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得逞的!”
李二狗冷声说道,大步朝着齐等闲走去。
一路上他的气势陡然提升,每一步都在竭力的提升战斗节奏。
“没必要再打下去了,你短时间也奈何不得我。”
“如果你再浪费时间,你老丈人就得嗝屁。看,他在那里。”
齐等闲到是不慌不忙,等李二狗靠近,他才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栋烂尾楼别墅。
那是一个四层高的建筑,钢筋水泥,上层还没有封顶。
此时在第四层的高台边缘,有人正趴在边缘柱子上向下张望。
哪怕此时隔的很远,那人也只是露出了小半截的身子,但李二狗也认出了对方,正是陈君瑶的堂哥陈飞宇。
李二狗一个加速,就要冲过去营救陈正国。
但是下一刻齐等闲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两人再次一番交手,彼此短时间都奈何不得对方。
“就如同你那一年跟我玩的游戏,七擒七纵。”
“今天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任何事情都要讲规则的,这是一枚硬币。”
“你可以猜他的正反,猜对了,我让你上去营救你丈人。若是错了,呵呵……”
齐等闲拿出一枚一元的硬币在手上抛了一下,歪着头微笑的看向李二狗。
他的神情满是戏谑,却也让李二狗满是怒火。
“去死!”
李二狗没有去猜,一拳轰出。
这一拳势大力沉,十足力道。
齐等闲赶紧迎战,双拳交锋,金铁交鸣。
就连李二狗手上的手表都被崩裂,表链和表盘分离,表盘更是四分五裂,碎裂一地。
两人境界相当,哪怕李二狗力气更大一筹,但也只是让齐等闲的步伐微微摇晃,很快就重新稳住。
正如对方所言,在同等的境界下要分出胜负,没个三天时间是不可能的。
三天之后,拼的不是境界实力,而是底蕴和意志。
“他已经慌了,你越是如此,他越是恐惧。”
“他越是恐惧,就越会走向极端。”
“这……就是人。”
齐等闲微微一笑,对于李二狗的攻击不以为然。
李二狗看了一眼陈君瑶,此时陈君瑶已经被齐等闲的手下抓住。
她为了不让李二狗分心,不让他担忧,死死的抿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当然了,她如果求我,我也会出手帮助她救下她的父亲。”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这也是规矩。”
齐等闲微微一笑,也随着李二狗的视线扫视了一下那边的陈君瑶。
“我猜是正。”
李二狗淡漠说道。
“你输了,是反。”
齐等闲微微一笑,张开了手,掌心向上的确是硬币的背面。
“不,是正。除非你的规则,是虚假的规则。”
李二狗淡漠说道,忽然伸手朝着地面上的碎片一指。
“背面是反,正面必然为正。”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齐等闲。
齐等闲愣了一下,低头扫视了下地上的碎片。
那是先前战斗时,李二狗碎裂的手表,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原来如此,规则就是规则,有实力便是真规则,没有实力,就没有资格谈规则。”
“这一局到是让你的小聪明算计到了我,请吧。”
齐等闲收了手上的硬币塞入裤兜,然后让开身子,让出了前往烂尾别墅的通道。
不过在李二狗过去的时候,他也跟随在其后,一边走一边说道:
“陈飞宇跟我无关,这样的废物是没有资格做我的手下,就连成为我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跟他聊了聊天,畅谈了下人生,从而让他有了对付你们的勇气。”
“当然了,我也许诺他会护他周全,你若不动手我就不会出手,你若动手我也会出手,这也是规矩。”
话语说完,李二狗已经进入了别墅。
砸别墅大堂一层,内里站着十几个拿着武器的马仔。
这些人跟齐等闲带来的雇佣兵不同,一看就是那种街溜子,被齐等闲拉壮丁一般拉来的。
此前他们在门口看到了李二狗和齐等闲的战斗,此时都一个个脸色铁青,双腿打颤。
“滚!”
李二狗冷声说道,这些人一个个作鸟兽散,疯狂的跑了出去。
“还真是……没有原则的家伙啊。”
齐等闲跟了进来,见此满脸不屑。
很快李二狗上了四楼天台。
只见陈正国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绑着一个铁盒子,外面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显示屏,上面倒计时着时间。
11:32,11:31,11:30……数字在跳动着。
“你不要过来!你敢过来我就弄死他。”
“齐大哥,你答应过我的,会护我周全的!”
见到李二狗出现,陈飞宇激动又恐惧,拿着武器架在陈正国的脖子上。
同时他也紧张难安,看向齐等闲说道。
李二狗的实力他当然清楚,当初就是错估了李二狗的实力,才导致他们父子在争夺陈家家产时大败特败。
“当然,我齐等闲说出的话就是规矩,言出法随。”
“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李二狗,你不会让我失信于人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
齐等闲玩味的说道,说着右手放入嘴里吹了一个口哨。
同时他故意用手指了指楼下,在楼下草丛边上,随着齐等闲的口哨声,他手下用武器指着陈君瑶的脑袋。
李二狗吸了口气,冷冽的扫了眼齐等闲。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如果他使用武力对付陈飞宇,齐等闲就会干掉陈君瑶。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是齐等闲早就布置好的套子。
他因为自大,带着陈君瑶一下子钻了进来。
现在生死几乎操之于敌人之手。
不过越是如此危险的境地,李二狗越是冷静。
这是他的习惯或者说习性。
他看了一眼齐等闲,淡漠说道:“你还是跟当年一样自以为是,以为一切在掌握之中,结果次次都败给了我。”
“当年你以为自己有智计无双,结果被我一力破之。现在终于获得了实力,以为能对付到我。”
“但是我要告诉你,当年我之所以以力服人,只因为你还不够资格让我从其他地方对付你,以力足以。”
他知道这是齐等闲心中的刺,也是对方这些年一直奋发向上想要找他报仇的根源。
果然,随着他的话语,齐等闲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