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男人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有些难看,眼神里,更是出现惊异的表情。
其实从萧歌和冰怡进入这间办公室之后,这个看起来跟潘小强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男人,就一直显得很淡定,就像是一种冷眼旁观的状态,但现在,他却变得很不淡定了,只因为萧歌刚刚那句话,直接就叫破了他的真正身份,他那甚至连潘小强都不知道的真正身份!
“啊……好痒……疼……宗神医,快帮我……啊……”潘小强在那惨叫起来,他现在不仅是搔痒难忍,到处还传来剧疼,通常来说,疼是能止痒的,可问题在于,潘小强身上疼的部位和痒的部位完全不一样,于是乎,他就是又疼又痒了。
“太吵了!”萧歌一脚踹在潘小强身上,将潘小强踹到一边,然后潘小强继续在地上痛苦翻滚,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一来,屋里自然也就清净了很多。
而萧歌这一手,让那所谓的宗神医宗四平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他看着萧歌,终于开口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们曾经见过?”
“我叫萧歌,不过,我们以前还真没见过。”萧歌淡淡的
说道:“说起来,毒宗虽然蠢货遍地,但你也算是聪明的,你在京城给人下毒,然后打着专治疑难杂症的名头,继续给这些人解毒,以你那不入流的毒术,居然也能在京城闯下所谓宗神医的名头,你这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萧歌?”宗四平却是脸色微变,“当初给许丫丫下毒的那个萧歌?”
“咦?”萧歌这回真惊奇了,“敢情你就是那个把许丫丫弄得乱七八糟的家伙?”
宗四平脸色再变,他终于确定,这个萧歌,确实就是那个萧歌,那个毒术明显比他更强的萧歌。
其实,当初宗四平给许丫丫解毒不成功的时候,并不觉得萧歌一定会比他毒术高明,正所谓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这下毒也同样比解毒简单,就像普通人也能给别人下毒,但要他们解毒却多半是不会的,所以,当时宗四平虽然觉得萧歌毒术不错,但他觉得自己也不差。
可就在不久前,当消失两年的萧歌重新回到京城,一下子就把许丫丫给治好,还让几乎已经成了木乃伊的许丫丫恢复正常之后,宗四平马上就意识到一件事,这个萧歌,毒术绝对要比他高
明得多!
而且,刚刚他暗中向萧歌下毒没能成功,而萧歌给潘小强下毒,他却一点也未察觉,这更让宗四平意识到自己和萧歌之间的差距。
“萧歌,既然我们是同道中人,那你和潘小强之间的恩怨,我也不会插手。”宗四平终于再次开口,“我先告辞!”
急于抽身的宗四平说完这话就迈步想要离开,他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似乎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走不了了。
可惜,宗四平才走出几步,萧歌就看似很随意的移动身体,却刚好挡在了宗四平的前面,让他无法前进。
“萧歌,你这是什么意思?”宗四平心里微微一跳,脸上却微微显出怒意。
“潘小强这种小角色,还不配和我之间有什么恩怨。”萧歌淡淡的说道:“宗四平,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宗四平脸色再变,然后忍不住说出一句:“我明明听到你说要找潘德光的!”
显然,之前萧歌和潘小强在门口的对话,宗四平也都听到了,也正因为如此,宗四平一直以为萧歌只是要找潘家父子的麻烦而已。
“我找潘德光,只是因为知道你这所谓的神医正在
给潘德光治病而已。”萧歌淡淡的说道:“不过既然先找到你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找潘德光了。”
话音刚落,萧歌倏然出现在宗四平身前不足一尺远的地方,同时以无比迅捷的速度探出右手,准确的掐在宗四平的喉咙上。
宗四平顿时大骇,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突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一瞬间,宗四平惊恐的发现一个事实,萧歌并不只是在毒术水准上比他更强,而且萧歌居然也是仙门中人,并且修为远高于他!
一瞬间,一股死亡的恐惧感席卷而来,宗四平似乎能感觉到萧歌那有力的手掌,随时都能捏碎他的喉咙,而他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不关我事,真的都不关我事,一切都是潘小强计划的,是他让我给别人下毒,然后装成神医给他们治病,连他父亲潘德光,也是他让我下毒的,不管你要给谁报仇,潘小强才是罪魁祸首!”宗四平终于无法抵抗心中的恐惧,有些失控的嚷叫起来。
到现在,宗四平压根还是不知道萧歌找他的真正原因,他还以为只是他最近害了一些人,萧歌给谁来找场子了呢。
“这么说,你倒是没我想的那么聪明呢。”萧歌摇摇头,他倒是想不到潘小强也是个坑爹的货,居然跟宗四平一起算计他老爸潘德光。
只不过,萧歌现在对这些事并无兴趣,他要找的,只是宗四平而已。
萧歌手指微微一紧,宗四平顿时脸色胀红,同时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想要哀求,可惜这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于是,他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萧歌。
“知道宗明在哪吗?”萧歌稍稍松了一下手指,淡淡的问道。
“知,知道……咳咳……”宗四平大口大口的吸气,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萧歌突然放手,手指一弹,一颗小药丸便直接弹入宗四平口中,宗四平还没反应过来,这颗药丸就已经进入喉咙,迅速融化,流入腹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宗四平脸色大变,有些惊恐的问道。
“二十四个小时之内,若是你能让宗明在京城出现,我就会给你解药。”萧歌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来到冰怡旁边,搂住了她的柳腰,“走吧。”
但就在这时,办公室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