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两女道了别,离开公司,又买了两杯奶茶才返回洋房。
我捧着奶茶吸溜,自言自语:“我有朋友啦……”
女仆忍俊不住浅浅一笑:“去了学校还会有更多。”
“嗯。”我放下车窗,看着乌云遍布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
女仆转头问道:“要改变时间吗?”
车辆行走在四周无人的小径,我两手重叠把头托在车窗上:“不改,打完了……明天就去上学,对了姐姐,我的学校叫什么名字。”
女仆解释道:“北高,虽然不是重点高中,但也不差。”
我愣了一下,北高不就是我捡垃圾时……经常路过的学校吗?有时候我还会去吃那些学生剩下的早餐……讨要他们手里的包子。
以前是为了存活才迫不得已这么干,而现在,我有钱了,娇生惯养了,感觉颜面有点挂不住。
那我更要乔装打扮一下再去上学了!要是被认出来了多丢人啊!
我默不吭声,女仆侧头看来:“怎么啦明镜,不喜欢吗?”
我摇了几下头:“没事,虚荣心作怪。”
女仆不懂,我也不解释了。
回到洋房,女仆去做饭了,狼不知在哪,而我是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打开衣柜取出那条黑旗袍。
我就穿上了,站在镜前自恋,这条旗袍有点短,刚好只盖住了大腿的3分之2,后背凉快得很,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中,还有这个胸,它差点就裹不住了。
而且我穿着白色内衣,后背有条白色的带子,黑白两色无法融为一体,感觉怪怪的,于是乎我又把内衣脱了,彻底露出整个后背,这才没那么奇怪。
又照了一下镜子,自恋完后我站在阳台望着窗外的林子,看了一会后我发觉阳台有点空,适合加一个软乎乎的沙发,坐在这玩手机一定很舒服。
接着我房门被敲响:“明镜。”
来的人是女仆,我说了声请进,然后微笑着回头:“姐姐。”
女仆两眼一瞪,愣住了,愣了几秒她才说:“好看……不,下楼吃饭啦。”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女仆上下打量我,连忙摆手:“等会,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吗?”
我低头看了眼,一惊,手忙脚乱的捂住胸口,尴尬死了!
女仆也觉得尴尬,她打开衣柜,从抽屉中取出一包粉色的东西:“贴个胸贴吧。”
“胸贴?”我想了想,想到了它的名字,瞬间知道怎么用了。
“谢谢姐姐。”我尴尬的接过,女仆转身走到房门外:“我在楼下等你。”
我拼命点头:“好。”
于是我就用了胸贴,用食指碰了一下,它软软的,黏黏的,我并无感觉到不适。
重新穿好旗袍,走了两步发现步子还不能迈太大,要不然就会走光。
于是我就慢慢的走,来到饭厅,我优雅的拉开椅子入座,狼抬起头:“为什么不……”
狼话说了一半就止了声,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眨眨眼睛:“你想说什么?”
狼轻咳一声:“为什么不打招呼,早上也是。”
我握了一下拳头:“中午好。”
狼凝眉严肃道:“主语呢?”
这眼看下午就要开打了,我不情不愿跟没吃饭似的叫了一声:“哥哥……”
狼就不追究了。
我暗骂一声,玩过家家玩上头了吧你!
我甩甩头发调整心情,动筷子夹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吃饱后,我回房间坐着,女仆洗了碗就来敲门:“明镜。”
“姐姐。”我前去开门:“请进。”
女仆手里有个口罩:“待会要戴好口罩。”
我点一下头:“嗯,姐姐,如果我要网购,地址应该填什么?”
“emmm。”女仆沉思片刻:“我回头给你发个地址,到时候会有人送过来。”
狼这地址太保密了,就算不保密,别人想找上门来也不是个易事。
时间来到两点,我脚底下穿着黑色高跟鞋坐在客厅,这会眼看时间快到了,我越来越激动。
虽说我本来是动了杀心的,但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原因,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并且女仆也一直在言语阻挠。
最开始我说要所有老大都来,女仆却只通知了一个分会,最后还是狼开口说大家一起练练手,才有机会将所有分会老大拉下水。
只不过我的计划也是失败了,我需要制造的事件必须是大事件,血流成河的那种,现在就打个架,也只能当做解解气了。
楼梯传来脚步声,狼身穿灰色衬衫,黑色长裤,脚底下还有双皮鞋,踏着沉重的步伐下楼。
我看到他那一身饱胀的肌肉,真怀疑他这衣服能不能承受他的运动量,恐怕打着打着就自己破了吧。
“少爷。”女仆双手奉出一个狮子头套,她依旧穿着女仆装,好像不打算换。
狼接过狮子头套,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他目光锁定我手上的狼王令:“待会把它还给我。”
我点点头,不然他戴着头套,没人能认出来。
毕竟也是退隐了,那其余分会的老大呢?戴不戴头套?
如果不戴,我需要找个时机拍照,这日后能成为证据。
女仆坐到我身边,打开手机屏幕:“昨天来领钱的有353个人,今天估计还会更多,保守起见,我们这边出1000人,分为两组,一组负责把守各出入口,以及楼梯口,另一组负责正面对抗。”
“嗯。”我轻应了一声:“按照我对拆迁区的理解,今天应该会有人来硬抢慈善款,并且是有备而来,有了他……哥哥的前车之鉴,他们为了方便跑路,今天估计连车都备好了,都是一群自私的家伙……”
这话并不是无道理,人是一种具备学习能力的生物,上一次抢狼钱的人被大家看在眼里,这一次肯定有人照猫画虎进行模仿。
假设面前放有十万,1000个人分,每人只能拿100。但如果是5个人分走这笔钱,每人可以拿2万呢!
更何况这一次他们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他们个个都会抱着赌徒的心态自然不会拱手相让,这笔钱本身就是慈善款,抢了又能如何?
女仆张开嘴,过了一秒,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握紧狼王令:“发钱也分成两组,一组开着车声势浩大的在拆迁区里撒钱,撒的时候要往拆迁区正中央靠拢,另一组直接在中央撒,注意是撒,别派发了。”
女仆看我的表情有些微妙,狼也是。
毫无疑问,这是绝佳的计划。
我叹了一声,一副累坏了的样子:“跟他们相处太久了,我就连他们想什么都知道,拆迁区虽然不是法外之地,但它是全市最为罪恶的地方。”
“就按你说的办。”女仆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了,看样子她不单单是女仆,还是狼的助理。
我闭目养神,也不是犯困。就是了断了一件事,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买下那块地,没想到跟狼“重逢”了,惊喜和惊吓并存。
狼背靠沙发,翘起了二郎腿:“有兴趣加入贪狼会吗?”
“少爷!你……”女仆盯着我的脸,她盼望着我说出不要。
我双手环胸,当机立断道:“不要!我打算在明星和大老板中二选一,或者先做明星再做老板,才不做黑社会。”
狼嘴角翘了一下:“那就乖乖上学。”
我努努嘴:“好的。”
我把狼王令放在手里甩来甩去,然后手一滑,啪的一声掉在沙发上了。
我丝毫不在意,抓起来继续玩。
又过了五分钟,我看了眼苹果手表,感觉穿旗袍戴这个表有点不搭,于是就摘下来放到茶几上,放下手压着大腿上的旗袍防止走光,颇为费劲的站了起来。
这高跟鞋我一上脚就会用,好像我就是个天生的女人一样,只不过高跟鞋穿起来还真是累。
屋外开始电闪雷鸣,好像下着绵绵细雨,我握紧狼王令甩了一下头发:“出门吧。”
出门去收拾那个罪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