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掉毛,被我送到宠物店护理了,说起来今天下午就送回来了。”苏知意回想起沙发上泛滥成灾的狗毛,无奈耸肩,接着又挥舞着拳头,愤恨道:“等狗腿子回来就让它帮我报仇。”
“现在他也算是你的狗腿子吧。”
“哼哼,那就让他们狗咬狗。”
陈语涵歪了歪头,问道:“你不会心疼吗?”
苏知意白了一眼:“心疼个屁,我巴不得他进医院住几天,以泄我的心头之恨。”她说的是实话,如果给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立一个排行榜,王术最差也能挤进前三。
“我又没说心疼的是哪个狗腿子。”陈语涵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
才反应过来的苏知意,羞怒道:“死丫头,你敢耍我,给我站住。”
楼上两位美少女娇笑打闹的声音,算是不错的下饭背景乐。
只喝了两口牛奶的王术,早已饥肠辘辘,修炼不能当饭吃,他坐回餐桌吸溜起香气四溢的面条,瞟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刚才仅仅听见一些只言碎语,也足以断定这块色泽诱人的甜品不能食用。
这两个小妞果然站在统一战线,要保持警戒,不能美貌被迷惑。
吃饱喝足,王术靠在椅子上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抬头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她们会用什么计谋对付自己。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思索再三,不得不防。
正好王术最近接收了不少忘忧道人的记忆,对六爻也稍微了解一点,可以为自己占上一卦,测一测未来的运势。
六爻这类算命方式在古装剧里十分常见,老道士拿着三枚大钱放进龟壳里疯狂摇晃,甩出铜钱,得出卦象,是古人观察大自然运行规律的一种方法,判断事情的发展过程和结果,算是古代流传最广的一种方法。
以前学算卦的时间太短,王术总是记不全爻辞的内容,一直没有学会,现在不同了,有记忆烙印,更有独家的大师级别的理解倾囊相授,想不会都难,
本该用乾隆通宝的古钱显得更加专业,可惜学会后一直没逮到机会去买,索性从口袋掏出三枚一元硬币用来代替,至于缺少挂盘也就是龟壳......条件艰苦,只能从简,希望道德大天尊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他。
王术扭了下屁股,端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闭上眼,将三枚硬币放在手中,双掌紧扣,大脑不断思索要预测的事情,关于自己的运势和未来出行是否平安,将所测的信息贯通在硬币之上,合掌摇晃,高高抛弃。
望着莹白的硬币落地,几次弹跳,居然掉下餐桌,叮当之声十分突兀,在他的目光中顺着洁白的地砖,滚落到沙发之下,不见踪迹。
王术心头一颤,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连忙跑到沙发边上俯身寻找,用手机电筒照了许久,硬币竟好似凭空消失般,不见踪迹,怎么也找不到。
“难不成要破财消灾?”
无奈之下,王术放弃寻找,回到椅子上,止不住的抖腿,他的脑中思虑万千,盯着桌上仅剩的两枚硬币,咬牙又取出一枚,打算再试一次。
防止重蹈覆辙,这一次,他特地坐在桌子的正中央,念头通达,硬币在手中抛起在阳光下闪烁着光。
几声脆响,王术直勾勾的盯着,三枚硬币在桌上陀螺似的旋转起来,短短两秒却分外煎熬。
六爻顾名思义需要一连抛六次,才能得出完整的卦象,现在仅仅是第一次就让他心惊胆战。
下一秒,他的瞳孔猛的一颤,桌子上三枚浑圆的硬币竟然没有一枚跌倒,皆是直直的立在台面上,看上去十分诡异。
“巧合,一定是巧合。”
王术身体有些泄力,依靠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望着桌上立着的硬币,难不成是自己草率的行为惹怒漫天神仙,降下惩戒?
就在他思考原因之时,其中的一枚硬币竟然“咯嘣”一声,在他的视线中裂开一个口子,不等他反应过来,碎成两半。
王术小脸霎时间白了下来,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他撑着身子,喉咙滚动,不可置信的望着碎裂的硬币,就算是对算命一窍不通的人看见眼前一幕也知道是大灾大难之相。
难道自己在无心之中犯了太岁?
王术抬头看向天花板,望眼欲穿,楼上两位倾国倾城的少女莫非和自己命运相冲?
他心神不宁,要不是还得留在这里借助苏知意的阳气续命,他早就收拾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术手脚冰凉,在客厅紧张的来回踱步,或做以前为自己占卜,哪怕得到大灾之相,也不会像现在一般焦躁不安,毕竟以前王瞎子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可如今不同,浏览忘忧道人的记忆,越是深入,越会发现古人智慧的玄妙。
如同当今世界建造的数学大厦一般,易经卜算也是在茫茫天地间寻找事物的规律,将其规整总结,记录下来。
忘忧道人品行不端,在这方面却是实打实的专家大师,继承他部分衣钵的王术,对自己的算卦的结果有足够的信心。
自己生活在这里,和两女命运交织,注定不会太平安稳。
血光之灾、出行不测、刀兵加身......
“现在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开,这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停下脚步,拳头握了又松,几次深呼吸后终于静下心。
面对将来即将遭遇的凶难,避无可避,他也只好小心行事,步步为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最重要的还是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思路理清,王术一口浊气吐出,决定潜心修炼。
抓紧时间突破,让自己不被束缚,也好早日离开这个灾厄之地。
经过一晚的修炼,自己房间里的灵气已经没有那么充裕,王术在一楼逛了一会,看见一个类似于客房的地方,只比自己的房间小上一点,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不过连被子都没有,应该没人居住。
类似于杂物间的地方。
他没有细看,关好门窗,盘膝而坐开始吐纳。
二楼主卧房间,陈语涵小脸微红瘫在床上,衣衫不整,刚才两人打闹了好一会,苏苏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一定是嫉妒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她缓了一会有力无力的问道:“苏苏,你真的要把他赶出去?”
“我心意已决。”
苏知意同样狼狈,小口喘息,重重点头,且不说别的,要是王术听话一点,懂得讨好自己,留下也不是不行,可惜那个该死的家伙膝盖太直弯不下去,这也就算了,还打着父亲的名号要骑在自己头上,是可忍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