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听到黄俊杰在上方传来的声音。「那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我在下层问道。
「什么好主意？」但是，上面的那些人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以同样的句子，同样的语气问黄俊杰。
我听到了黄俊杰开始跟他们说起话来──以我听不清楚的声线。
「我辛辛苦苦在这里当劳工，却什么也听不到？」我无奈的道，连忙跑到上一层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咦？亦颖常你回来了吗？我们要开始计划了。」黄俊杰道。「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出去，但我想应该能带来一点影响的。」
「什么计划？如何开始？什么影响？」我连忙问起黄俊杰。「我刚刚在下面那一层，都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
「待会我再用精简的话跟你说吧。」黄俊杰狡黠的眨了眨眼，这家伙分明还在记着我在之前，为了节省时间，而不跟他详说我们在异界那边经历的仇。
「喂，妹妹，待会要做什么吗？」于是，我决定问妹妹。
「我的风格是不把话再说第二遍。」妹妹直截了当的道，我这才发现自己在这几天来好像得罪了很多人。
「所以我就不用知道该做什么了？你们去做就行了吗？」我有些恼怒的道。
「对啊，你坐在这里看着就行。」没想到其他人真的这样回答了，只见黄俊杰抓起了那把被我的刀斩下来的碎屑，并通通将其收集起来。
其他人也往着不同的楼层前进起来，于是就只余下我一个人了。
看到我茫然不知的模样，似乎是于心不忍，在一旁的谢梓灵还是走过来说话了。
「老实说，黄俊杰的话也只是很简单的举了个专有名词出来，说他想做什么，以及他为什么想这样做。」谢梓灵道。「所以接下来我说的，都是我自己消化以后所得出来的结论……有点抽象，你确定要听下去吗？」
「说吧，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来得好。」我道。
「黄俊杰的想法，是把这个地方，当成了一条不断循环执行的程式码去看待。」谢梓灵道。「而我们，则是使用这条程式码的用户，当我们在这里选择了不同的选项，也就会得出不同的结果来。」
「事实上，无论你选择走上层或是下层，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因为程式码早已设计了前往上层以及下层的结果──走上层的话，你所处空间的数字会加一，走下层的话，你所处空间的数字则减一，也只是这样而已，你并不会因此而移动到任何的地方去。」
「换句话说，我们其实都是身处于同一个程式内，只不过因为所做的事不同，程式码显示给我们看的内容也不同，这也是为什么当你在下层斩墙的时候，我们在上层也会看到刀痕──因为你对『程式』的本身，也就是『无限』的本身，造成了破坏，所以由其所延伸的所有可能性，也出现了相同的缺憾来。」
「而在得出这个猜测以后，要做的事情反而就简单明了许多了。」谢梓灵说着，并笑了一笑。「黄俊杰说，基于这里已经限定了所有的可能性，所以唯一能产生第三种结果的办法，也就是通过做出不合乎其设定的举动出来，从而使其产生无可避免的错误──换句更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有破坏无建设啦。」
「这样啊……」作为一名与电脑有密切接触的人，我对谢梓灵刚刚所说的话还是有着一点概念的，然而……
「等等，妹妹和潘菁妍她们，真的明白黄俊杰在说什么吗？」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们会不会自以为很懂，却做出别的东西出来啊？」
「我想，应该不会的。」谢梓灵想了想以后道。「黄俊杰对她们，只是说了『总之你们把不同楼层的碎屑收集起来，放在同一个地方就对了』这句话而已──至于那些碎屑可以如何破坏这里，其实我也没有细问，待会你可以去问问他。」
「真是细心啊，黄俊杰这个人。」我有点佩服的道。
十分钟以后，我们再一次在「∞」集合着，并把所有收集起来的东西集中到中心去。
「好了，这样的量应该足够了。」黄俊杰看着那数袋碎屑以后道。
「你打算怎样用这几堆东西来破坏这里的规则？」我直接就问黄俊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