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一步三回头，看着陈佳的房间，眼里满是心疼。
陆瑞走到巷子口，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亮着，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车子稀稀拉拉的从路上开着，出租车挂着空车的牌子从陆瑞面前开过 。
陆瑞望着天空，一轮圆月挂在天上，云在旁边，虚掩着。
陆瑞外套没有拿，穿着短袖，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发冷。
手伸进裤兜，摸索着什么东西，没有摸到，叹了口气。
看着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眼睛亮了亮。
“欢迎光临” 门口的机器响着。
“老板，来包烟。”陆瑞淡淡地说道。
“好。”
陆瑞从兜里掏出100块钱，放在柜台上，拿了一个打火机，把烟带上就走了。
正在找钱的老板一脸懵逼。
“唉，唉，小伙子钱不要啦？”老板拿着找的钱，追出柜台来。
陆瑞没理，自顾自的头也不回的走着。
待老板走出店面，发现人已经不在了，就也没有继续追上去。
陆瑞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点上。
猛吸了一口，慢慢得吐出了烟雾。
从兜里掏出手机，在上面找了一个人的号码，拨通。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被接通，传来一个声音，“喂。”
“嗯。”陆瑞淡淡地说。
“奥奥，是瑞哥啊！这么晚还没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哈哈。”卢涛欠揍的说。
“别凭，我找你有事。”陆瑞带着怒气说。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语气不对，赶忙说:“怎么了。”
“帮我找个人。”
“谁?”
“二中，高二七班，曹谦。”
“曹谦?”
“对，尽快。”
“好，等下给你答复。”刚才还在打游戏的卢涛，昏昏欲睡，瞬间清醒 。
老大发话，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
卢涛赶快找人，去查。
这边陆瑞挂掉电话，继续抽着烟。
他明明答应陈佳不再抽烟了的，他食言了。
他看着手里的烟，有些发愣。
但是现在可能只有烟才能排解心中痛苦。
抽了一支又一支。
叹气。
找个凳子坐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漂亮的很。
几十分钟后……
电话响起，接起:“喂。”
“瑞哥，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卢涛的声音响起。
“嗯，细细道来。”
“他住在……”
“好，谢谢啦！”
“得得，别对我说谢谢，我可受不起。”
“受不起，就别受。”
“好了好了，不闹了，这么晚了，该睡觉了，挂了挂了。”
“嗯。嘟——”电话挂掉。
陆瑞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已经这么晚了，小笨蛋应该已经睡熟了吧。
陆瑞站起来，腿有点软，长叹一口气。
陆瑞走回巷子，到院门口，看着陈佳的房间，灯没有开。
除了院门口那盏灯，其余地方一片漆黑。
陆瑞看着，嘴角勾了勾。
转身离开了。
到巷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去……”
“好。”司机回道。
陆瑞到了卢涛说的那个地址，小区楼下。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
街边的早餐店已经有开门的了，在准备早餐了。
陆瑞走进店里，要了一碗牛肉面，边吃边刷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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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从睡梦中惊醒，脑海里全是昨天在厕所里面的画面，挥之不去。
陈佳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看见自己在床上，打开灯，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
身上穿着校服没有换，手摸到床上的外套，愣了愣。
拿起来一看，她认得，是陆瑞的外套 。
原来昨天的一切不是一个梦。
陆瑞真的来找她了。
不是梦。
陈佳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进浴室。
洗了一个澡，出来，擦着头发，看着外套，将它放进了厕所里面。
打算将它洗干净，还给陆瑞。
陈佳坐在书桌前，不知道该干什么。
天蒙蒙亮。
天上的月亮淡淡地，挂在天上 。
昨天下午的事，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脑袋里乱糟糟的，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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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陆瑞吃完饭，玩了一会儿，天已经亮了。
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小区的大门也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
——曹谦，终于等到你了。
陆瑞“友好”的上去和他搭讪。
曹谦抱着手机在刷视频，穿着睡衣和拖鞋。
“你好，朋友，抽烟吗，有烟吗？”陆瑞笑着说。
“抽啊，但是不好意思今天没带。”曹谦答。
“奥奥，没事，就当交个朋友，可以吗？”
“好吧。”
“干嘛去?”陆瑞脸上堆着笑。
“买早餐。”
“奥奥，一起?”
“好，一起。”
他们两个在一起走着，买了早餐，油条和豆浆。
曹谦一只手拿着早餐，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陆瑞看着他，握了握拳头。
凑近一看，视频里的主角是——陈佳。
里面的她，拼命挣扎着，眼里全是泪水，慌乱。
他看着她那种模样，不忍直视。
他缓了缓情绪，对曹谦说:“这谁呀！”
“这呀！我们学校里的一好学生哈，挺好看的一女的。”曹谦将手机递给陆瑞。
奸笑地说:“好看吧！”
陆瑞笑笑没说话。
路过公共厕所，对曹谦说:“我去上个厕所，一起。”
“嗯，我刚好也想。”
曹谦将手里的早餐放在门口，就拿着手机走进了厕所。
厕所里面没有人，很安静。
水滴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有些阴森。
曹谦上完厕所，在洗手台那里洗手。
陆瑞跟在他后面，拿起旁边的一个木棍，朝着曹谦的头狠狠砸去。
“碰！”曹谦应声倒地。
陆瑞看见他倒地，捡起旁边的手机。
打开里面还在循环播放着视频，陆瑞点开编辑，删除。
陆续检查了其他地方，确定没有备份，一个个，细细的检查着。
身后的曹谦渐渐苏醒。
陆瑞沉醉的检查着手机，并没有注意身后。
曹谦跌跌撞撞得站起来，抄起旁边的木棍，朝着陆瑞的后背狠狠砸去。
陆瑞有点吃疼，转身握住木棍，夺过来，连同手机扔在一边。
挥起拳头，朝着曹谦的脸狠狠地砸。
曹谦也不是吃素的，转瞬之间，两人即在厕所里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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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谦斜靠在墙边，陆瑞站在他面前，踩着他的膝盖。
曹谦叫着疼，陆瑞却没有松腿。
蹲下来，与他平视，恶狠狠地盯着他。
“劝你下次不要在欺负别人了，特别是你手机里面的那个女孩。”
曹谦疼着根本说不了话，没有回。
“听到没有。”
陆瑞见他没有回，就加大脚上的力度，曹谦支支吾吾的回:“知…知道了。”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陆瑞松腿，看着一旁的手机，再看看曹谦。
捡起手机，朝着地面狠狠地砸。
直到破烂不堪，没有复原的可能性。
扔进厕所，地上一片狼藉。
两个人都负了伤。
陆瑞支撑着身体，靠在曹谦的对面。
曹谦眯着眼看他，根本不敢直视他。
陆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也不说话。
慢慢的，曹谦昏了过去。
陆瑞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吸着。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打架和抽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