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考试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正式开始,濮阳予月提前用卖卷子的钱来修考试的地方,她看了看花了一千两的地方,觉得非常满意。
考生陆陆续续的进了,有上次监考的经验,这次典力和傅眠都做的游刃有余。
考试总共进行六天,不少官员和以前没能参加会试的学子坐在小房间里不断地写题,濮阳予月就在各个小房间周围晃来晃去,感受一下这紧张的氛围。
她偷偷跟永媛说:“还好朕生下来就是公主,不用参加科举考试也能手握权力。”她看了看永媛有些放松的表情问:“你不紧张吗?朕看典力都很害怕考试。”
永媛摇摇头说:“臣生下来时虽然地位不如您显贵,但也是一方家族的小姐,自幼便接受学习,可因是女子,无缘与考试做官,家父也经常惋惜。后来家族落魄,家中长辈相继离世,剩臣一人被您收留,这才能走上做官的路。”
“所以你迫切的希望女子也能做官是吗?”濮阳予月问道。她说:“倒不是希望女子能做官,只是希望每一个有理想抱负的人不会因为性别而无法施展拳脚。当然,若是有男子喜爱绣花等,臣也会力排众议支持他的。”
“你的想法很好,朕很喜欢,那以后你要想办法做到你所说的。”
“臣会努力。”
濮阳予月在阁楼上看见学子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有的一出门就跪在门口哭,有的喜气洋洋的出来,与在他身边的人高谈阔论,也有的出头丧气心惊胆战,还有的淡定自如仿佛监考的才是他。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那些卷子足足批了三个月,与这个消息一同来的是蓝宇的试验,他完成濮阳予月之前交代给他的事,铁器翻的地要比铜制的和骨制的耐用许多不说,挖的也比较深。
蓝宇总结下来粮食的产量差一些就能够翻一番。锦三和锦十也回来了,锦三汇报道:“皇上,那张舆图所描绘的完全正确,现在还有不少矿在里面。只是没有人开采。”
濮阳予月笑眯眯的,她听完汇报没多久徐尧就请命进来,为她呈上会试的名单,并询问何时开展殿试。
现在正值秋收,不少考生也已经回家了,她说:“待秋收结束,先收完土地税的,还有不少难民等着口粮。一批人进来后,就可以着手与更改税制的问题。”
但收上来的税远远不够安抚难民,濮阳予月皱着眉头看那厚厚的一本收税情况,她问:“怎么普通百姓比商人和官员的税还多?父皇当年是怎么定的?乔刘两家改没改啊?”
徐尧说:“皇上,先皇所定的是每亩要缴一百二十钱,商人是三倍,商人的奴仆要缴两倍,另外缴商人自己家和奴仆的人头税,官员不缴土地税,缴人头税,七岁以上,六十岁以下每人缴二百钱。这些都可用粮食代替,一百二十钱可当一石粮。”
“给朕彻查这是怎么回事?商人为何缴如此少?”
徐尧叹气说:“皇上,查不了的,农民将地租给商人,商人只需付不到两倍的钱就可以拥有相当多的土地,而且那些商人多半花钱打通官府,孩子都被瞒住了,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所以没办法交税。”
“朕的土地朕没说让租他们也敢租?现在派人去查都哪些商户租地,按租的地数将税补齐,违者杀。”
徐尧说:“殿下,这新的一批官员还没来,现有官员不够啊。”
濮阳予月想了想说:“去把每一科前十的人找来,将这次事安排下去,让他们练手,提前练习一下各部门之间的配合,给兵部和审部派兵,另外每部考核第一人为暂时的定事,监督并领导此次事务。年前开展殿试,这件事要在年前彻底结束。”
“臣遵旨。”徐尧说:“臣还有另一事,皇上,您是否要划清各部之间的掌管的范围呢?唯恐新官员上任后分不清职责所在,耽误处理事务的时机。”
濮阳予月说:“朕知道了,明日便公布出去。”
她之所以之前没说明白就是怕考生在报考之前因所任职责挑三拣四,导致某些部门人手不够的情况,现在看来人们为了当官什么都敢尝试,也不需再藏着掖着了。
她在纸上写:工为兴修水利等建造;商为商业、通商与商业土地税与人头税等;农为农业土地税与人头税和养殖一类的税收,还管理土地,保证土地不会被商人和官员吞并;兵为军队里的兵与服兵役的农兵,作为后备军管理,还包括侍卫等、礼为礼法,负责各种祭祀等事务;史为教育,平时的教学授课出卷等;刑为法律,负责判决与修订法律;审为审讯,负责缉拿罪犯,分析犯罪过程等;边负责边境,是濮阳予月为防止舒提那样的事再发生设立的,有一部分兵权,负责镇守边疆。吏为官员,负责管理所有官员。
她将省略一些细节,让永媛拿去抄两份贴在告示栏上。
“皇上。”永媛问:“权力种类分散但是各部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容易结成团体,您得想办法监督他们。”
濮阳予月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她说:“朕设立了月斋,培养暗卫,下放到各部门中监督。”
永媛摇了摇头说:“殿下,冯谖三窟,您这一窟再隐蔽也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不如明里暗里相结合,再利用思想控制剩下官员,命令规定严厉的法律,或许能形成不够完整但是有用的三窟。”
濮阳予月说:“你的意思是额外再设立部门?”永媛颔首。濮阳予月说:“朕本是想着在下纳藏一人,定事藏一人,这样的话在定事再加一人,往下各级各明面上有一人,额外设立闻观院,做监察机构。”
永媛说:“臣提议闻观院不由您直接带领,您需要推出来一个各方面十分有能力的人选,且这个人永远忠诚于您,例如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