松开了手。
“我就这么好拖吗?让你津津有味拖了三个院子后才肯放手?”
小蝉转身,看见一位年过半百,肢体肥胖的老妇人拿这个篮子,饼脸疑惑的瞧着他们俩看。
双鬓已发白,身材明显的发福,个子矮小。
类似怀珠里的容嬷嬷,难道、她就是温华口中的刘嬷嬷不成?
“刘嬷嬷”
倒是洛海在一旁开口,解除了小蝉的疑惑。
小蝉额际流下了三滴大大的汗。
呃……果然是。
有了个像容嬷嬷的刘嬷嬷,该不会又出现个琼瑶剧里的人物吧?
才刚想一个不明黑影便向她砸来正重额头小蝉觉得额头先是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便往后倒下去了。
最后一个念头是:娘滴,我怎么那么倒霉?
幸好洛海眼快,赶快扶住了她,才没有直接倒下去,寻觅着击中小蝉的东西,依然在她脚下发现是一个球。
球?刘管家从西域给小公子带回来的橡皮球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怀里晕的死死的小蝉,洛海冷俊的容颜沉了沉,神情好不自然。
问题是这软软的橡皮球是怎么砸晕人呢?
忽然一双粉嫩粉嫩的小手出现了在他眼前一把拿起了橡皮球,如银铃般咯咯笑了起来。
洛海微鄂,随即抬眸,带丝严肃的望向的眼前的小祖宗:“美儿,是你拿球砸人的吗?”
眼前的小女孩正是温王府的小郡主,温美儿而是也。
平时性格天真活泼,机巧可爱,但有时又会小小恶魔喜欢整人,一直都让王府的下人们又爱又恨。
爱的是她实在长得太可爱了,撒起娇来似乎没有人能抵受得了。
恨的是实在是她给整怕了,唯恐整的下一个会是自己。
只见她此时粉粉的小脸,灰溜溜的炸了炸可爱的大眼睛,然后摊了摊难手,道:“这次可不是我啦,是我和哥哥在玩头球时,哥哥不小心丢来的。”
那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洛海则无奈,他们不小心他也没有办法,只是可怜了被砸中的小蝉了。
“哎呀,小郡主,你脸怎么脏了?”要是刘嬷嬷在1旁见到温美儿而惊叫了起来,赶紧放下篮子,走到了她跟前左看看右看看,道:“哎呀,哪里摔了吗?让嬷嬷看看。”
(咱们为小蝉悲哀吧,也没见人为已经昏迷的她关心一下。)
美儿捣鼓似的摇了摇头,嘟起了小嘴儿,似乎不满刘嬷嬷对她摇来摇去的:“没事儿呢,倒是她怎么样了?”
指向了昏死的小蝉,见她怪可怜的。
“没事儿呢,被橡皮球砸到死不了!”酷酷的小男孩儿升学着美儿的话,在一旁想起。
那语气要有多拽就有多拽,要是给清醒的小蝉听的,肯定得狠狠扁他一顿再说。
做着梦居然还会打人?!
温世明不屑地扭过头,气呼呼嘟起了小嘴巴。
夜叔叔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替这个女人维护她才是他的侄子,好不好?
“混蛋!”
这声音是从躺在洛海反应的小蝉嘴里发出的,说的特别大声,似乎都是用吼的。
温世明被吓了一跳,不屑的表情顿时慌了。
温美儿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橡皮球掉了下去。
刘嬷嬷被吓了一跳,肥肉一抖大嘴张得更大了。
以及洛海对方也被吓了一跳,皱眉看向了她,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这个她没醒——
说梦话来的……汗!
“混蛋!”
呃……说梦话似乎也说个不停呢……
所有人汗颜,一直在疑问她到底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啪!混蛋!”
洛海愣了!这女人!做着梦居然还会打人!
所有人都愣!瞧到了洛海脸颊上的五只手指印上红彤彤的,特别明显。
“哇哈哈哈!!”温世明,捧腹蹲在地上笑了起来。
哇哈哈,太搞笑了,夜叔叔居然也会被女人给打了,还打的不明不白!
哇哈哈! 夜叔叔啊夜叔叔,你也有这一天!
“呜呜——”与温世明完全相反,温美儿而泽红彤彤彤的眼睛。
走到了洛海跟前,摸了摸那巴掌印哈着气,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呜呜呜哭了起来。
呜呜呜——这女人好可怕啊……
“喂,你这个叛徒!”温世民忙拉过温美儿低声斥道,就像在说:你是我这条线上的,不准靠边!
“切——”温美儿撇撇嘴气鼓鼓的,扭头不说话了。
她也是实话实说嘛!哼!
