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樱再得一子,这种幸福让莫诗言羡慕不已。
可是,偏偏在金樱看来确是却是灾难。
“一个余家平就让我头疼了,再来这一个这么淘的小子,我真是……”可以说不想要吗?
“这孩子又不能退货!”艾香简直服了金樱了,将孩子嫌弃成这样。
“我老余家又添了一个小子,好,好,好!”余有庆却是喜欢的合不拢嘴。
这当爹和娘的人想法完全不一致。
“十个男人九个都想要儿子。”温春兰悄声对艾香道:“你爹虽然也想要儿子,不过对女儿一点儿都不嫌弃,这倒是难能可贵了。”
艾香笑了笑,春兰娘无时无刻的撒着狗粮,夫妻恩爱感情好,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在沧南的日子里,艾长青也时常带着春兰娘出去转转。
知道从小在乡间长大的温春兰对土地还是挺有感情的,就是在徐家湾也会下地摘菜,所以在这儿他也带着妻子去屯田里转转看看。
“艾大人,郡主,请!”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小军官,姓
钟名立夏。据说是立夏那天出生的,爹娘就捡个懒直接叫了这个名字,个头不高,黑黑的,但是一看就很精神:“看你们今天摘点什么菜?”
前几日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走时还给了十两银子。
这让钟立夏很过意不去,什么菜能值这么多钱。
结果温春兰说士兵们种地都是操练后抽空做出来的,东西不值钱,但是这份劳动很有价值,她不可能白来摘取,给十两银子是她的心意,可以打点酒或者买点肉给屯田的孩子们打个牙祭。
这次又来了,钟立夏连忙将他们让进了菜地里。
“要说种菜,还是我们将军厉害。”艾长青夸赞他们上得战场下得农场,钟立夏笑着说这些都是余有庆教导的。
“呵呵,有庆干活倒是一把好手。”这让温春兰想起了余有庆小小年纪在向阳坝的山上为自己家操劳的那些时日。
时值今日,温春兰都还有些过意不去。
觉得当时自己家真是剥削了余有庆。
反倒是艾香觉得无所谓,她说爹教
了余有庆读书识字也没有收束修,这就是相互帮衬,相互得到了回报。
想想倒也是,余有庆这孩子若不是识点字又怎么能当将军呢。
当年还想当女婿培养的,这会儿还是女婿,义女也是女,这也是一种缘份!
“天气有些炎热了,你们操练后注意休息。”艾长青看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在那边挥汗如雨挖土种地对钟立夏道:“天凉快些可以干活,热了就休息,人不要和天斗,容易生病。”
“是,艾大人。”钟立夏道:“不过我们这些人身体都是棒棒的,没有问题的。”
没有问题是好事,有了问题那可能就是大问题。
艾长青和温春兰这次摘的菜本不多,结果温春兰又留银子的时候钟立夏就让人抬了一筐的菜过来。
两人提的小篮子没法拿回去,他就直接给送回将军府。
“能吃的菜每一种都摘了一些,不能放的先吃,能放的就后吃,吃完了又来摘。”钟立夏道:“自己种的不值钱,郡主每次给这么多钱我们过意
不去,这也是兄弟们的一片心意。”
送回到府中,温春兰让人给他端了水。
“大热的天,扛了这么重菜回来,喝口水歇歇再走。”她对眼前的这个小子很是满意,也是身边没有合适的丫头,否则提给他婚配了。
这种小子一般都是有眼力见的,脑瓜子聪明,人也机灵。
“多谢郡主。”钟立夏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还别说,真是口渴得紧。
谁知道,这水一喝下去,整个人大汗不止,额头上的汗珠直冒出来。
“你怎么了?”温春兰突然见他面赤气短:“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有一点,不过没事儿。”钟立夏觉得在这儿窘迫的样子有失礼仪,放下水杯要告辞。
转身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青莲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你是病了,不能走了。”青莲皱眉:“你手好冷,大汗不止,脸色也不好看。赶紧的坐下休息。”
“是啊,坐下休息一下。”温春兰听说钟立夏病了就让青
莲去找艾香。
“侯爷和夫人出门了。”青莲道:“不如奴婢去找四方药坊的马大夫?”
马大夫很快来了,诊断后按照“热症”给开出了寒凉之药。
“有劳马大夫了。”温春兰对青莲道:“你送一下马大夫,顺便将药捡回来给小钟煎了,派人送小钟去客房歇上一歇,等吃了药缓过来了再离开将军府。”
都病成这样了还让人走,她温春兰不是那种冷血的人。
对一个陌生人她倘能怜惜,更何况是对余有庆手下的士兵。
很快青莲就将药捡回来了,正准备拿去煎的时候艾香回来了。
“谁病了,谁的药?”艾香觉得奇怪,将军府的人都好好的啊,又没有谁找她看诊。
“是屯田里的一个兵丁。”青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郡主说让您看,不巧您又没在家里,就请了四方缘药坊的马大夫,这不,药还没煎,我得送到厨房里去煎好。”
“噢,这样啊,那你去煎吧。”艾香想了想:“那兵丁住在哪儿的?我去看一看。”