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看着面前死犟死犟的秦亦好像看到五岁时候的濮阳予月,回想起都一阵头疼。他说:“那你知道向谁报仇吗?”
“无非就是金朝那帮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目标对了,但是过程不行。
锦一说:“现在东南打东北,西南打中间,金朝打西南,你西北能跑得了吗?一旦西南失守,以国内乱的一团糟的样子怎么抵挡得住金朝的兵?难不成你是想除了西北以外全被金朝攻打下来以后你慢慢打回去?你能打回去吗?”
“殿下许诺你,你现在有多少兵,她登基以后就还给你多少兵,到时候你是想向西北报仇还是继承父愿都随你。”
“你如今才十岁,你上战场一脚就被人踹死了,在你长大之前你需要一个发展的避风港,你长大以后该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秦柏亭的副将季奏走出来说:“少主,别闹了,将军吩咐过如果他出什么意外他的军队包括您在内全归公主殿下管。”
“凭什么?”秦亦喊道:“她不就比我大两岁吗?能好到哪里去?”
锦一冷着脸说:“仅凭你现在这出耍泼的模样是她七年前的状态,你不觉得自己差的太多了吗?你以为是差两岁吗?以两位的心智比较,你要差十几岁,怪不得将军要殿下看着你。”
锦一越过张牙舞爪的秦亦对季奏说:“我今日前来就是看看这边的状态,另外我需要五万兵,剩余兵由你领着随时防范金朝的进攻,来个传令兵我带走,让他熟悉路线,以后靠他常传信。殿下那边脱不开身,我便先走了。”
“好的。”
连朝骑着马赶了一天才赶上已经出发的何师:“能给我随便收到哪个队里吗?”何师看着他,这是块烫手山芋,原本这队里都是连朝带着的,昨天换成他以后士兵们并没有原来那样听话,或许连朝辅佐他会好一些。
“殿下的命令我等不能擅自修改,所以没办法给你职位,只能让你跟在我身边,但是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连朝没有异议他说:“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昔日领导变下属这件事何师并没有太大感触,他只明白一件事:不可忤逆公主,否则他随时可能变得和连朝一样。
连朝骑在马上,他的头没有十天半个月清醒不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撑着。看着阴云密布的天气,这不是个打仗的好时机,但军队已经走出很远了,不可能打道回府。
何师勒紧缰绳说:“停。”
前去侦察的探子回来报道说:“将军,舒提带领约十三万人马正向这边赶来,躲不开了。”
“那就迎战。他们必定是有备而来,让兄弟们精神点。”
舒提骑马站在最前头说:“小打小闹的没意思,不如今天就一决高下。”何师说:“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为外邦人服务,打你也是应该的。”
“朝廷?哪里有朝廷?就凭你们那个还是孩童的小公主吗?谁能给我富贵我就听命于谁,这不是很简单吗?你为什么跟着小公主不就是因为她能给你们一口饭吃吗?再说了,那连朝不是也效忠公主吗,今天怎么站在这么个位置上了?”
何师坦然的说:“我在快饿死的时候殿下给我一口饭吃,那么我就会效忠殿下一辈子,连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站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打。观念不同多说无益,开打吧。”
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降落,模糊了每一个人的眼和血,天气阴暗已然不分敌我能砍到谁全凭运气,连朝舞动着手中的武器,他本能的感觉到有人在针对他。
舒提带着人将连朝团团围住,他说:“连朝,我和石伟打了那么久,你没几天就把他解决的也是很厉害的,不过这是怎么了?先是那个叫锦一的代替你,紧接着又被何师代替,你怎么这么狼狈啊?”
连朝喘着粗气,他在努力不受舒提干扰。
“对了,前些天你娶亲了吧,好像娶了个叫闻静嬅的是不是?她爹娘都死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连朝心下一惊,急忙躲过舒提向他挥来的那一斧子,典力和傅眠过来替他解围,缓解了他不少的压力。
傅眠说:“连朝!当心点!他们就是冲你来的!”连朝点了点头,他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舒提见迟迟杀不掉对面一个将领,心中却也不急,只听战鼓响了两声,他的士兵手持盾牌分散开来试图将他们包围起来,可眼尖的连朝却发现似乎有一些人趁乱往本营跑过去了。
何师也发现了他高喊:“突出重围!回防!”雷声阵阵,没人听的请他喊得什么,就连战鼓也排不上用场,因为对方在一直敲鼓混乱他们的交流。
“掩护我!我去追!”连朝对典力和傅眠喊道。他们两个也曾听命于他,下意识的答应了。就在他们的掩护下连朝顺利突出重围,提起武器抹掉后面几个人的脖子。
大本营里没剩下多少兵了,本想打舒提的措手不及没想到对方也有此意。现在舒提分出人手偷家,他们处于被动,何师狠下心命身边的人朝大本营的方向射箭。
“那连将军怎么办?”
“看他造化,绝对不能让那些人打到大本营。”不仅是为了大本营里老年人妇人和儿童,也为了他之前夸下海口的前程。
袁邱意识到何师的想法,他说:“我去让连朝回来,你派人跑远点射箭,不然射也射不到。”
“把他们都捂住了!一个也别跑出去!”舒提下命令道。何师喊着:“全军随我号令!向东南方攻!最外层回头防守!中间的弓兵向东南射高挑箭!”
舒提眼看着要防不住他们了,喊道:“向他们大本营冲!”
何师派人射过来的箭擦过连朝肩膀过去,他回头一望心想不妙,没过几秒他身上划出好几道伤口,而他身边也惨叫着倒下几个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