抬眼望上屋檐,咦,怎么有一抹白色的影子?
嗯,是个很帅的男子耶……
“啊!是爹爹!”温美儿忙惊呼了起来。
此时站在屋顶上的帅男子,不正是王爷爹爹吗?
只是爹爹怎么跑到上面去了?
“呵呵——”温华望着眼下的,尤其是温美儿,不由的轻笑了起来,这丫头,认个爹都需要这么久!真是白疼了!
脚下一用力,优雅的跃下屋顶,大手覆上温美儿和温世民的脑袋上,温华温和地笑了笑:“夜叔叔说的都是真的,爹爹现在出一场戏,你们可要乖乖的好好配合爹爹哟——”
只有在孩子的面前,他才能卸下冰冷的面具,用真实的面孔去对待。
“啊,原来是真的啊?什么嘛?”听到爹爹自己承认了,温世民瞪着灰溜溜的大眼泄气了。
原来爹爹是真的那么没有眼光的,那脏兮兮的女人到底是哪儿好啦?
就比如现在她还是赖在夜叔叔的怀里,昏死着不醒。
呸!哼!
“咯咯”见温世民泄气的样子,温美而捂住了小嘴,笑了起来。
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呀,一向狂妄爱欺负她的哥哥,居然也有这么憋屈的一个时刻!
爹爹好棒啊!
小小的脑袋嗔了嗔温华,温美儿冲温华乖巧的甜甜一笑:“爹爹,燕儿会乖乖听你的话,配合你的!”
“王爷,刘嬷嬷也会乖乖配合你的。”听见温美儿甜甜的叫唤,刘嬷嬷整个心都快酥了,一把抱过她含着泪咬着帕,怕泪汪汪地望向温华,好不深情。
洛海先是咤异,接着使没好气了。
“你大爷的,还敢笑我,要不是为了兄弟,你这场戏我用得着挨打不?”
“唉,那兄弟可太委屈你了,走吧,书房等我。”不再多话语,温华转身往刘嬷嬷的方向行去。
洛海是他从小便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同时是他很信任的心腹,所以他对他也不必要隐瞒什么。
只是他没有察觉到,身后看着他抱小蝉离去背影深潭,有丝复杂与挣扎。
那是洛海的。
从他把她抱走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心里忽然一空有些失落。
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好空虚、好空虚。
抱着她时感觉好充实,心里有丝跳动的雀跃,看着她睡下的容颜时,竟然有了想要拥有的感觉,埃了她一把掌时,心里便是异样连连。
这一切都说明了他对这个女人来了兴趣,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一次。
也是这个他二十多年来唯一觉得有兴趣的女人,真的要成为了他愿一生忠诚的人的王妃了吗?
呵!
好狡猾啊!
平荀阁
(哎呀,我们的洛海对小蝉动情了。)
温华把怀里的小蝉放下了青绿床塌上,看着她安详的容貌,有些好笑。
这女人并不是晕了,而是睡着了!
果然还真是猪一头,睡得真死,居然怎么吵也吵不醒!
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她额前的长发后,眸光黯然而下,也带了丝复杂。
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这女人在洛海的怀里睡得安安静静的模样,莫名会觉得恼火,迫不得已的想抢过来。
他完全可以不去理会的,他是因为她有趣才要娶她的,并不是因为感情,从几年前的那次背叛后,他就已经没有什么感情来说了,他也开始讨厌女人了,不是吗?
但,为何他不讨厌她?
仔细想想,他又为什么执意要娶她呢?
“切,她不醒了才好呢,那爹爹才不用娶她!”
温世明台的高傲的小下巴走进了房间,来到了桌子边坐下拿起桌上高点就哼唧哼唧吃了起来。
吃着还不忘损损小蝉:“像他那样脏兮兮的女人,哪能配上爹爹呢?”
脏兮兮,脏兮兮,说到底还是脏兮兮。
“哥哥,她已经不会脏兮兮了哦,嬷嬷帮她换了衣服,可干净了。”
见糕点就快被温世民全塞进嘴巴了,温美儿急急跑过去抢了几个过来,也塞进了小嘴里。
小嘴鼓鼓的,可爱极了。
“你这个叛徒,我说他脏兮兮就是脏兮兮。”温世民伸手闪了温美儿一个暴栗子凶巴巴怒道。
这丫头不仅敢抢了他的高点,还敢反驳他了!
哼!都是那脏兮兮的女人害的!
“呜——”温美儿捂着头眼泪汪汪。
哥哥坏,哥哥老是爱欺负她!
“谁说我脏兮兮了?你个屁孩儿,我不知道多干净呢。”同样是个暴粟子,打的却是温世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