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娘崩溃了,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这么多年的爱,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委屈,她都受住了。
但是,这一次,她忍不住哭了。
什么人啊,她都心静如水做了最后的选择了,他却跳出来说可以娶了,还说可以生孩子,她这把年纪了生个狗屁;她选择了在主子身边还怎么嫁人!
“呯呯呯”门外有敲门声。
凤七娘不理。
“七妹,出来。”凤庄主的声音威严冰冷。
凤七娘想要硬扛,但是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主子召了长老大殿议事。”看着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的妹妹,凤庄主气她一点儿也不着调。
“啊,噢,好,我马上就到。”身为伺候在主子身边的人,她不能失职。
“主子说了,你回避。”凤庄主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傻妹妹就怎么入了艾香的眼睛,为了她居然要云挑战众人。
啊?
为什么?
“敢情我给你说的半天你都还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凤庄主又气又恼,一旦涉及到韦老小子她脑子就拎不清:“主子说了要将你嫁人,当然是为了你,你是当事人,如果去了就会成
为众矢之的。所以,特意交待让你回避。”
主子说了要将她嫁人?
韦远山说了要娶自己?
所以,她就什么都不做,安安心心等着当新娘子?
嗯,是这么个道理吗?
凤七娘想要再问哥哥时,人已经在她眼前消失了。
大殿上,艾香是第三次座在了这里。
第一次是首次到庄子上来认人;第二次是冉婆婆和凤七娘的交接仪事;这第三次,是她提出来的:改规矩。
“主子,此事不妥!”大长老立即反对:“若是成了亲,必然就有牵绊,有了私心不能全心伺候主子。”
“属下复议!”
“祖宗宗规不能移!”
“宗族宗规是很严肃的,不能因为某一人而改变。”
“是啊,没有那么多的特殊,朝令夕改,将修之迷当成菜市场了不成?”
“当日做出决定时应该深深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岂容有儿女私情存在?”
“这样的人当受到宗规严惩!”
……
凤庄主座在大长老的对面,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艾香,再看了一眼义愤填膺众人,言语间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七妹,觉得她动了情欲,是一个耐不住寂
寞的人。
这注定就是一场口舌之争,主子不让她来是对的。
就她那性子,没准儿还会跳出来和长老们干一架呢。
“说够了吗?”吵吵吵,艾香觉得头疼。
话说,她坐在这个位置之上,是不是就是风言风宁当皇帝的感觉。
不过,这朝堂议事,文武百官不都是三种声音吗,一是反对派,一是赞成派,还有一个是中立的。
结果,这儿的人全是一边倒,反对!
她一开口,众人都噤声了。
虽然是女流之辈,到底是主子,也得顾着些脸面才成。
“凤庄主,你意下如何?”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反对的,艾香问了凤庄主。
“回主子,属下听从主子的安排。”一直以来,凤庄主觉得这种改变是因为凤七娘才改的。
但是,凤七娘的话让他明白过来,宗规的改不仅仅是因为一个人,而是因为一种现象。
主子的话不管对错,都是对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对的也可以是错的,错的自然也有对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关键是看人。
人为的对与错,都是可以把握的。
“庄主,您这话让人觉得私心太重。”三
长老站了起来:“谁都知道,现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是凤七娘,你为了七娘可以肆意的怂恿主子改宗规,你良心可会痛?”
当年和凤七娘斗夺最厉害的当数三长老的二女儿梵锦,两人几乎是不相上下的。
最后凤七娘占了优夺得了这个位置,他也是忿忿不平的,觉得是凤庄主这个庄主之尊占了优势,才让议事堂的票数多了两张。
这两张赞成票,压根儿就不是因为凤七娘的本事而定的,是因为她有一个当庄主的兄长。
为此,锦儿回去还哭了一场,说这是不公平的。
这一次,凤庄主居然会和主子一起提起修改宗规,就是为了让凤七娘嫁人。
打的可真是一手的好算盘啊,站在了主子身边,再怂恿主子将宗规改了,权势位置得了,还可以成亲了,什么损失都没有,什么好事都由着他凤家占完了。
“三长老。”凤庄主气得心口疼,盯着他道:“三长老此话慎言。”
大长老眯了眯眼,老三这话太直白了一点。
二长老和其他几人相视一眼,却也点了点头。
“诸位。”艾香真是是服了这种舌战了,没事儿少
说话多做事不行吗?
非要说你算计他算计的,其实这次也是自己算计的罢了。
“诸位觉得,修之迷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艾香再次审视了一番,眼光落在了三长老面前:“三长老,你来说。”
这是抽着调皮的人回答问题了。
“绝对服从、世代忠心。”这是修之迷对主子的誓言。
人人都要遵从的,否则修之迷就不会这么发展壮大了,早就四分五裂不打而败了。
“好一个绝对服从世代忠心。”艾香点了点头。
“那么,我可是傻子?”艾香又问着站起来的三长老。
这是什么问题?
她要是傻子了,岂不是说老护国公也是傻子?
他们修之迷听从的都是一个傻子的命令?
“回主子,主子不傻。”三长老最后还加了一句:“就算主子是傻子,主子还是主子,主子下达的命令吾等都得遵从。”
那不就结了!
傻子下达的命令你们都得遵从,更何况她又不傻呢。
“那三长老觉得,我能被凤庄主所怂恿?”艾香再问。
站在那儿的三长老一下就红了脸!
一个不傻的主子,怎么可能被傻傻的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