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您这伤我也能治,我给您号个脉,再给您开一副药,您就能好起来了。”
阮妙妙说着就摸上了老婆婆的手腕。
过了几息之后,便煞有介事的道:“阿婆,您这样的伤我以前治过,不难。”
“姑娘,你说的是真的?若是这样,老婆子我让儿孙们都给你磕头,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老婆婆激动的恨不得当下就爬起来去找她的儿孙,好告诉他们这件喜事。
“阿婆不必客气,就当是感谢您给我们水喝了。”阮妙妙道。
“那怎么能行?水又不值当什么,我这病我心里清楚,整个镇上都没有一个郎中能治好。”老婆婆回道。
“那行,等他们回来再说,我先给您开药。”
阮妙妙也不多说,准备给老婆婆配一瓶与阮老爷子一样的营养液。
只是异能减少一些,效果不要太吓人就行。
“好好,那就谢谢姑娘,可是......家里没有银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婆婆有些着急。
阮妙妙本想说不要钱,又怕老婆婆不让她治了,便随口道:“阿婆,我这药啊都是自己采的,不贵,您随便给几个铜板就成。”
“那怎么成?看你年龄还小,你那医术定是从小就学的,学成可不容易,怎能只收几个铜板就给人治病?还有那药钱,我可不糊涂,能治我这伤的药就没有不贵的。”
老婆婆拒绝道,她可不能一把年纪了还占小姑娘的便宜。
阮妙妙心道:这阿婆还不好糊弄啊。
只得继续编瞎话:“那我先给您先治伤,您这伤啊我还得再来几次才能治好呢,治好了再给钱也是一样的。”
老婆婆听了阮妙妙的提议,想了想她也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同意了。
“诶,那就听姑娘的,如今也只能这般了,我两个儿子带着几个孙子都出海去了,等他们回来卖了海货,便有银子给姑娘了。”
阮妙妙配好了营养液,这次装了三个小瓷瓶,一日一次,一个瓷瓶吃两次,六天后老婆婆的伤便能恢复如初了。
阮妙妙将药递给老婆婆,顺便叮嘱了用法用量,还说过几日会再来给她调整用药。
老婆婆千恩万谢,一个劲儿的叮嘱阮妙妙一定要再来,银子她一定会提前准备好的。
阮妙妙起身要走,才想起来上午刚从海上救的那几个人。
便随口问了一句:“阿婆,您儿子他们出海几日了?”
“他们出海有七日了,按说今日该与阿锁他们一同回来的,刚才我那小孙子回来说他们还没回来,我大儿媳便随他去码头等去了。”
老婆婆一说起儿孙,语气里便是浓浓的担忧。
阮妙妙一听,便又问了一些年龄身高等细节。
竟然还真是那几个人。
这......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
一连找了三个镇子都不是,在这里顺手救了个人便是了?
“阿婆,你们这镇子可是叫渔猎镇?”阮妙妙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是啊,姑娘怎么知道这是渔猎镇的?这名字啊出了镇子就没人叫,外面的人也都不来我们镇子上。”
老婆婆早看出阮妙妙她们不是这个镇子上的人了,心中奇怪便问了一句。
“阿婆,我扶您回屋里躺着吧,您老这么趴在地上,对伤可不好。”
阮妙妙没有回答她的话,示意陆成峥帮忙扶她回屋。
把老婆婆安顿好后,她们俩便关上院门出去了。
陆成峥全程没插一句话,但他的猜测也基本得到了证实,当下也决定夜探于镇长家。
阮妙妙带着陆成峥御风飞上半空,找到安顿那几个人的海滩,从上午离开的礁石后面走出来。
那几人见她们来了,便欣喜的迎上去。
“你们说的渔猎镇离这里大约有六十里左右,就延着这个海岸往南走,第二个镇子便是了。”
陆成峥将路线告诉他们,又给了他们大约五两的碎银子,让他们分散开来一人身上带一点。
穷家富路,万一路上遇到突发情况也不至于求告无门。
之前给的吃食足够他们吃两天的了,再说六十里路他们最多三个时辰就能走到。
便没有再给他们吃食。
几人又要磕头,被陆成峥拦住了,只叮嘱他们路上小心便让他们离开了。
看着几人抹着眼泪走远了,阮妙妙便拉着陆成峥回了别墅。
--
“妙儿,今日辛苦你了。”
陆成峥第一时间将阮妙妙搂进怀里,心想下次再出来定要带上暗卫,不能什么事都让阮妙妙亲自动手。
不过今天这两件事,好像除了阮妙妙别人也无能为力。
“不辛苦,搭把手的事,看到了不救也会于心不忍的。”
阮妙妙摆摆手便准备去换身衣服。
跑了几个海边小镇,浑身都是大海的气息,海风的黏腻也不太好消受。
二人各自冲了凉换了衣服,便一同进厨房忙碌起来。
一个时辰后,便整治出清蒸鲈鱼、蒜蓉鲍鱼、清蒸皮皮虾、鲜香海蛎子,四道大菜。
阮妙妙直接上手,剥虾蘸酱汁,吃的不亦乐呼。
陆成峥原本的斯文优雅都被她带偏了,也捞起袖子大快朵颐,吃的倍儿香。
吃饱喝足,阮妙妙要去休息养精神,陆成峥则去了顶楼练他的凝神静气去了。
还有轻功、剑术、暗器啥的都得练个全套。
再不卷起来,他怕夫位不保。
--
话说夜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这天才刚暗下来,阮妙妙就眼冒精光,蠢蠢欲动了。
她吃了大餐积攒了浑身的劲儿,就等着搬于家库房消耗呢。
库房就等于银子啊,谁还能跟银子过不去?
再说了,于家的银子都是压榨的渔猎镇百姓的血汗钱,她早一刻收了,也好早一刻帮那些渔民脱离苦海。
还有户籍,也要拿出来还给百姓。
他们是良民不是于家的奴隶,户籍理应拿在自己手中才对。
“阿峥,我们今晚去一趟于家吧。”
阮妙妙一副要去干坏事的模样。
可陆成峥不是很想让阮妙妙去,于家毕竟没有查过,不知根底,贸然前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个时辰人还没歇息,去了不方便行事。”陆成峥哄她。
“你是怕于家有高手?咱们打不过吧?”阮妙妙才不上当,直接拆穿。
“为夫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只练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也练的不深,打几个一般的护院还行,若是遇到高手为夫就只能与你来世再见了。”
陆成峥见哄不了,便也不隐瞒了,实话实说。
但他的语气中明显透着无奈。
“不怕,我有暗器,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来。”
阮妙妙想到了她在特战队时的战利品和那些收藏。
只要不近身对打,应该足够用了。
其实她更想说,她一个人去就可以收拾了于家,但陆成峥肯定不放心。
明明在阳山县的时候她的手段和速度他都见识过了,怎么还是不放心她呢?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一种危险叫你夫君觉得危险吧?
唉,这还真是个甜蜜的负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