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俊杰,都从那场幻觉中脱离出来。
「……」我和黄俊杰互相看着对方,那名女孩已经不见了。
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已经开始黯淡起来了。
「妈的……」我咬咬牙道。「这就是知道真相的代价了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应该让你跟我过来的。」黄俊杰道。「如果你没有跟过来的话……」
「不,这完全不是你的错。」我摇摇头,否定了黄俊杰的说法。「如果我不决定过来,你也迫不了我,所以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黄俊杰低头说。
「别他妈的可是了,我说不是你的错就不是你的错!」我怒道。「先把现在所知道的情报整理一下!就像我们以前做的那样!」
黄俊杰低下头来,然后开始说起话。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间燃烧中的学校──乃至原好无缺的那间学校,甚至这个世界,都是我们所有人的潜意识创造出来的,而现在燃烧中的学校就是现实世界学校的模样──或者是,在我们死前,所看到的学校。」黄俊杰道。「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校长学生时期的模样吧……」
「奇怪的是,我们从她身上得到了,竟然是仇柏希的记忆──不,关信然的记忆。」我道。「难道校长在取走仇柏希记忆的时候,也把他的记忆一并拿到了自己的身上吗?」
「我不知道,我想,那个女孩应该只是仇柏希自己潜意识里,所生成的幻象。」黄俊杰道。「但这不重要……你应该和我看到相同的景象才是,这间学校……」
「你想说我们都死了?不,不是这样的!」我道。「你想想王亮端吧,他也成功的回到现实世界了!」
「可是,记忆里头的仇柏希不也是说──等等。」黄俊杰听罢,也惊呼起来。
「一百四十秒!」黄俊杰道。「那东西说过,如果我们在一百四十秒内回不去的话,就永远也回不去了……但那也就是说,我们全都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可能它指的就是我们正在昏迷着,还有一百四十秒就会真正死去了!」我叫着。「所以,除了我们两人以外,其他人还有回去的方法的!」
「其他人是指……潘菁妍她们?」黄俊杰道。
「对,就是她们!」我看着黄俊杰。「你能帮助我吗?虽然我们已经有很大的机会回不到现实世界去了──甚至可能在回到学校的过程中已经消失掉──但是,我可不想看着她们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啊。」
「我妹妹……那个笨蛋,是因为想把手册送给我才到这里来的,潘菁妍她,明明可以穿过树洞,却执意要留下来……至于谢梓灵她,如果不是因为跟着我们的话,她的朋友们也不会……」我不断的列举着。「我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让她们也……」
「但是,如果他们留在这里的话……那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啊。」黄俊杰说。「正如侯尚新所说……这里的东西都能自由的创造出来,只要她们一直不知道这里的事……」
「那是不可能的。」我道。
「呃?为什么?」黄俊杰说。
「我们不是忘记了,而是把东西放在潜意识里头,你们刚刚也说了,这东西是由我们每一个人的潜意识所创造出来的。」我道。「也就是说,终有一日,她们也会想起这个世界的真相,然后死去。」
「更何况,我真的不放心把她们留在那里啊,现在也不知道杨充伦那些疯子到底怎样了,不论是仇柏希或杨充伦哪一边赢,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我明白的。」黄俊杰听罢,跟着点了点头。
「所以,我可以拜托你吗?」我道。「再帮我这个忙……让她们都能回去,这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