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摇头,将脑中疑惑尽数抛出,望着夕阳愣了神,好在肚子的抗议将他拉了回来。
无忧捂着肚子:是时候吃饭了。
说着,眼眸变蓝一个猛踏,直接腾空而起朝大长老的院中俯冲而去。
随着轰隆一声,溅起灰尘。
大师兄正端着盘子,结果被突如其来的震动吓了一跳,手中的盘子一时间没端了摔在了地上:“我丢,什么鬼?”
“唐宵…”二师姐咬牙切齿的道。
大师兄连忙回头,见二师姐捏着拳头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大师兄下意识的摆手,想将责任推脱:“这不怪我啊,不怪我啊!”
可唐莉可不听他狡辩,一拳就抡了过来。
随着一声惨叫伴随着咬牙切齿:“叫你浪费,叫你浪费,不是你做的不心疼是吧?啊!”
“真不怪我啊,真不怪我啊!”
大师兄扭头似乎看到了救星:“师傅,救命,救命啊!唐莉疯了。”
唐兴见状连忙捂着脸表示看不见看不见,上前发现无忧躺在坑里,身体隐隐约约有崩坏的迹象。
“该死,怎么回事。”
唐兴连忙上前检查起无忧的状况,面色逐渐凝重,连忙背起无忧踏着飞剑往一处阁楼跑去。
小羽本来满心欢喜的过来吃饭却发现唐兴背着无忧飞走了,连忙跑了起来,挥舞着小手:“师傅,师傅,你带无忧哥哥去哪啊!”
可唐兴就好像没听见一般往一个地方飞去,以小羽的脚步根本就追不上,急的她都掉出眼泪。
唐莉见状连忙将唐宵甩在一旁上前擦去小羽的眼泪:“小师妹乖…师傅带他有事,很快就回来了。”
唐宵捂着被打成猪头的脸附和道:“舅死,舅死,以会就废赖了。”
唐莉扭头眼中尽是杀机,惹的唐宵连忙退到墙角瑟瑟发抖,口中喃喃:家庭爆衣,家庭爆衣…
另一边…
唐兴带着无忧来到了一处阁楼,上面写着百草药阁。
唐兴放下无忧,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头:“第四百五一代掌门求前辈救命。”
“进来吧。”
一道悦耳的声音从阁中响起。
唐兴闻言连忙背起无忧往里面跑去,一路来到顶楼才停下了脚步。
最顶层是一处空旷的空间,中间放着一尊高五米宽三米的大鼎,上面刻着一些惟妙惟肖的图案。
一位俏影浮现冷冷的开口:“何人出事?”
唐兴重重的跪了三拜:“第四百五十二代掌门候选人无忧。”
俏影缓缓睁开眼眸瞥了眼无忧:“身体崩坏?何事引起?”
“不…不知…”
俏影皱眉:“不知?”
唐兴咽了口唾沫:“不知…”
俏影伸出一指轻点无忧眉间:“既是不知,如何救人?”
唐兴跪在原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俏影轻瞄了眼唐兴开口:“你确定要将唯一的机会给他?”
唐兴顿了顿,随即抑扬顿挫:“确定!”
俏影挥手:“退下吧。”
唐兴叩首退了下去。
龙门进过数千年的岁月,早期的地级往上灵器都衍生出了灵智。
作为六长老的药王鼎自然也不例外,她传承了近六千余的学识自是不差,也并存这当时第二百二十一代掌门的规矩,每任掌门都有一次让她出手相救的机会。
药王鼎器灵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大约在一米二左右。
器灵围绕着无忧转了一圈又一圈:“正是奇特的人。”
通过刚才的触碰知道了他的身体在崩坏,只是一个区区凝气境怎么会出现崩坏?
器灵摇头将思想抛之脑后,手指轻轻挥舞,空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极为复杂的符文,通体翠绿。
随着手指的轻轻推动,符文融入了无忧的眉间,随即无忧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绿光,缓慢的飘浮了起来。
器灵微叹:“哎,再这样下去家底就要空了。”
说着一堆药材就凭空出现在药王鼎中,配上了清泉和一滴灵髓。
器灵手指微动,无忧便进了药王鼎中,温度也渐渐升高,没一会便滚烫了起来。
器灵望着无忧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光芒微微皱眉:“原来如此嘛?”
一个凝气境去登天路无疑是找死的存在,毕竟登天路即便是凝海境的天才都不一定能登顶。
在这无数弟子里也就只有寥寥千人罢了。
“真是奇特啊!”
器灵在无忧四周转了又转,眼中闪烁这别样的光彩:“或许…”
器灵咧嘴轻笑:“以后有的是机会。”
今天的傍晚有些灰暗,阴沉沉让人感觉有些不适。
唐小羽坐在院落的石阶上,撑着头望向天边呆呆的想着。
随着一道身影在天边浮现,唐小羽当即蹦蹦跳跳的朝他跑去。
“师傅,无忧哥哥呢?”距离近了些,小羽才开口询问。
唐兴笑着揉揉小羽的头:“无忧兄他去修炼了,你可要好生修炼别让无忧兄追上哦!”
小羽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唐兴收起飞剑往石桌上走去:“小羽,吃饭了嘛?”
小羽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吃饭的话那有力气修炼保护好无忧哥哥呢?是不是?”唐兴泡了壶茶水开口。
小羽嘟着嘴点点手指:“可是我今天不是很饿。”
唐兴:“可是不吃的话,伤了身体就该让无忧哥哥伤心了,就像今天你那样。”
小羽闻言当时就微红着脸打断了唐兴的发言:“好了好了,师父别说了,我吃,我吃就是了。”
唐兴见状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望向远方,晚霞印在眼眸。
见小羽没有动作,唐兴也是了然,一位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琐事?
唐兴起身掐诀道:“燃。”
一束火焰从指尖迸发。
唐兴一甩,火苗入了锅中,一拍桌面,盘中的菜腾空飞入锅中,没一会就热好了。
唐兴装盘,盛了碗饭递了过来:“小羽,呐,吃吧。”
“麻烦师傅了。”小羽说着便接过。
唐兴则是从戒指中拿出一坛酒夹着小菜喝了起来。
二师姐透过门缝望向两人的方向叹息一声。
师傅从小动不动就会独自一个人喝闷酒,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本来酒精对修士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望着师傅独自喝酒的身影多少有些难以言表了。
小时也曾问过,也都被师父敷衍了事,或许伤疤并不适合揭开,那样只会让旧伤复疼。
只是师傅待两人极好,总归是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