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无忧身体没有恢复,一路上都是瘫软在马背上颠簸着。
几天时间匆匆而过…
两人赶路并不是很匆忙,走走停停,边走边欣赏着美景。
白慕儿望着天,风吹拂着,是微凉,草原上时不时的动物奔驰追逐,些许野花点缀在原野倒是多了几分凉意。
天边渐渐浮现一条黑线,随着视野的拉近愈来愈大,直到看清了全貌,那便是额尔格从林。
无忧扭头望向不远处的丛林:“到了?”
白慕儿点了点头,拉了下缰绳,使马儿缓步前进着,开口:“到了。”
低头看了眼无忧,脸色并不是很好:“怎么样,现在能动了嘛?”
无忧颤颤巍巍立了起来,白慕儿怕他跌落下马也就停了,等他坐在马背上才继续往前走着。
无忧揉揉胳膊如实回道:“好多了,有些疼。”
彼时的天还算不上过于暗淡,所以白慕儿并不是很着急。
白慕儿轻点头颅:“既然如此我们便再往前走走吧。”
丛林中少见的动物都纷纷跳了出来,野兔,松鼠,时不时还有飞舞的蝴蝶,树上的果子长得也是极为红火。
马蹄踩在秋叶上,与自然化作一律奇妙的乐曲。
再往前些,落叶渐渐少了,小动物也渐渐绝迹,两人在一条小溪旁停下了脚步。
等下了马,轻拍几下,马儿便开始往回走,这种马是极为通灵性的,一般会规避一切危险,到时候吹哨就会跑过来,所以是平民出行必备品。
白慕儿坐在小溪旁,玉足翘起些许水抛向远方,望着夕阳微笑着,倒是可惜了无忧躺在那搁的慌的碎石地上,翻也不是,不翻也不是。
白慕儿扭头询问无忧:“哎,小白,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怎么样?”
无忧望着她:“可以…拉我。”
白慕儿站起有些疑惑:“怎么了?”
“难受。”
“哦哦哦。”
白慕儿连忙上前拉起无忧,随即坐在一旁:“小白啊,这明明都几天了,你还要多久才好啊?”
无忧晃了晃手,一副思考的作态:“明天就应该好了。”
白慕儿从怀中拿出那所剩无几的干粮掰成两半递给无忧:“行吧,那今天我们就简单吃一下吧。”
“不要。”
无忧有些抗拒,作为一个资深吃货,连续吃几天的干粮就已经很煎熬了,这明明都到丛林了,吃不到肉那野果也行啊。
白慕儿皱眉有些不悦的说道:“小白:不吃可是会饿的。”
见无忧还是不开口,白慕儿冷了下来:“小白,我相信你分的清是一顿不好吃和顿顿不好吃吧?”
无忧顿了顿,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面色阴沉的白慕儿,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会屈服吗?好吧,我会。
无忧一口咬住干粮没嚼几口就咽了下去,他坚信只要自己够快就能欺骗自己的味觉。
可他还是低估了,刚咽下去就剧烈咳嗽了起来,惹的白慕儿边笑边拍他的后背。
“瞧你这样子,没人跟你抢。来喝口水。”
无忧则是一脸幽怨的接过水壶灌了几口,还不是某人…
白慕儿轻咳几声,她可不会暴露自己不会捉猎物,认不出植物,除了打架就会做饭的笨女人呢。
白慕儿揉了揉无忧的头:“早些睡,明天咱们再说。”
即便入秋的夜晚微寒也没有生火,两人都不是那种爱打滚的人,所以就在树枝上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无忧早早的醒了,倒不是爱早起,只是这床并不舒服加上昨天根本就没吃饱,受着那饥寒交迫也就早起了。
有句话说的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无忧活动了一下胫骨,觉着没什么大碍便跑跑跳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自己的速度要比先前快些许多。
在确认无误后,方才开始去寻找起猎物,狱龙九转需要的血肉是成倍的,不多吃点怎么行?
于是,在额尔格丛林的边缘,一道幻影在飞驰着,随带着的是片片落叶。
无忧时不时扯下一颗水果含在嘴里,四处观望着猎物,突然眼前一亮,一只不大的小兔子正在蹦蹦跶跶的跑着。
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飞快的跑了起来,穿梭在丛林之间。
“嘿。”
无忧似乎找到乐趣般跟在兔子背后,时不时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它的屁股扔。
可惜无忧技术不行,扔了那么多次也就中了几次,每中一次兔子就叫一下,无忧倒是开心了,兔子就没那么好受了。
说跑吧,那人一直在后面跟着,说不跑吧,他又扔我。
正在兔子欲哭无泪的时候,一道身影从身侧窜出,一脚就踢在了那本就愚笨的脑袋上。
无忧俯下身躯用手指戳了戳:“死了?”
为了保险起见,无忧伸出手直接扭断了兔子的脖颈,提着耳朵就继续跑。
无忧望着手中的兔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轻点水面跃起摘下树上的果子就回去了。
见白慕儿还在一脸着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无忧咧嘴一笑,直接跳进小溪溅了白慕儿一身的水花。
白慕儿也是下意识的朝无忧打去。
无忧瞥向小溪对面那被震飞的叶子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得亏自己跑了快,不然说不定就命丧当场咯。
白慕儿抹去脸上的水才看清来着正是自己担心了半天的小白,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慕儿嘟着嘴有些生气:“小白,谁教你的,都学坏了。”
只见无忧甩下兔子。
白慕儿见状不由感叹句:“哟,小白长能耐了?”
无忧则是坐在树枝上啃了口果子开口:“干粮…难吃。”
白慕儿捡起地上的兔子,翻了翻白眼:“是是是,自己不会做,还这么挑三拣四。”
白慕儿拿出一把匕首,外观朴素却有些许金丝缠绕,通体银白。
白慕儿抬头对无忧说道:“给我拿几根粗一点的树枝。”
结果白慕儿还没弄多久兔子,无忧就站在身旁,怀中多了几根粗树枝和两根藤条。
白慕儿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哟,想不到小白还懂的嘛。”
说完便甩出一把匕首,并且指了指树枝:“把一个树枝削尖些,等会我来弄。”
就这样,两人搭了个简易的架子烤起肉来,早餐就这么解决了。
白慕儿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子,一脸的满足:“兔子怪不得这么可爱,原来是好吃啊!”
无忧则是啃着野果也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