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峥和阮妙妙易容后,被别院的护卫头领带到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
院中除了花草以外,便全是幼儿玩耍的木马、秋千、跷跷板......
俨然一个古风版的儿童游乐场。
一个身形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坐在秋千上,侧身靠着一侧的绳索。
旁边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扶着他。
还有一个小厮则立在另一侧,时不时的帮他擦着嘴角的口水。
他的脑袋看起来似乎比常人的大。
大到脖子都承受不住它的重量而往下耷拉着。
“杨护卫,康公子今日很乖。”
小厮见是别院的护卫头领过来,便上前打招呼。
“山林,这是老太爷请来的神医,过来为康公子诊脉。”
杨护卫与这小厮说话很是和气。
小厮对杨护卫也是恭敬有礼。
阮妙妙心道这别院的人倒是心思清明。
“是,那就辛苦二位神医了。”
小厮听了杨护卫的话,又恭敬的给陆成峥和阮妙妙行了一礼,便退到了一边。
阮妙妙上前蹲在秋千旁,拉起康公子的手便为他号脉。
实则是在用异能检查他的身体。
康公子抬起眼皮,做出一个嘴角上扬的动作,表示他的友好。
片刻过后,阮妙妙站起身来,先对康公子点点头。
再对陆成峥和杨护卫点点头。
之后三人便一起回了前院。
白发老者也在前院等着,示意他们去湖心亭再说。
“祖父,康公子是先天性脑部发育畸形,就是在娘胎里没长好的意思。”
阮妙妙将诊断结果告知白发老者。
对于阮妙妙会医术,白发老者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陆成峥的病和伤能好,都是阮妙妙的功劳。
“可有治好的可能?”
他有些急切的问道。
“有。”
阮妙妙只简单的一个字,便让白发老者和悟心大师都心中一喜。
这孩子若是能好,就意味着陆成峥的东西也能更顺利的拿回来。
“若是医治好,需要多少时日?”
白发老者又问。
“医治倒是不费力,需要的时日也不长,但恢复期有些长。”
阮妙妙心中已经有了治疗方案。
先疏通筋脉,扩充大脑导水管,矫正脑部畸形。
之后便是给他喝用异能加持过的营养液,修复大脑功能。
大脑功能修复后,他的身体才能开始正常生长发育。
智力和身体都想完全恢复正常,也只有阮妙妙能做到。
“几年?还是十几年?亦或是更长时间?”
白发老者竟有些紧张了。
等接回自家孙子,总要还陆家一个健康的儿子。
虽然这孩子出生时本就不妥,但他欠陆家的着实太多,能还一些便要尽心尽力的还。
“祖父,这个急不得,想让他变的和阿峥一样健康,至少得三年时间。”
阮妙妙根据刚才的检查结果,推算了一个恢复期。
“三年?只需三年,康儿便能和阿峥一样健康了?”
白发老者明显有些激动。
悟心大师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这老家伙今天一天的情绪起伏,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真担心他扛不住啊。
“祖父,妙妙从不说假话。”
陆成峥淡淡的道,语气中有些不悦。
哼,敢怀疑他的妙妙,是亲祖父也不行。
“祖父不是不信妙妙,是不信还有这般奇迹呀。
十八年来,东炎朝的名医都请遍了,连那传说中的神医都请来了,没有一个人说能治好的。”
白发老者高兴的抚着胡须。
最近的日子是越发顺遂了,天上的乌云也是时候该一层一层的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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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
京兆尹周子仁一大早便被传进了宫,接了个要命的差事之后便从宫中出来了。
然后,便被一个又一个相似的案子惊的回不了神。
“大人,又有人来报案。”衙役来报。
“先记下案情,下衙之前全数汇总再送到本大人这里来。”
周子仁没好气的道。
怪事年年有,但今年怎么就像是捅了怪事家的马蜂窝一般。
一件连着一件的出怪事。
他要回府去祠堂给祖宗上炷香,请祖宗保佑他今年脑袋安稳。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又有衙役来报。
“喊什么喊?你家大人我好的很。”
周子仁刚起身还没走出门,就又被拦住了。
“周大人,你这火气不小啊?怎么?本夫人亲自来报案你还不接待不成?”
曹若梅气势力汹汹的径直到了京兆府的书房。
衙役也不敢拦她,还得小心伺候着给她带路。
刚才跑的最快,想进来给周子仁报信的衙役已经悄咪咪的溜出去了。
他要去找人换班,再让他在前衙值守,脑袋可能会搬家。
“定边侯夫人来访,周某自是要亲自接待的,陈夫人请坐。”
周子仁客气的迎上前几步,行礼之后便示意曹若梅坐。
心时却犯起了嘀咕,这位怎么还不进宫?
难道还不知道皇后薨逝的事?
“周大人,这京兆府的衙门是怎么当差的,京城出了这么多事情,你们竟然连一点防范都没有?”
曹若梅一坐下就开口质问。
她名下在京城的铺子一夜之间竟然全都消失了,就连城外的几个庄子也都不见了。
其他城池的还不知情况如何,她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去看了。
“陈夫人,京城出事,周某自是不敢推卸责任。
只是周某卯时便被皇上召进了宫,事关皇后娘娘,周某也不敢大意。”
周子仁解释道。
说完之后便悄悄看了看曹若梅的神色。
“皇后娘娘的事?皇后娘娘出了何事?”
曹若梅语带惊讶,竟然真不知道宫里的事。
定边侯常年戍边,府中并无人上朝,她不知道宫里的事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曹家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她的,这都快到午时了不能还没通知到吧?
“皇后娘娘薨逝了,曹太傅一早便携家眷进宫去了。”
周子仁面带悲伤的道。
“什么?你说皇后娘娘她......”
曹若梅呼的一下站起来,手边桌上的茶杯都被她带到地上摔的稀碎。
“还请陈夫人节哀。”
周子仁揖了一礼。
他还没来的及站直身子,曹若梅已经跨出书房的门槛,行色匆匆的走了。
周子仁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心又提起来了。
这一大早来报案的就没有一个是正主,都是邻里和路过的热心百姓。
曹若梅能亲自来,八成是她名下的铺子也出了同样的怪事。
坏了......
“来人,快去按涉案商铺的地址查地契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