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妙怕长针眼,就没有继续看下去。
心里却道:感谢王婉云八辈儿祖宗啊,多亏她一碗迷药给原主干到地府了。
要是原主嫁给陈少言这么个糟心玩意儿才嗝屁,那她宁可被炸弹再炸千百遍。
哪怕是被炸成气体消散于风中,也不要顶替这具身体重新活过来了。
就陈少言那脑子,那就不是个脑子吧?
外室小院的瓜吃完了,阮妙妙决定去把陈少言库房刚抬进去的那几个箱子收了,就收工回别墅。
至于定边侯府的宅院,还是留给阮灵灵和陈少冲吧,万一她们将来回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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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陆成峥洗漱完出来便看到了阮妙妙留的字条。
他也没当回事,直接去了阳光房摘菜准备做早食。
反正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吃饭睡觉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实验室。
阮妙妙的高智商不能浪费了呀,实验室里那浩瀚无边的资料都等着她去学习研究呢。
在东炎朝她还有至少一辈子要过,说不准啥时候就用上了。
陆成峥自从去过阮妙妙的书房后,也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几书架的书,还有那个什么不懂了都能问的电脑,简直是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当然,这几天他也不是光待在书房了,还抽空去了趟京郊的两个县。
把那两个贪腐县令的家产都搬的一干二净。
连书房密室的书信文函都让暗卫送到山中别院,给他祖父了。
总之,就是雁过无痕,一根针都不给他们留就对了。
这两人的铺子庄子也不少,还有金银玉器、书画收藏那些。
他可是一个铜板都没留,全都上交给阮妙妙了。
这毕竟是他亲自出马,凭实力搬回来的,必须全部用来养媳妇。
半个时辰后,阮妙妙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为慎重起见,她还跑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然后才若无其事的去了厨房。
“阿峥,早食好了没有?我饿了。”
一进厨房,便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粥和小笼包,还有一碟自己腌渍的水果萝卜。
陆成峥正在颠儿着勺,炒小青菜。
“妙儿,你先坐着,菜马上就好了,早食就要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才能保证你一整天都有精神。”
阮妙妙:陆成峥,你确定你是东炎朝的人?这话是你一个本土东炎人能说的出来的吗?
“今日的包子我做的是羊肉馅儿的,羊肉温补,最适合女子食用。”
阮妙妙听了又在心里默默的来了句:果然是个管家夫,除了温补,你还知道啥?
知不知道补上火了怎么泄火?
“嗯嗯,阿峥对我最好了,阿峥做的饭食最好吃了,我都爱吃。”
马屁精阮妙妙一秒上线,好夫君是夸出来的,想被宠爱一生就得多夸夸夫君。
陆成峥将炒好的青菜装盘端到桌边,又拿碗盛好粥递到阮妙妙手上。
“阿峥,你说那个丰姨,得多久才能与魏湛兴和离成?”
喝了两口粥,阮妙妙实在是按捺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八卦起来。
虽然她一大早就去见证了一番丰氏的手段,但魏湛兴的下限是可以无限刷新的呀,谁知道丰氏说的那些能不能拿捏住他。
“不好说,但丰姨只要能说服丰家老爷子,这事儿就不会拖太久。”
陆成峥也一边吃一边回答阮妙妙的问题。
“唉,我都等不及想再去搬一次兵部尚书府了。”
按时间算,陆家应该已经到青州府了,再过几日就要路过阳山县接阮老爷子一家了。
到阳山县之前,也不知道阮明楼能不能和王婉云还有王惜夕撇清关系?
再撇不清,她就要亲自出手了。
“你别着急,今晚我便出去看看进展,说不定等你月事期过了,丰姨和离的事也成了,那不就正好了吗?”
陆成峥夹了一个包子放进阮妙妙面前的小碟子里,示意她赶紧趁热吃。
阮妙妙心虚的夹起来就往嘴里塞。
还一边吃一边点头,假装她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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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湛兴一身狼狈的赶回尚书府,他也没想到竟然让丰氏给说中了。
看来丰氏对他的了解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虽说官员勋贵之间送个小妾也算平常。
但以他的品级和年岁,给陈少言和齐家磊这两个并不入仕的小辈送小妾,实在是说不过去。
而且这宠妾还给他生了庶子女,年岁都能当齐家磊的娘了,他就是敢送人家也不会要啊。
肖青如倒还好说,但若是要将她送给陈少言,怕是曹家会弄死他。
想来想去,这两个侯府他都不能得罪,宠妾好说,杀了便是。
但肖青如......不是他能动的,陈少言他就更不能动了。
这事儿要想捂住,那丰氏就不能再留了。
不过,丰氏要死,丰家的家产他也要。
“去,请夫人,本官有事跟她说。”
魏湛兴把自己收拾妥当后,便去了主院的正厅,吩咐下人去叫丰氏。
半刻钟过后,丰氏在她奶嬷嬷和大丫鬟的陪同下,平静的走了进来。
丫鬟婆子都是她从丰家带过来的,丰氏要和离的事也没有瞒着他们。
“老爷有何事?”
丰氏面无表情,她看魏湛兴的样子,八成是肖青如并没有让她失望。
“按之前提出的补偿,你再给五十万两银子,把默儿也一并带走。”
之前说不准带魏默走,是因为他不想和离,故意为难丰氏。
但现在,他要用魏默去算计丰家的家产。
“默儿留给你,之前的补偿我爹并未同意,若是你同意和离,那之前你提出的铺子和宅子全部减半,银子也只能给你三十万两。”
丰氏与魏湛兴也做了二十一年的夫妻了,哪里不知道他的算盘。
但,她也不是没成算的。
俗话说乱棍打死老狗,要让魏湛兴看不出她的章法,才有致胜的把握。
“你......说来说去,你这就是在耍我呢?”
魏湛兴没想到丰氏不按套路来,还以为是丰氏抓住了他的把柄,就肆无忌惮了?
“魏湛兴,我有没有耍你,你难道不清楚吗?”
丰氏也不明说,只甩出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准备起身离开。
“丰氏,你到底想怎样?”
魏湛兴气的有些上头,他不明白,丰家一介商户,凭什么有胆子跟他叫板。
“呵呵,原本我是想跟你好和好散,看在夫妻一场还有默儿的份上,不想跟你闹的太难看。
但你这些年怕是被丰家供养糊涂了,我丰家在东炎也不是只和你一个重臣有亲,真要撕破脸,还说不准谁会吃亏呢。”
丰氏说完便起身走了。
留下魏湛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丰家在东炎到底还和哪些重臣和勋贵有亲?
他与丰家结亲的时候,是他初来京城之时,那时的皇上还是乾武帝。
而丰家是乾武帝时期的皇商。
难道丰家的靠山是乾武帝?
可是乾武帝已经退位做了太上皇,而且这十几年来一直在皇庄荣养。
他该不至于还管丰家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