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我坐在沙发上和狼看电视,想着想着又记起昨晚临睡前偷听到他和女仆的谈话,结合两者,我就感觉他想对拆迁区做出什么事。
比起揣测,我更倾向于直接试探狼的想法,开口道:“哥哥,你是想报仇吗?”
狼嗓音低沉的说:“抢钱的人,被警方抓了。”
我不太相信他的回答,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说谎?
不管他了,这家伙面无表情,我连看脸色行事都做不到,哪怕什么也不干就盯着他看半天,我也看不出一丝破绽。
电视看得挺无聊,好不容易熬到十点,我以睡觉为借口赶紧上楼。
回到房间,我一直都在关注时间的流逝,以前捡废品的时候嫌时间过得太快,怕消耗太多体力,来不及凑够一顿饭的钱。
如今丰衣足食了,身处狼窝巴不得时间过得快些,好早日离开这地方,回到我自己的高级公寓。
我洗漱了一下,躺上床辗转难眠,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拉开领口看了一眼,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感到迷茫。
“唉。”我长叹一声,看起了手机。
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看到十二点才睡着。
翌日,女仆的敲门声把我吵醒,喊我下楼吃早餐,我应了一声前去洗漱,洗漱完穿上内衣下楼。
狼喝着咖啡扫了我一眼,我嘴边立刻挂起虚假的微笑:“哥哥,早上好。”
“嗯,早。”狼像块木头一样回应。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这断断续续的两个字好像没那么冰冷了,不过还是很冷咧,尤其是那表情。
我安心的吃了早餐,吃过后我擦了擦嘴,把碗碟放进洗水池,跟往常一样坐在客厅打开电视。
片刻之后,狼没有来,倒是女仆换上便装来了,她面对我依然是笑容满面:“明镜,我要出门买点食材,你想吃什么?”
我昂起头看她,眨了眨眸子:“姐姐,我都行。”
女仆伸出略为粗糙的手摸了摸我头顶:“乖,如果想吃什么了,你就跟少爷说,少爷会通知我的。”
我点了点头,乖巧的回应:“好的姐姐。”
女仆开了一辆SUV出门,接下来就是跟狼真正的共处一屋檐了,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对他的怨恨是我不变的态度。
过了大约五分钟吧,我在看手机,狼无声来到我身边,阴森森的开口:“妹妹。”
我全身抖了一下,这一声妹妹叫得我鸡皮疙瘩暴起,什么玩意啊!
我厌恶得想要吐,不得不装若无其事,还要挂起甜甜的笑容:“怎么啦哥哥。”
或许是我演的太真实。狼看了我两秒,忽地表情一松:“换衣服,带你去玩。”
我不想跟他单独出门,思索了一下,至少也要等女仆回来,说道:“晚一点可以吗,外面都的店和景点没那么早开门。”
狼面无表情:“十点后。”
他给了我精准的时间,我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有点难以拒绝,嘴角打悄悄的开一条缝,不着痕迹又疲惫的叹了一下:“好的哥哥。”
于是狼就坐下来跟我一块看电视,在这待了一天我没那么拘谨了,拿起遥控器切换到电影频道。
狼也没说话,看到9点45分,我起身说道:“哥哥,我去换衣服。”
“嗯。”
回到二楼房间,我关上门打开衣柜,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衣服,我还是选择了T桖加短裤。
打开房门,走起路来头发都一瓢一瓢的。
回到一楼玄关,狼在这候着了,他穿得跟在拆迁差不多,上半身是被肌肉撑满的黑色纯棉T桖,下半身是一条盖着膝盖的中裤,小腿上有很多黑黑的腿毛,真是雄性激素旺盛。
相比起来,我腿上一根毛也没有,皮肤又白又细腻,太好看了!
自恋了一会,我穿上运动鞋,正式出门。
这一次他也没戴上狮子头套,坐上副驾驶,出门的路上我没看到回来的女仆,估计是盼不到她了,只能认命的跟狼单独出门。
天色并不晴朗,反而有点阴沉,看起来是要下雨。
我讨厌雨天,它会限制我捡垃圾的效率,即便穿着个雨衣出门也会弄个一身湿。
狼打开主控台上的音乐,他听的音乐也是怪火爆的,震得我脑瓜子嗡嗡响,听得我烦躁,本来就不情愿的出门我现在更不情愿跟他待在一块了!
一路上很煎熬,狼带我驶入市区,带我来到一个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我来过这一带,今天依然是工作日,地下停车场很空,这辆大块头的银色车估计霸占两个车位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不过狼的驾驶技术好像不错,停得很稳,下车的时候我发现车方方正正的落在停车位里。
我跟狼没什么话可说,再加上他话本来就少,气氛也就尴尬的要命,就连想揪着他衣服走路,好像都被他无形的气场压制得伸不出手。
没女仆在身边,我格外的不安,恐惧得心惊肉跳,对狼的心理阴影被无限放大,两脚一定直接停留在原地了。
狼听不到我的脚步声,他冰冷冷的回头观察我,那目光像狼盯着猎物,又像一个索命的死神。
我牙关颤抖了一下,眸子被慢慢溢出泪花覆盖,视线变得模糊了。
狼盯着我的眼角,顿了一下,严肃道:“怎么了。”
我屈膝蹲下,闭上眼睛感觉好受多了,连连朝他的方向摇头。
我知道自己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长长的叹了一声:“我以前来这的时候被人骂过。”
被骂过是真的,这种往事我没多介意,最重要的还是想给他一个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