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沉默了,眼睛微微睁大,充满了惊讶,我刚刚暴露在外的六眼与五条悟的六眼对视,一瞬间感到头痛欲裂,信息不要命的往脑子里灌,
五条悟一瞬间就用反转术式医治好了,而我只能强忍着钻心的痛苦,应该庆幸我目前是只咒灵吗,不然没有反转术式我恐怕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夏油杰偏头看向五条悟“悟”他说的是真的吗?夏油杰期盼听到五条悟否定的答案,五条悟却异常沉默,‘这不像他’夏油杰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他提高音量,再一次询问他的挚友,
“悟,是假的吧,空木说的一定是假的吧”
“不,是真的,杰你能感觉到吧,不要自欺欺人了”
五条悟冷静的可怕,“作为咒术师,既然你已经杀了人,那么我们就会祓除你”
“但是作为五条悟,我不想杀了你”
“所以,杰,我们把他带回去养着吧”五条悟虽然在询问夏油杰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沉默,‘不妙啊,居然拒绝祓除我’
“把他锁在家里,让他永远待在高专,反正我们是最强,我们一定能控制住他”
“好主意,悟”夏油杰同意了挚友的荒唐想法,‘简直是疯了,明明是特级咒术师的我们却选择包庇咒灵’继而嘴角一弯,‘感觉还不错,永远和我们在一起的话’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宛如脱缰的野马,我无奈,“悟,杰,你们是咒术师,而我是咒灵,我想你们应该知道非我族类其异必诛的道理”我神色冷漠,
试图用泼凉水的方式来唤醒他们被他们自己吃了的良心,“悟说的没错我们是最强,所以”我们有实力保护你,
“我想你们理解错了,对我来说威胁最大的就是你们”我打断夏油杰的话,我并不想听到什么惊骇世俗的话,我迅速布下了帐“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要不要猜一猜破开帐的条件是什么”哪怕到了生死关头,我们之间的气氛依旧很平和,完全看不出来敌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气势,
我没有等他们回答就直接说了出来,“是如果不杀死我就无法破开的帐哦,虽然我目前只是一级咒术师,但是如果你们想强行轰开我的帐的话也是办不到的,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是特级咒灵”我笑眯眯的补充,
“而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呢,因为这个条件差点耗光了我所有的咒力呢”我故作苦恼的样子,“实在是太糟糕了,明明都要开始战斗了,我却不小心把咒力用掉了”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了,那就只能寻找外援了”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不大,很精致的样子,从瓶口溢散出一股香味,我用手扇了扇,
“怎么样,闻闻是不是很熟悉”在咒灵的感知中,我手里拿的应该是特级咒物,再加上它本来对咒灵的吸引力,效果翻倍,
他们不会等我准备好了才开始动手,所以我先下手为强,我向五条悟攻去,他想瞬移远离我,但我抢先一步斩断了他周围的空间,他只能和我对上,
五条家的神子大人并没有使用咒具的习惯,平素向来引以为傲的无下限术式被我压制,他想带我走,这是不可能的,“啧,咒灵就算少一点身体也不会死的吧”
五条悟抬起手,一发苍冲向我,与此同时我还要摆脱夏油杰的咒灵对我的干扰,帐里已经密密麻麻的济南了咒灵,幸亏我的咒力多,所以帐格外大,
五条悟不耐烦的随手丢了一发赫,清扫出一片空地,但很快再次被咒灵挤满,“有点麻烦啊,悟”
我已经被咒灵包围了,他们试图吞噬他们眼中的特级咒物,实际上是我,但总归都是特级,我没有反抗,任由咒灵撕咬我的躯体,‘肮脏至极’
五条悟和夏油杰很快注意到我的情况,他们清楚,我在寻死,五条悟条件反射的想要打出一发茈,但看到我在咒灵堆里又放下了手,“杰,靠你了”
夏油杰点点头,如今他已经是特级咒术师,一般的咒灵都可以直接降伏,他并不担心我也会被降伏,因为我很强,其次特级咒灵都是会挣扎的,挣扎的越厉害,降伏也就越麻烦,
他抬起手,使用术式,我一瞬就来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笑,神色温柔,夏油杰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来时,手上徒留一颗咒灵玉,
风,轻飘飘的把我的遗言带到他的耳边,“让我成为你力量的养分吧,杰,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五条悟试图挽留的胳膊抬起却没了用处,“最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夏油杰第一次觉得手中的咒灵玉是如此的重,滚烫的,让他想要放手,夏油杰攥紧了手,把咒灵玉捏在手中,面无表情的吞下,这是他第一次在五条悟面前吞食咒灵玉,
他已经不在乎了,什么咒术师咒灵还是大义,都见鬼去吧,无所谓了,反正人已经不在了,嘴里却不是往常一样的恶心味道,‘是芒果味的’
夏油杰第一次吃到其他味道的咒灵玉,不难吃,相反很甜,仿佛想要驱散他心中的苦涩一般,但只是仿佛,
五条悟已经把手放了下去,他的脸色依旧很平静,眼中无悲无喜,此刻倒是像极了真正的神子,
帐此刻已经破裂,可是帐中的咒灵却没有逃过被祓除的宿命,五条悟和夏油杰近乎麻木的祓除着咒灵,宛如机器,细看眼中已经失去了情绪,有一个人带走了他们所有的情绪,一去不复返,
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哪怕有着反转术式也终究撑不住了,更何况夏油杰,此刻已然是强弩之弓,等到硝子找到他们二人的时候,两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
硝子一度怀疑自己找错了人,但看到他们疲惫的神色及眼下厚厚的黑眼圈是也不免得叹了口气,当时她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十分不能接受,但最后也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